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曾是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河边游乐的小伙自在的唱着,逗得大家直发笑。
诗曾是剑。
讽君王,刺丞相,百姓将暴君的罪恶谱成朗朗上口的韵律。在街巷,在集市,在酒楼说着唱着,连拿五岁的小孩也会说上一句“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在那个残虐黑暗的时代,诗是人们口角的利剑,一点一点剖开统治者的脾脏。
诗曾是酒。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洒墨成诗,赠与遥远的月亮,大醉醒来,昨夜的酒酒绝美的篇章。
诗曾是血。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一腔热血欲报国,将豪情沾染在诗中,刚停笔,还未来得及再读一遍,就要披甲上阵。至于后人如何评价,留给活下来的人思索吧。
诗曾是情。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那入骨的情爱,虚无缥缈的感受,唯有寄情于诗句,短短的字句,是诗人思念一生的人。
诗曾是志。
“十年磨一剑,双刃未曾试”
那被国冷落的才子,那一心报国而无用武之地的遗憾,那被残酷时光蹉跎的热情,融化在诗中,随着历史长河流去了。
诗曾是大国小家,诗曾是爱恨情仇,诗曾是炽热的血,诗曾是高尚的心。
如今,诗是课本上的一页纸,诗是试卷上的分数。
诗就要死了,死在那惨白的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