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摆着一大碗漂浮着着密密麻麻葱段的清汤。
“妈,这是什么汤”?
“排骨汤”。
咦?家里什么时候买的排骨?我心想,但也没细问,顺手舀了一小勺尝了尝。
“味道怎么样”?我妈问。
“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
“好,我先吃饭,等会儿再喝。”
说完,我端着饭碗走到了客厅,边吃边看电视。我爸从客厅出来去饭桌添菜,依稀听得他喃喃的问道“哪有什么排骨汤”?语音未落,我妈突然从旁边的房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居然跟我爸说起了悄悄话。
我愕然。
若不是我妈的动静太大,我也不会看到这反常的一幕。
我什么也没听到,但也瞬间秒懂发生了何事。
那碗汤有猫腻。
根本不是什么排骨汤。
是狗肉汤。
我跟我妹自我小学时家里养的爱狗“过罗”被人打死后就不再吃狗肉。年代久远,所以我也不记得狗肉是何味道,更谈不上能尝出来这是一碗狗肉汤。
去年过小年那天,二宝,红鼻子,松毛同时被一齐莫名毒死。我,我妹,我爸都不吃,惟有我妈一人吃。虽然这个亲戚送一块,那个亲戚送一块,还不时请人来家里吃,但量实在太大,至今仍未吃完。
我和我妹体质弱,冬天手脚冰凉,尤其畏冷,狗肉性温,据说对怕冷很有疗效,故,自小爸妈就连哄带骗,想方设法让我们吃,却一直未尝如愿。
刚刚那碗“排骨汤”就是我妈的故技重施。
又被我识破了。
20160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