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比重永远不如生存重要:一代才女里上官婉儿的悲催情结(三)

原创作者:许罡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败也武则天,成也武则天,上官家祖孙三代的命运和武则天息息相关,宿命无法逆转。

她得到的第一个官职,是掌管宫中诰命。此后,武则天所下制诰,多出上官婉儿的手笔。


对上官婉儿来说,一生中最重要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母亲郑夫人。母亲虽然身份地位卑微,却给了她生命,给了她满腹才华。这堪称一生的滋养。另一个人是武则天,她给她的牢笼打开了一道门——武帝除你奴身,命你执掌诏命,参与政事。这相当于再造之恩!

尽管如此,上官婉儿是一个倔强的少女,即使入了宫,成为了武则天身边的红人,但她并没有忘记灭族之仇。这也是后来她两次参与宫廷内变,企图对武帝不利的主要原因。不过,武则天爱惜她的天才,两次免她死罪,目的是让她汲取教训,乃“黥其面”。正是因为有了武则天这棵大树罩着,上官婉儿犹如一朵艳丽的梅花在眉心灿然绽芳,竟一时成宫内时尚。

武则天将上官婉儿倚为心腹,但接下来的事情,令上官婉儿左右为难。女皇爱她的才华,才华却也不是永远的护身符。所以,入宫后上官婉儿并不是一帆风顺,在爱情和前途方面遭遇了“鱼与熊掌”的尴尬。

女皇武则天一直养男宠,婉儿是武则天面前的红人,她和薛怀义、张宗昌、张易之等人见面的机会也就很多。薛怀义、张宗昌、张易之等人来说,每次面见女皇时,自然会见到冰清玉洁,年少风华的婉儿。他们在女皇面前献媚,只是邀宠,心里却对上官婉儿垂涎三尺。

史书上记载此时的上官婉儿:冰清玉洁,美貌多情,因为腹有诗书,自然气质也好。

张宗昌就总在这俩女人面前晃,讨好女皇的同时,却在倾心婉儿,一次武则天不在,张宗昌上来调戏婉儿,被武则天撞见,大怒并大醋,对上官婉儿黥刑伺候,从此,她秀美的额头上,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这本是张宗昌的错,女皇却将板子打在上官婉儿身上。正所谓应了那句俗话:黄狗吃肉,黑狗挡灾。

上官婉儿为了掩饰这疤痕,她发明了梅花妆,用金箔纸贴在疤痕上,还发明了上官髻,不但巧妙掩盖疤痕,更比之前增添许多风韵。宫女们皆以为美,有人偷偷以胭脂在前额点红效仿,渐渐地宫中便有了这种红梅妆。她的这种聪明巧思,也只能处理表面上的疤痕,真正残酷的是,在权力漩涡中怎么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随着年龄的增大与心智的成熟,上官婉儿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的作用,就是被女皇所用。才华是自己最有价值的附加品,也是赢得女皇青睐的最直接资本。她在女皇面前,要表现出足够的才华和能力,又不能逾越她的意愿,否则,祖父的下场随时恭候到自己身上。

于是,她果断放弃清高骄傲和坚持,凭借自己的才能和武则天的信任,一心做她的左右手,权力越来越大,在整个皇宫甚至整个时代都举足轻重。


婉儿身份特殊,伺候的主子是女皇,这给她和皇子接近的机会很多。在整个社会氛围和风气也并不束缚女子、不限制自由恋爱的唐朝,女性地位空前的高,爱情质量也空前的好。情窦初开的她,旺盛的青春魅力逐渐萌发了爱情的种子。就在此时,风度翩翩的太子李贤,闯进了她的视野,两个人很快坠入情网。

李贤入主东宫后,勤勉认真,明察秋毫,以为这样能得到母后的喜欢。

可是,令李贤没想到的是,自己越勤勉越表现出治国之才,越被母后忌惮,所以,他跟武则天的关系愈发紧张,势同水火。李贤莫名其妙地自问:难道母后不希望自己的治国之才很快成长起来吗?

确实如此,作为太子,也就是承继大唐江山的主儿,你治国理政的能力越强,越会威胁到武则天的地位。武则天也知道,自己坐在皇帝宝座上,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一旦太子成长起来了,忠诚于李唐江山的大臣们,就会逼她交出权力。所以啊,李贤的勤勉,没用错地方,但用在错误的人身上。若是在他的父皇面前表现出卓越的才能,那一定会得到赞扬。

李贤的勤勉,让女皇受到了威胁。在女皇眼里,太子李贤会对自己不利,要想办法避免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

为了测试婉儿对自己的衷心,武则天派上官婉儿去东宫查太子,是不是有不轨之心。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这是当下比较流行的一句话。这句话用在上官婉儿身上也是恰如其分,非常贴切。上官婉儿跟李贤的爱情,武则天看在眼里。武则天派给她的任务,其实是对她最严峻的考验,也是在试探她如何选边站队。

武则天的用意再明显不过,选择主子女皇,还是选择未来的郎君,你看着办。

上官婉儿同样也很明白武则天的心思。她掂量其轻重,权衡其利弊,最终做出了一个令她自己都非常失望的选择:爱情的比重永远不如生存重要!

据史书上的记载:太子李贤私藏甲胄企图造反,这一罪名确实不轻,压得李贤翻不过身来。婉儿草拟诏书废东宫,李贤遭武则天流放,后又被逼自杀。婉儿因为有功,赢得武则天更深一层的信任。

表面上的光鲜,换来的确是,那一场爱,轻起,重落,风烟俱净。

李贤、李显、李旦,三位皇太子都曾经爱过她,但是,从额上的疤痕开始,从彻查李贤、亲自起草废太子诏书开始,生存,已经压倒一切。她开始风流缱绻在一个又一个男人身边,武三思,崔湜,她的私宅外,王孙公子青年才俊,排队等待目睹她的风采。而她,却在权力之中尽可能地周旋。

生存比什么都重要!也许,这就是上官婉儿的人生哲学,也是她在权力场中、众多男人之间迂回周旋的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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