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魂魄在北大街上晃悠,冬日的阳光明亮而忧伤,照在荒凉无比的街道上,我的眼睛有些酸涩肿胀,这些天来在网上干了不少活,这绝非虚言。只有遇到周末休息的时候,我才有机会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儿,眼前的照片渐渐模糊,我已经缓缓进入北大街。
长长的北大街,宽宽的北大街,空荡荡的北大街,冷冷清清的北大街。这还是北大街吗?这就是北大街。曾经的热闹和繁华去了哪里?被新冠病毒赶走了。人们都去了哪里?家里。你为什么还在外面游荡?不知道。恍恍惚惚,迷迷瞪瞪,来到了这个地方。
厨川白村说:文学是一种白日梦。那你就是一个梦游症患者。喂,你看见了没有?穿着一身银灰色防寒服的姑娘,她是谁啊?不知道。她为什么还在站排下坐着行李箱啊?估计是疫情期间,店门关了,工作没了,准备回家去了。你怎么知道的?瞎猜的呗。
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戴着驼色鸭舌帽站在对面的那个中年男子是谁?还有一位靠着站牌穿着深蓝色羽绒服的中年女人是谁?不知道,但有可能是一家人。疫情防控要求停工不停学,他们要赶回家去,督促孩子完成网课学习任务。你怎么啥都知道?我通灵呗。
那个骑共享单车,一路拍摄西安疫情期间空荡的大街的年轻人,用自己的镜头记录了最真实的一幕幕场景。我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在周末的正午时分,恍兮惚兮,进入了梦乡,又仿佛半梦半醒间,与那位骑自行车拍照的男孩不期而遇,白日梦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