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这件事便登山看日出
现在正值高中结束的暑假期间,三个月的时间在家,说实话,只能用四个字来总结:浑浑噩噩。所以当朋友发来的登山看日出的邀请时,我没多做思考便同意了。
半夜12点半左右,换好衣服就偷溜出门了,骑一辆自行车,在空空荡荡的马路上一个人驰骋,风吹过,腿发酸,汗泌出又被吹干,突然觉得这才是活着。对,在半夜一点多钟,在刺眼的路灯和车灯中,我居然感受到了“活”这样一个好像只能出现在一些宏达叙述里的字眼,在我瞒着父母偷溜出来的行为中,这个字好像些许被玷污,但又好像完全没有。
到朋友家是1.20,朋友下来接我顺便等另一位好友一起上楼。但他到时嚷嚷着要吃烧烤,没办法也只好从了他,毕竟是出来玩嘛,况且总觉得朋友圈里那些半夜的烧烤更香一点(然而并没有)吃了几口,聊了几句便匆匆上楼。
我平时11点左右准点睡觉,故此时接近2点,早已困倦的不行,在朋友铺好的地铺上匆匆睡去,养好精力4点去登山。期间又一位朋友来了,他们三人应该是“当代新青年”据我后来醒后了解到三人是丁点没睡,只有我睡得很安稳。
到山脚时是3点左右,三个人一边用手机打开手电筒照路,一边互相打趣前进。天在不知不觉中亮了起来,真正提醒我们时间流逝的是后面渐渐嘈杂起来的老人的谈话声,这才看了眼手机已经4点多了,四个人抓紧脚步开始努力攀登。四点半时,我们登顶了。
远处的天空才刚刚微亮,泛着乌青和灰蓝,但边缘又有一点橙光点缀,和远处的鸡鸣呼应着一天的开始。山上的风比起攀爬时的汗要更多,像是直接从身体里穿过而非从体表吹走一般,凉意渐渐从中间开始向上下蔓延。
这样的生理感受突然让我知道,原来这个点已经是一天的开始了。
一天不是从起床十点拿起手机开始,不是从起床十一点去吃午饭开始,不是从一睁眼烈日悬顶开始,是从太阳刚升起时开始的。
这么简单的东西,我明白它居然用了十几年。
但这仅仅只是我的感受而已,当时同行的另三位好友感受如何?同在山顶的老人如何?每日准点打鸣的鸡感受如何?
而此刻屏幕前的你在登顶等待日出时的感受会如何?我都不得而知。但真的,或许总有些事情和感受比文字更加纤细而有力。
所以我说,如果人生少了这件事,你或许会后悔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