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小长假期间,我回到了老家。老家离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其实并不遥远,高速公路也就是三个小时左右的行程。但是因为懒惰和其它方面的一些原因,回去的次数并不多。父母的年纪越来越老了,老母亲走路脚都有点蹒跚,父亲前段时间住了半个月的院,但我一点都不知情。以后还是应该多回去待一段时间,尽管现在开车上高速心里有点阴影,也有点紧张。对很多人而言,过了中年的某个年龄段,在亲情和利益的选择上面会不知不觉偏向前者,这是人的一种天性。
小长假的第一天,高速公路上的车辆很多,估计大多数是回家省亲的。车辆行驶至吉安路段时,遇上了堵车,大约堵了半个小时左右,前方应该是发生了车祸。堵车期间好多车辆占用了应急车道行驶,让道路救援车辆无法赶到出事地点。这让我想起了2011年日本福岛大地震期间的一个画面:地震引发海水倒灌,汹涌而来。在海边的一条道路上,无数的小汽车在道路的一边排成一字长蛇阵,进行井然有序的撤离,道路另一边空空荡荡的。相比之下,我国国民的素质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回老家这几天,每一天的天气都很好。用一句诗意的语言来说就是“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日子好像一下子就慢下来了,开始这一两天,老父老母和我,每天吃着清淡简单的饭食,然后就在房屋的庭院里闲坐。庭院绿化的很好,桂花树、柿子树、各种绿色盆栽、葡萄架、石桌石凳构成了一种温馨惬意的氛围。大多数时间里,我坐在石凳上看看蔚蓝的天和碧绿的树,细数着从树叶缝隙里透露出来的丝丝阳光。斑驳的光影照射在石桌上面,石桌上有书,偶尔会翻上那么几页,时光就这样悄悄的流逝。
家住乡下的姨妈请客,同一辈的兄弟姐妹和下一辈都请了。酒席的时间定在中午,我老弟也回来了。我们决定先开车到乡村去游玩,到了时间点再去赴宴,驾车的任务自然非我莫属了。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弯弯曲曲的县乡间小路蜿蜒起伏,但路况都还蛮好,基本上都用柏油或者水泥硬化了,包括连接自然村之间的村道。田畴被群山包围,而各式各样的农村房舍掩隐于青山绿树之中,好一派田园风光!我们去了父母年轻时工作过的东风林场,也是一个青山绿树环抱的所在。踟蹰徜徉于林场中,老父老母怀古惜今,大家拍照留念,度过了一个意义满满的上午。
中午亲戚们一大家在一起聚餐,主要是母亲这一边的兄弟姐妹,包括他们的后代。这些后代很多都很有出息的,在上海开厂的、在各地拥有房子和别墅的都有,好像随随便便财产就几百上千万。在为他们感到高兴的同时,我也不免暗暗惊讶于中国社会家庭巨大的差异化。在不知不觉之间,人们的工作和生活已经显示了完全不同的内涵。无论主流的思想舆论场如何来进行宣传,事实上这个社会很多的价值观和行为模式已经无法统一。人们的思想和言行的标准是什么?值得有自由和独立思想的每一个人深深思索。
父母等老一辈人生活一向节俭。每次我回到老家,都会带着老母亲到家乡的大型超市购买一堆生活的必需品。因为我知道拿钱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去买,干脆给他们买好了也省心,其实也花不了几个钱。假期这几天,有时候我在庭院中坐在石凳上看书,老父亲会走过来和我聊聊工作与生活,虽然有些观念已经过时,但一些人生经验还是值得吸取。我返回新余的时候,老母蹒跚着脚步,从自己种的菜园子里面准备了一大袋蔬菜。也许亲人之间,就是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构筑了我们温暖的感情世界,从而让我们不惧在这世间努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