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煦暖,只想摆烂。
昨天出门,火车往返,穿过的衣服戴过的围巾,全都要过水洗一遍。这心态很奇怪,但不洗接着穿,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忙完坐到阳台的书桌前,只觉阳光浓烈,坐得久了,生怕照花这张本就沧桑的脸。
刘先生回来,听我这样讲,赶紧把书桌调了个向。其实,最近刷视频我看中了一款既可折叠又可升降的边几,于是看这张老桌子愈发不顺眼。可去年买的那一款还在角落吃灰呢,便也觉得能将就的时候,还是先将就一点。
我喜欢外面灿烂的阳光,开阔的空间,一眼望出去无遮无拦的烟火人间。让我成天对着一堵墙,心里真的会长出墙来。刘先生对于这些,容忍度确实比我高得不只一点。
端快放假了,他的被子和床垫都该晾一晾,晒一晒了。楼顶没牵绳,今年天好,倒是可以搭别人家的,蹭个边。
晒着太阳,听着歌,忽然有泪,不知不觉滑到眼边。一首《父亲写的散文诗》,不同的人唱出来,竟也能听出不同的人生况味。生活再难,可父母那一辈,却总比我们要难上许多。
很小的时候,为给孩子凑学费,我曾见父亲背着谷子或新米,翻山越岭,为了一斤能多一分或者两分辗转在附近的集市之间。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对普通人来说,喜乐由境,从不由心。
所以,同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我很能理解刘先生对旧物的恋恋不舍和敝帚自珍,也很怀念一家人虽然辛苦但齐心协力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