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读《仁慈江湖》这类犹如武侠小说,又如哲理诗歌,还如神仙打架一般的书。几年前,我曾在当当网追过大冰的书,颇向往他浪迹天涯,自由自在的生活。假期的这几天,原本冲着感受师生情才读的《仁慈江湖》,不想却读到了一个与我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天地。
从小到大,我都不曾遇到一个对我恩重如山,让我可以永生难忘的老师。印象中,有讥讽我声音像公鸭,唱歌跑调的音乐老师;有因为我不懂课堂纪律,随意下位,就用板子把我手打肿,还用手揪我脸的美术老师;有小学第一天,因为课上吃爆米花,就被恶狠狠夺去,一脚踩得稀烂的数学老师。因为这些不美好的印象,我不喜欢唱歌,不喜欢画画,不喜欢数学。印象中,也有慈爱的周老师,她的赞许激发了一个野孩子的上进心,从此我与学习结缘,爱上语文;还有瘦削的康老师,我的语文基础都是高中时他打下的,我对写作的兴趣更是源自于他用油印的方式刊登了我的一篇习作。印象中,唯独没有赏识我,为了成全我,尽力教导我的老师。没有遇到好老师,可能与我原本也不是一个特别优秀学生有关吧!在那个年代,成绩才是王道,老师还没有很多把尺子衡量学生。而我,似乎也没有特别能让老师关注到的闪光点。不像樊国宾,才华横溢,腹有诗书。
我的大学中规中矩,如果说和我的宿友相比,我还有几分倔强,那就是我敢于在明知道要死记硬背的考试面前,竟然自认清高,结果,我收获了《前秦文学》挂科的教训。我的离经叛道仅此而已,远不及樊国宾的“肆意妄为”。
樊国宾说在大学读书是为了蓄养“诗书宽大之气”。从我的大学老师那里,我也的确接触到了几个很有人格魅力的,开阔了我的眼界。但和樊国宾所就读的北京大学,南京大学相比,我感觉自己还是读了一个假大学。他接触到的老师个个都是大师级的人物,个个胸怀世界,兼济天下。我遇到的老师,大多只是为了谋生而已。整个大学,我对专业知识的学习也不投入,用在学英语,学计算机,参加各种考级考证的时间太多,以至于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中文系的吗?不仅我是这样,周围似乎都是这样的风气。学术氛围太淡,太淡,充斥地全是商业气息。
樊国宾认为没有任何一种状态比“在校园里专事思考”这件事更舒适了,人间一切场所,唯有大学最合适做梦、写诗和容纳异端。我非常认同。虽然我的大学远不及樊国宾的大学,但与我的高中求学生涯相比,大学真的给我留下太美好的回忆。在这里,我做回了自己。因为读李开复主编的杂志受到启发,我主动给高中时代不敢联系的同学写信。虽然我从大一到大四一直都只是学习部的一名干事,但我以领袖型战士鼓舞自己,无论别的伙伴当不了部长就放弃多么果断,我依旧热情满满。在这里,我学会了与人相处,欣赏别人的优点,接纳自己的不足,努力上进;在这里,我重新找回了高中时代遗失的自信,在参与学校各种活动中挖掘自己的潜力,自己培养自己;也是在这里,我读了很多很多教育理论书籍,它们为我日后的教书生涯打下了理论基础,让我在今后的工作中但凡遇到瓶颈,总能在书海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的大学或许没有樊国宾那样充满了知识愤青的高光,但我的大学也曾是我人生的一束光,照亮我前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