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于1929年,作者弗吉尼亚·伍尔夫,出生于1882年,由于身体原因,1941年3月28日投河自尽。
“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应该可以和“经济独立”勉强画等号,但是似乎后者份量还不够,应该还有“社会的支持和尊重”“家庭的包容”“独立的精神”以及其他我没看出来的含义。对于作者来说,她的房间是一年500英镑的财富继承,有了这些,她可以不用去给别人写信封、不用低三下四去几个先令,她花了一个先令之后发现包里还有一个,那种安全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有了这500英镑,她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写诗、写小说,不用像简奥斯汀一样听着客厅的门声及时藏起手稿,如果不是这本书,我都不知道简奥斯汀竟然没有书房,她的小说都是在客厅里写的,还要小心翼翼避着随时进来的客人,但是她的小说里没有丝毫被打扰的痕迹。500英镑就能有这样的变化,那那些掌握了大量生产资料的男性该是多么的自由,而他们的自由催生出了更多的傲慢和对女性的轻视。
作者提出为什么女性作者少,特别是写诗歌的女性作者,似乎写诗歌比写小说的作者更高级。她的那个年代对女性的歧视非常严重,女性在未成年的时候就被父母强制戴上戒指嫁人,丈夫对妻子的殴打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人会觉得不正常,可是谁又能说一个养育十个孩子的母亲创造的价值跟一个律师创造的价值哪个大呢?没有人去思考这个问题,男性想的是,如果人类不需要孩子,那也就不需要女人。整个世界都诞生于女性的裙摆之下,女性却被厌弃至此,那个时候是赤裸裸的,现在是偷摸摸的,还以为世人都不知道。
一个天赋异禀的女性没有机会去学习文字、逻辑和诗歌,如果足够幸运,家里有一些藏书,看书的时候还会被各种家庭琐事打扰,绣花、收拾家务,就算她是莎士比亚的妹妹,也没有机会像哥哥一样去演戏。从这个角度看,一间房间远远不够,还要有整个社会的支持,怪不得国外有那么多巫婆,她们很多也许是热爱文学,热爱自由,不容于当时环境的的女性,被周围的人恶意传播是巫婆,可谁又能知道她们自由快乐的灵魂呢。我很愿意相信恶意传播传播她们是巫婆的人里面一定有羡慕她们的人,做不到,就毁掉,女性为难女性甚至更甚。
这本书的开头是从作者的一个演讲开始的,我非常不习惯外国书籍的行文特点,她的书里涉及到大量的名人,我也就只知道莎士比亚、简奥斯汀、夏洛蒂勃朗特姐妹、狄更斯,其他的完全没印象,外国经典著作没看过几本,很少能有看中文著作那种会心一笑的感觉。但是书的后面这些话放在今天依然合适:
“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两百年以来,贫穷的诗人都机会渺茫......英国的穷孩子就像雅典奴隶的儿子一样,很难实现心智的解放和自由,很难催生出伟大的文字来。物质基础决定心智的自由,心智的自由决定诗歌的诞生。女性贫穷了不止两百年,而是有史以来就贫穷。女性在心智方面的自由还比不上雅典奴隶的儿子。因此,女性诗人的希望渺茫。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强调金钱和自己房间的原因。”
去年和今年看书都很少,看了也没写读书笔记,今天还是因为开会拿了这本书,忘记带手机了,才看完的。办公室里乱糟糟的,我都不明白,有什么可聊的啊,又有谁感兴趣别人的生活啊,自己的生活都忙不过来,我都快活成小隐士了。大隐隐于市,还是得踏入红尘经磨难啊。毕竟,女性的地位前所未有的高,不出去闯一闯,对不起这几千年来前辈们付出的努力。我们现在何止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啊,两间都有。可还有很多女孩子没有,我们总还能做一点点努力的。
莎士比亚的妹妹,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