邳州散记之土山锅饼

    地方性小吃很能代表一个地区的生活习俗。

    山东人的主食给人的印象最深的无疑是煎饼卷大葱。好像不吃煎饼再配上大葱就不像是山东人似的。偶尔在饭店吃到的已经是精致版。其实煎饼在临沂地区是主食,确切地说沂蒙老区留给全国人民的印象,大部分山东人的主食是馒头。

  直到到了邳州,我才知道这里的主食也是煎饼。可能距离当时的苍山县现在的兰陵县距离较近的缘故吧。正如我到土山后,蒋队不止一次的说道,江苏的名酒号称三沟一河,邳州人对兰陵酒却情有独钟。

吃煎饼真让我感受到腮帮子发酸,牙槽根发软。所幸的是,在土山街发现了一家馒头铺,仅此一家,相信是别无分店。有时候解馋似的兴冲冲去买,还不一定能买到的到,于是悻悻然返回。实在不行,找家小饭馆让老板下一碗清汤面条,全然顾不上老板怪异的目光。

  大街小巷还可以看到的一份美食是菜煎饼。说是美食,实际上,我的理解应该是煎饼的改进版,煎饼卷菜,沂蒙地区的大葱变更为各式各样的菜。这样连饼带菜的吃法不失为一种北方大包子式的快餐。

有一次,在蒋队临时租住的项目办公处,结合过进度安排,正好赶上饭点,蒋队特意安排做饭的师傅,再去土山街上买些锅饼回来,明确我不习惯吃煎饼,那就尝尝邳州名吃土山锅饼。我不禁哑然失笑,感谢的话还是要说的。

等厨师买了锅饼回来,蒋队我们刚喝过酒,正好吃饭,于是我认为看到了一种形状怪异的食品,类似于鞋底似的,原谅我当时的第一感觉。蒋队看出我的不屑,认真为我介绍,这是朝牌锅饼,类似于古时大臣上朝拜见皇帝手持的笏板,只不过制作的不可能那么形似。土山锅饼在邳州是名吃。我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立马感受到它的独特之处,有韧劲,有嚼头,带着烘烤的醇香,又不失内涵的绵软。我马上产生这么个意识,或许它将会成为我在邳州生活的主食。

  此后,我特意抽时间到土山中学对面的土山锅饼铺考察了一番。发现土山锅饼亦如东营的利津水煎包,单县的吊炉烧饼一样,正是一个地方特产小吃的标准体现。确实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实实在在的成为了土山锅饼的忠实粉丝。直到现在也是垂涎三尺。

  其实给我印象较深的还是这家土山锅饼的老板。两口子经营着的是路边摊。老板三十刚出头,但已饱经风霜,天天起早贪黑,辛苦劳作,除非是阴雨天才算得上放假。一双枯树皮般的手时不时伸到炙热的炉膛里贴上锅饼,旺盛的木炭跳跃着蓝色的舞蹈,待到烤熟后,再快速拿着铲子,顺着炉膛铲下,用手迅速取出,方能完成。我问过老板累不累,他只是憨厚的笑着道,干活还有不累的。不过现在天天揉面,腰酸背痛的,应该干不了两年啦,得换个活啦。

  我们吃锅饼是生活,锅饼铺子的老板是谋生。经常看到孩子就在铺子旁边,趴在一张方凳上,静静的写作业,偶尔也会拿点零钱去买点零食。

  说是锅饼铺子,实际上已经美化了。就是一个锅饼炉子,一张面板案子,一个彩条雨布搭起来的遮挡棚。如同田间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同样的道理,他们也是来去颇有规律,勤勤恳恳,不辞辛苦的谋取养家糊口的辛苦钱。

    应该客观的说,在家里面混的下去的人才是王者,他们不用背井离乡,颠沛流离,他们也不用老婆孩子留守,父母千里担忧。

    土山锅饼在邳州市区同菜煎饼一样,随处可见。

    同在东营的街头也随处可以看到利津水煎包,八分场凉皮一样。

  一种地方美食,一个地方特色。

  土山锅饼也许应该做一下推广吧,争取让更多的人接受得到,品尝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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