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了,昨晚梦中,我站在病房门口,和妈妈隔着一张床,插着鼻管的妈妈,左手抓这床的扶手,面向着我,左手在使劲地抓着护手,口里发了一声长呕。妈妈口不能言已经很久,梦中的我知道,这是妈妈在向我打招呼。我一下醒来。心想不了吧。下午6:10分,我才从病房出来。妈妈情况都还好。虽然,前天,妈妈无法吞咽,插了鼻管。我想,一定是昨天办了入院手续,我和爸爸通话,谈到了死亡这个话题,才做了这个梦。我想起身,去找亲哥哥,室外的灯还亮着,他还没睡。又想到,算了,这两天自己心神不宁,就不要把全家都整得紧张兮兮,我觉得我已经有明显抑郁影响了家长,还是不打扰啦。重新躺下,让自己继续睡觉。本来就很奇怪,一直晚睡的我,昨晚就困很,想早睡。而且昨晚睡觉前就想把电话关机,总不想有来电。后来还是没关机,只是还是固执地把手机处理成静音,以为这样,就可以夜夜无事。当凌晨电话振动,一下我就知道,内心拒抗的事提前来了。心是狂跳的,身体是颤动的。接完电话后,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把事情将给亲哥哥。我诧异于自己的冷静。包括现在,在大厅里等待,大厅里如果不是这些红彤彤的锦旗,这对面人群满头的白孝巾,就这满厅口沫横飞的人群,各种手机视频的混音,你会以为在火车站候车厅。我像是个另类,没有聊天,没有看视频,而是把昨晚的梦叙,没有歇斯底里。就在刚才码字中接到华东的电话,虽然华东只是找个要个电话。我却突然觉得,我其实很想哭的,更想大哭的,而不是默默地坐在这儿,默默地按着手机键。回完大帝的信息后,我扯出纸巾,蒙着面,伤伤心心地哭出了声音。天地孤独,唯我自知。在来殡仪馆前,妈妈的大姐,我的姨妈,说是妈妈不是在家走的,骨灰不能回屋。儿子说,我们不管老规矩,我知道我外婆要回家,她配回家,回大厅,回正屋。是的,妈是我的妈,我送走了,我也要把妈妈带回家,带回正厅,我也会自己执铲挖土,在我奶奶墓旁安放我的妈妈。我不理会那些我不能挖土的规矩,我的妈妈我安葬。爸爸说妈妈不幸,遇到了他这个知青,一贫如洗,没能给妈妈很好的物质。我却要说,妈妈是幸运的,遇到了爸爸,从15年到23年,妈妈老年痴呆,一直是爸爸在照顾,穿得比同龄人干净漂亮,每天鸡鸭鱼兔的饮食。老伴老伴,爸爸把妈妈照顾得很好。我想,老妈也是希望老爸余生过得平和。我们会的,老妈。
妈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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