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停停丨房子

人生三十年,奔赴一盏灯。——题记

三月的第一天,从出租房搬完最后一点物品,搬进了自己的小房子。隐隐约约就那么一个瞬间——好像我这辈子寄人篱下或者漂泊无着的日子就到此结束了。

去年夏天,我朋友完成了结婚生子大事,着手买房置业定居此城。那时候好像已经有很多新房烂尾的新闻出来,加上确实等不来那么长时间,朋友决定买二手房,自然最好是那种可供居住不需改造的装修。他们看了好些房子,最后还是决定一套二手清水房,从首付款截掉一部分来装修。她在看二手房子的时候,看到一些小房子,转发给我,问我有没有考虑一下。朋友已经研究好现阶段买房的政策程序,相当于我跟在她后面抄作业就可以走完整个流程。作为一个懒人,突然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致。

光靠兴致是买不了这种大件商品的,我赶紧查查银行卡上的储蓄。我卡上的储蓄,怎么着只能撑得起特别偏远的位置的小房子。位置偏远,对于一个没有车并且就算买得起也不会开车的人来说是不明智的选择。接着找两个朋友说借钱的事情,她们说目前手上还有一些余钱可以借给我,到时候看好了要付款的时候就转账过来。我把这些钱都算在一起,然后沿着地铁线,找了几个站,就在那附近找,按照三成首付款的总价,最后定了两个站。

我想以这条件肯定不会有十分符合我期许的二手房,但是人穷是穷,房子再小也是大件,有些要求还是要必须达到的,不然如果有鸡肋的地方,那我以后也只能受着啦。我按照无法忍受的程度列了一些户型必备条件,诸如楼层要十楼以下(电梯停了也能爬上去的高度),厨卫不能挨着且必须有窗,入户门不能对着卫生间之类的,就列了那么四五条吧。就想着如果这两个小区找不到满足这几个条件的,那就暂且就此作罢。

面积范围、总价区间、以及这几点要求发给我找的第一个中介,她应该是没有给我做筛选的,就带我去看了几套。其中只有两套在我可负担范围之内,但是层高不够,显得很逼仄。我把这个缺点给她说了之后,她说我应该考虑那些大一点的房子,我一再坚持说只考虑且只能买得起小的。她坚持劝我房子还是要买大一点的,哪怕节衣缩食几年都可以,再者我还没对象,可以去找个有钱的对象,怕什么没钱。我说让她回去再找几套房源,我先网上看看。好家伙,她回去之后发给我的都是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全然不顾我的尴尬继续说一些房子大好,钱可以再挣之类的,偶尔还会说一些“我就很喜欢这套”之类的话。

想着她这么听不懂(无视)我的要求,再没有沟通的必要,就在房源网站上找了另外一个中介。添加了微信把房子要求分点列好发送过去。第二天,她把那些符合要求的房子的平面图全部打印出来,问我先去看哪家,其中有些楼层比较高,但是她说这些房子户型和低楼层的一样并且内部装修条件还不错,可以考虑去看下,不过先去看低楼层的,如果没有看上的,那些是备用。我说没问题。

有预设就相当于脑海中有那么一个剪影,遇上八九成相符的,就看到的那一瞬间仿佛我想找的东西,就在这里了。很快就定了其中两套,和中介说还一下价,哪家松口就哪家吧。虽说是大件,但是好像决定也做得很草率。中介那边打电话说其中一家一分钱都不可再少,另一家没说不行,就说可约晚上下班后来谈。

买东西的时候,如果价格和款式符合我的预设,那么砍价好像就是象征性地走个流程。因为不管砍不砍得动,我都会买这个东西的。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心理,摸不清楚,叹气。不知道是不是卖家们都能看穿我的这个心理,毕竟我从来没有砍价成功过!这次也不例外,没砍下价,但也决定签了合同成交。

房子可能就是原房主新婚过渡时期住过的房子,门窗墙壁还有些婚礼留下的贴纸图画。家具比较简陋,颜色真的有些一言难尽,不过都是成品柜,清理出去比较简单,不用大面积破坏墙壁。墙壁有些脱皮大部位置泛黄,当即决定交房后重新粉刷一下。

就这样,重新刷墙添置了一些家具,春节前后陆陆续续把东西一点儿一点儿从出租房搬过来,三月份,人生第一回,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小房子、一个房间、一张床、一个衣柜……


之前有朋友说,当你住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面后,那是一种想象不到的快乐。可是我没有。没有兴奋,没有欢快,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要是我不失业断了经济来源,供得起每月的房贷,接下来,我就再也用不着搬家了吧。

大学毕业后,搬了好几次住处,以至于我看到“搬家”两字就心生恐惧。我从来没有和室友们发生过冲突,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我偶尔觉得不买房也是可以的。

毕业后的两年多时间里,都是和大学室友兼好友住在一起。

租的第一套房子,两室一厅的格局,整租。东西从大学宿舍全部搬走,刚要住进去,大学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想找我们合租过渡两周个把月的,我和朋友想着女生找房子不容易,就答应了。后来我们上班去了,这个女生好像找房东打了几个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房东打电话给我朋友愤怒大骂,一是嫌我们事多打扰到她了,二是她只想房子里面住两个人。说马上把钱全部退给我们,要我们连夜把东西搬出去,否则她当晚就去把我们东西全部丢出去。她当天晚上真的去了房子那边,我们一下班进门,她就命令我们马上拎着东西出去,大喊着:“这是我的房子!我不租给你们就不租给你们!”我们那时候着实被吓到了,只得当晚拎着东西去住了宾馆。第一次租房,也是第一次意识到租房的日子好难。幸运的是,后来就没再遇到过这种动不动歇斯底里的房东了。后来朋友和我说,隔壁班的那个女生怕我们多收了她的房租,就要了电话去问房东房租,并且电话里没有体现出她只是暂住的意思,并且是在中午打扰了人午休,搞得我们险些要露宿街头。朋友比较介意的是,那个女生应该和我们道歉的,但是并没有,后来也没有交集。

我们在宾馆住了两天,我那会儿刚入职还在培训不能请假,只能晚上去找房看房。朋友说她已经正式上班了,可以请一天假,就在同一小区集中找找,稍微合适咱们就先租了。后来找到一个正在转租两室一厅,原来的租客是一对夫妻,女生刚刚生了孩子回老家坐月子了,男生说他平常在自己的店里基本上平常也不会过来住,但是可能要过两个月找到房子再搬东西出去,我和朋友就先一起住一个房间。我们都同意了,就这么搬了进去。后来那个男生搬走了,我们另外一个朋友刚好从外地辞职回来,就搬了进去。就这样一年多,就相当于大学生活的延伸。不同的是,我们那会儿都拿着两三千的薪水,在公司一天可能也没干什么,但是刚入职场,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辛苦得不得了。我们晚上周末的时间窝在客厅里面看综艺节目,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一开始和我合租的朋友是重庆人,经过一年多的上班观察加思考,觉得自己回重庆发展可能薪水多一点,而且还离家近。春节前她辞职回了山城。春节后过来上班就收到房东的通知,说他要结婚了,想把房子归整修缮一下用作婚房,给了我们两周的时间准备。

我和朋友一起花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在同一小区另找了一套两室一厅就搬了过去。当然,为了避免频繁搬家,根据上一套的经验,我们特地问房东会不会近期内(一两年内)用得到这套房子,她说他们家是拆迁户,在附近两个小区分了有好几套房子,结婚啊自住啊都用不上这个小两室一厅。我们就住进去了不到一年,房东说他家有个亲戚来这里工作生活,要把房子腾出来给他们住,通知我们尽快搬出去。

那时候这边住了很多上班族,房源比较少了,而且房东们想多收几份房租,将一些套房改造成多个单间,而且两年多下来,房租也涨了不少。朋友和我还是想住在一起,日常生活里好有个照应,就租了一套户型没那么好的房子住了下来。没多久,她工作的行业发生了变革遭到了全部门裁员,找的新工作要随公司项目的发展去不同的城市上班。我那时候薪水还是很少,一个人负担不起这一整套房子的租金,加上户型不好很难找到陌生人合租就又得继续搬家。

因为我的宅和不擅交际,除了以前上学这一片,其他地方一点都不熟悉。在这一片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退租的日子越来越近,加上当时还在找新的工作,整个人内心焦灼,也是在这个时候吧,意识到活在城市里的人,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几片瓦来遮风挡雨不说,避免频繁搬家是很有必要的。那是我人生中记不得第几次抱怨租房难之外,第一次立志要买房子。立志攒钱,早日负担得起一套三十几平的小公寓!

转机的出现是我一个同事考上了编制,可以住在自己单位的宿舍,刚好把房子转租给我。这也是我离开我上大学的那片区域,也算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区。小区以前是那种国有单位的宿舍房,房子有些年代感,高一点的楼层基本上住的都是上班族,矮一点的住这些老人家。我租住的是三室一厅中的一间次卧,前期合租的还是同事的朋友和妹妹,后来她们相继考编上岸搬回老家之后,我就找了些新室友,都是些平和好脾气的女生,一起生活也算是比较愉快。尽管房子有些老,经常出现什么水管漏水,偶尔还有老鼠造访之类的问题,维修处理一下就能受着。住了有一年吧,小区重新改造了自来水水管之后,可能是看条件好了,房东立马说,父母的朋友都住在这个小区,他们年纪大了住了新房但是社交需求不足,还是想搬回这个小区居住。不得已,又要继续找房子。这次也很急,就提前了两周通知。

不过比较幸运,我很快找到了房子。可能是渐渐懂得了如何去使用这些社交平台的原因,轻车熟路。我在这里和同一个室友一起住了三年多,直到搬进自己的小屋。室友和我是同龄人,她的生活也很简单,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回来打游戏或者和我聊聊天,大方向上的观念都差不多。只是我更宅一点,不喜欢陪她出去逛街。因为疫情期间失业的原因,养老保险断缴了几个月,在本城暂时没有购房资格,她买房的计划不得不延后。尽管是搬进自己的房子,但是和她告别的时候,心中更多的是不舍。虽然是奔向了更好的方向吧,不过日子过着过着,少了一个可以天天说话聊天的朋友,仿佛心中空了一块。

陪伴多么美好!生活让我们和陌生人相遇,然后一起度过了一些美好时光,最后不得不挥手告别。年到中年,接受了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有些难过。

可能也是这三年多租房的生活比较和谐,那种买房的急切逐渐淡化。我还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小房子,但是我不着急,可以晚一点。也亏了这么想,这三年的焦虑感就稍微弱一点。普通人如果把结婚生子买房放在必备清单之外,焦虑可以减少大半。

每次感慨租房难,很多人是觉得合租很难遇到好相处的室友。我除了搬家的时候看着那些大包小包觉得租房真难啊,还有就是和房东谈钱,比如东西坏了的维修费用啊,电器坏了新购电器的费用啊……特别是退租的时候押金问题。不知道租客是真弱势群体还是仅我这个租客弱势而已?我时常觉得租房签的合同就是走个过场一样,解释权永远在房东那里。上面有些协议:租客退租或者房东收回房子都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对方。但是房东就可以随时让你搬走,提前一周半个月就很人性化了,租客呢提前一个月通知房东退租,如果最后没有把房子转租出去(也努力想办法转租了),房东拒绝退还押金,我也无可奈何。幸亏这次及时把房子转租出去了,我的押金要回来了。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吧,那时候自己的最大目标一是努力上学通过考试去一个远的地方,二是要有自己的房子。以前多愁善感的时候,每次晚上下班坐车回去,看着窗外灯火辉煌,想起那句“万家灯火,没有一盏属于你”,偶尔会不经意流下泪来。并不只是在这个城市没有一盏灯为我而亮,而是这个人间都没有一盏灯为我而亮。


在我老家,女孩子是没有家的。父母的家是父母的家,是他们的儿子的家。特别是长大成年后,不管是否结婚,每次回去,父母好一点,热情一点,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客人。父母没那么好的,冷嘲热讽对待一番,你还得当几天仆人。

我的父母甚至都没有家(房子),还是在我大三的时候在老屋的地基上建了一层平房。老屋在二妹出生时就被某部门的人揭瓦毁墙,祖父在世时修修补补了两间房居住。后来雨水的浸润下就毁得更严重甚至有点危房的感觉。每天看到那个破烂的房子,他们大人们都一起指责起我二妹来,说都是因为她。她真是受尽了委屈。后来祖父去世,我的叔叔建了新房,我祖母带着我们一家子和叔叔的两个孩子一起住在他们的新房子里面。

那时候我已经上了初中,已经很懂事了。但是我的妹妹们还很小,有时候在家里因为什么事情哭闹的话,我堂妹就会呵斥她们比如“再哭就回你们那烂屋里去”,家里的活我们必须要有眼力见,洗碗刷盆喂鸡喂鸭播种收割都得干,要是觉得不公平“她怎么什么都不做”,祖母就说“不想干就回你们那烂屋里去,让雨淋死你们”,就算是堂妹堂弟明显的过错方,祖母只会教训我们“你不知道让她/他一下”……印象中那几年父母也很少回来过年,但是我叔叔一家是要回来的,我们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过年(是的,我们是负累),我婶婶过年做饭的时候偶尔会看着我们说“这大锅饭,味道哪能好”“大锅饭,只能随便搞搞”一类的话。祖母经常教导我们,放眼方圆十几公里之内,就没有叔伯让侄子侄女住在自己屋檐之下的。我知道,他们很好,是我们的错,搅了人家的一家四口的和美生活。

我妹妹说我读大学那一年的春节,我父母没回来,我那会也在做兼职,年三十才回去的。我叔叔回来过年给了祖母几百块钱,是背着我婶娘给的,结果当天晚上就被她知道了,她晚上一直闹,说她丢了几百块钱,没想到家贼难防,直接给我妹妹她们定罪说肯定是她们拿了,因为她自己的孩子平时零花钱充足肯定不会拿这几百块钱,如果不把钱还给她她就把这些白眼狼全部赶出去。她知道不是我妹她们拿的,她只是想拿回祖母的那几百块钱。祖母把钱给了她才作罢。我妹说,幸亏你早生几年寒假在家时间少,不用受到这种羞辱。

后来我父亲建了一层平房,而后的两年里,家庭关系在各种争吵中已经四分五裂。我们寒假回家,一样称得上“寄人篱下”。我父亲一不高兴(实际上他总是不高兴)就说“你们回来做什么,不要脸,我给你弟修的房子你们也来住……”骂骂咧咧之后,就会对着我弟说“崽啊,赶她们出去,让她们出去成了叫花子要饭去……”后来,他们确实也停了她们的学费,在一中念高二的妹妹学校的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要我好好劝劝父母,还是要把接下来的三个学期的学费交上。后面他们还是把钱打给我弟,让我妹去找我弟要,就这样才得以上完高中。那个念职高的就这样在最后一个学期因为没有学费就直接退学了,找我祖母借了几百块钱南下进厂打工去了。那是我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

当时想,我们的人生苦楚无奈大多和房子挂钩。假如没有流露街头的勇气,再怎么也要给自己挣一盏灯火,再不要寄人篱下。了今天,我不能说这些心灵阴影得到了治愈,只能说学会了接受,接受了自己人生艰难的本质。就像我如今看到这个小小的房子,并没有因它而快乐增添几分,大多时间也觉得它是个负担。买完房子这几个月还信用卡还得头晕,想想人生接下来的三十年,假如时运不济,我都在为它打工罢了。

可是曾经,在我们不能独立自主的年纪,在自己的尊严遭到践踏甚至被人踩在脚下蹂躏的时候,因为头上没有自己的片瓦来遮风挡雨,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而那恰恰又是人的一生中自尊心最强的时候,想想真是讽刺又悲哀!


这些年,我总是很向往着一种生活:接下来的岁月里,我能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城市上班并生活几年,然后离开又去往下一个城市过个几年。也算是我的一个梦想吧。所以我想在这个城市有个小房子作为某种退路。

这个梦想不知道是否实现得了,等我房贷信用卡的还款账单稍微宽松一点我再好好想想吧。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12,029评论 6 492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90,395评论 3 385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57,570评论 0 348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6,535评论 1 284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5,650评论 6 386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9,850评论 1 290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9,006评论 3 408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7,747评论 0 268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4,207评论 1 303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6,536评论 2 327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8,683评论 1 341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4,342评论 4 330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9,964评论 3 315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0,772评论 0 21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2,004评论 1 266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6,401评论 2 360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3,566评论 2 349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去年冬天,我买到了一套房子,在四环外。 破除的是一道道千难万难。 没有购房资格。首付款还差很多。租房多年的我,对“...
    海儿hi阅读 402评论 0 3
  • 不管在什么地方,房子都是最最重要的一个点,不管工作多累回到一个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房子里我就会放松下来,好好休息才能...
    板栗屋阅读 230评论 0 0
  • 又是一年毕业将至,很多大学生面临租房,今天就和大家聊聊我租过房子, 通过记忆深刻的几次租房经历,我从一个资深租客的...
    苏莞晴2019阅读 1,563评论 8 13
  • 在武汉呆了三天了,主要目的是找房子。看了不少房子也学到了不少东西。知道了自如租房平台,并且自如是链家旗下品牌。看了...
    红星帮阅读 413评论 0 1
  • 1 上月与孕早期的小兰子微信,我们两个准妈妈对孕期不适各种吐槽之余,透过电脑端冷冰冰的文字,仿佛可以看到小兰子的黯...
    王琼莹阅读 1,051评论 12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