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一事,终一生

——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

这个世界上的职业,到底有多少种?你想过,你要干一辈子这个职业吗?

有一群人,每天穿过七重门,行走于故宫里,周一在空无一人的太和殿广场前踩单车,他们的工作是修文物,有专门修钟表的,专门修复字画的,专门修木工雕像,专门修复瓷器的……

年复一年,有人十年临摹了一幅画;有人一件钟表修了八个月,一个小问题可能要花三四天解决;为了修复皇家的出门见喜春条,有人使用了古老的缂丝技术,一天只能织几寸……

而这就是故宫文物修复师的工作,在这幽静又封闭的宫墙之内,繁复的工艺,细致耐心地除尘,自己种漆树调漆、每一笔,每一刀,每一次穿针引线......要修旧如旧,修复后的部分要与文物整体感一致,同时还要最小干预,尽量不影响无需要修复的部分。

要修复因为时间对文物的破坏,需要的不仅是工匠们专业的知识和审美,更需要的是一颗沉静的耐得住寂寞枯燥的心。他们是在与时间对抗。他们的工作就是让这些穿越了历史的物件,重现它的风采。有时候,看着影片里工作人员办公的小院,看到他们专注的目光,你会觉得时光都在这里凝固了。

镶嵌组的孔艳菊说“一进那大宫墙,之后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静得我都不敢说话。“

当我们真的专注于某事的时候,一切都不重要了,甚至可以凝固时间,心无旁骛,专心一事,一生一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工匠精神”。

有什么可以抵挡时间的侵蚀呢?我们终将会老去,技术在不断更新,许多职业据说都将会消失,人工智能、纳米技术、基因治疗……各种新词层出不穷,英国脱欧了,川普上台了,世界变得我们无法预计……

这些文物,穿越了时光,穿越了历史,凝固了那个时代工匠最高技术,反映了那个时代的文明,他们是静默的,又是生动的。当看到故宫里的那些有千百年历史的文物时,还是会猜想它们会否已有灵识,修复师们与它们相处时,它们会否在修复师转身后显形,或相互间窃窃私语。又或者,文物们之间已经在交谈,只是,只有修复师们能够听见。

我突然羡慕他们,羡慕文物修复师们,可以那么平静淡然地专注于一件事,一辈子,心有所定,经他们的手不仅仅是修复珍贵的艺术品,也连接了古今光阴,让我那样清晰的体会到了时光的痕迹和中华文化中朴实厚重的精神,渊远流长,绵绵不尽。

择一事,终一生。只有这份专注,才可以穿越时空,让每一个人都心有所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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