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带我来到一处隐秘的院落。这里装饰简朴，但守卫森严，明显是个秘密据点。
"说吧，"一进屋朱棣就开门见山，"你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殿下为何对白莲教如此了解？"
"因为北方一直有他们的踪迹。"朱棣给自己倒了杯酒，"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暗中发展势力。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最近突然活跃起来，而且手段诡异。"朱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他们不再是单纯的邪教组织了。"
我点点头："确实。他们有军中的武器，有官府的文书，显然背后有人支持。"
"你怀疑谁？"
"殿下觉得呢？"我试探着问。
朱棣突然大笑："林修远啊林修远，你这是在试探本王吗？"
"不敢。"我正色道，"只是这事关系重大，下官不敢轻易妄议。"
"好一个不敢妄议。"朱棣放下酒杯，"那本王问你，为什么不把账册直接交给我？"
我心中一惊。他居然知道账册的事！
"看来本王说对了。"朱棣意味深长地说，"你还是不信任我。"
"殿下恕罪，"我斟酌着说，"此事牵连甚广，下官必须先向陛下禀报。"
"是吗？"朱棣站起身来，"那你可知道，朝中已经有人在散布谣言，说这次刺杀案是本王指使的？"
我心中一凛。果然，有人想把这事栽赃给朱棣。
"所以殿下是想..."
"本王要你帮我一个忙。"朱棣直视着我的眼睛，"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恕下官直言，"我沉声道，"此事过于危险。若是..."
"若是查到了本王头上？"朱棣冷笑，"你还真是谨慎啊。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父皇会同时派我们两个人查这案子？"
我一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考验。"朱棣意味深长地说，"考验你的忠诚，也考验本王的立场。"
我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确实，朱元璋这步棋下得很妙。让我这个心腹和朱棣各自调查，就是要看我们会怎么选择。
"那依殿下之见，我们该如何自处？"
朱棣沉默片刻："合作。"
"合作？"
"不错。"朱棣正色道，"你有你的锦衣卫，我有我的情报网。只有联手，才能尽快查清真相。否则..."
"否则白莲教趁机兴风作浪，后果不堪设想。"我接过话头。
"算你还有点见识。"朱棣露出赞许的神色，"那你意下如何？"
我看着朱棣的眼睛。这位燕王，此刻说的话似乎很诚恳。但我总觉得，他另有所图...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事不好！"一个侍卫冲进来，"江南...江南传来消息，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