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记忆，总有一些特别深刻。至今仍让我不能释怀的，是老家的燕子。
每年的初春，成双成对的燕子就会盘旋在老家的天空下。据说，燕子是有记忆的，每年回来做窝的人家，都是同一家。
在我家的那一对，窝在厅房正中，它们每次从开着的门进来，或从门上方的空隙进来，来去匆匆，像黑色的箭。
开始的时候是做窝，后面是孵化和哺育下一代。做窝的时候，看着燕子的新家一天天变大完工，感觉很神奇。喂养小燕子的时候，每次燕子爸妈回来，满屋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有一年，老家做新房，拆旧房的时候，小燕子还没出窝。有一个本家的哥哥，拿着一根竹竿，捅破了燕子窝，小燕子跌落在厅房的地面。
当时自己还小，我只记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做新家，却让小燕子没了家。那时候大概也就三四岁，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渐渐模糊，唯独家乡的燕子，时常飞翔在回忆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