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将尽,本学期的时间无异于浪费,甚至是过度消耗了时间,导致我进入了一个远远糟糕于之前的状况(也许是这样?还是说我其实永远都糟糕只是会在每一个阶段都觉得自己现在超级糟糕?)。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失去了一些能力,正像刚刚在去往第九王国里读到的:
在这段日子里,我经历了可谓失去语言的感受——不仅在其他人面前默默无声了,而且面对自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发不出一个音了,做不出一个动作了。
这个大敌人,他沉甸甸地压在你的心头上,你的腹腔里,你的横膈膜上,你的肺翼上,你的气管上,你的喉头上,你的软腭上,堵塞了你的鼻孔和听觉,那个被他包围在中间的心脏,不再跳动了,不再搏动了,不再嗡嗡地响了,也不再输送血液了,而是滴滴答答地响,刺耳,辛辣和凶恶。
就是这样。读书对我难道真就只有这种作用,把自己说不出来的感受外化?但这作用也太微不足道了,我又怎么读书来做学术呢?
但是确实要一步步,先懂得自己在想什么,才能在外界确立目标吧——真的得有这个先后顺序吗?或者说其实有的目标(如认识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必要,我们做学术,是一种工作,不必想得太重要,重要的是那种工作状况。那种作为隐喻的工作状态,即通过一步一步地做工达到某种目标的状态,不可忽略任何一点过程的状态。所以我受着便是。
我不知道理解他人和被他人理解的问题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什么,我也没那么担心不被人理解——我完全能够知道希望被人理解是一种天真的幻想。但理解他人,对我来说却始终是一个我无法摒弃的幻想。但其实我真正希望理解的是什么呢?我好像也并没有真的为理解他人做出特别大的努力,大多数时候我也并不在意他人怎么想,那难道我用来痛苦的话题只是一种掩饰?
我碎片式的担心过一些问题“是不是每个人的生命都真的毫无关联?”“是不是每个人都最终只能自己承担起自己生命的重任呢?”。大概是这些了,现在能把它们写出来,感觉真好,虽然只是短短两个句子,却也已经用掉了我太多的思绪和时间了,写下来,然后之后好好想想。
只要能用语言先去盖棺定论的问题,都不算难以解决,我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