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喂!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房间里传来了爽朗的男声。——「珲」,这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眼睛里的光芒就像金子在闪耀。他天生就像是为旅行而生的,遇到去沙漠的旅程,就开心般像打了鸡血一般。
晨曦初露,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金红色。那轮初升的太阳,如同一个害羞的少女,羞涩地探出头来,将温暖的光芒洒向大地。整个天空在这柔和的光照下,渐渐变得色彩斑斓,从深蓝到淡紫,再到金黄,仿佛一幅流动的油画。
“快点走啦!今天我们要穿越沙漠!”「真」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但众人已经背上行囊准备出发,个个都忘记了昨日的悲伤——「娟」之「死?」。是的,除了「真」以外,没有人还记得「娟」的存在,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清晨的大地,也被这缕晨光唤醒。草坪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仿佛是一颗颗璀璨的珍珠。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大自然的乐章。远处的山峦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翠欲滴,仿佛是大地的守护神。此刻,鸟儿们也开始了一天的欢唱。它们在树梢间跳跃,唱着欢快的歌曲,仿佛在为这美好的清晨献上一曲赞歌。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昨天我们不是在四楼吗?”「真」用手揉揉惺忪的眼睛,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仿佛昨天是运动会,让他透支了体力了一般。
“你在说些什么啊?”「珲」说到:“哪来的四楼?这里是一楼。”
“难道不是吗?昨天我们从三楼到一楼,进了死胡同……”
“停!你是不是脑子被太阳烤坏了?什么三楼一楼,昨天我们明明已经踏上了沙漠之旅,你还很喜欢骑骆驼呢,你今天是怎么了?胡言乱语的。”
“嗯……好吧。”
门外传来了众人的声音:“「珲」哥,快过来吃早饭了!”
“我先走了,你快点去洗漱,我们马上出发,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珲」离开房间,嘴里还在嘀咕什么,仿佛是在调侃「真」这个「(真·)没有满月的小孩」。
“来了!喂,别抢着吃啊,给我留着点。”
「珲」走后,「真」的头部一阵剧痛,就像被千万吨的锤子砸上了一样,这是他的他忍不住捂住了头。
“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我脑子真的敲坏了?”「真」难免会质疑他自己。不过眼角略带红色的泪痕、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都足以证明昨天确实经历过这件事。但不过众人都不知道,所以真理掌握在「真」的手中,也变成了笑话。这或许就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真」望向自己的床头柜,发现了一张有淡淡香气的信纸,上面如是写道: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世界而奋斗——贝塔·圆·槌栮
“这个名字……这种文风……难道昨天那个女人就是「十二愚者」?”
“「真」!快一点了!你再这样我们要把菜吃光了。”如果「珲」平时说激动的话,一定是会说粤语的,而今天却反常的普通话标准。是的,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一般,众人忘记了所有的事,沙漠也离奇地出现在附近,「诡塾」一说也不复存在——但是只有「真」记得一切。
“这里是世界之外吗?”「真」诡异地对着空洞的房间发问。
「真」走出房间,与众人一起享用早饭。
“你终于来了,菜都快凉了。”「辰」自称礼部尚书,所以等我落座了才能开动。但自称就是自称,为了撑住台面,他不得不这么做。你猜我怎么知道的?你看他的眼里写满了无奈——他最喜欢的「香蕉蛋挞」就这么凉了,这无疑是对一个吃货最大的打击。
“哟,你没事了。我不叫你,你是不是要一直疯下去?”「珲」继续调侃到。
一句话的功夫,「辰」已经将三个「香蕉蛋挞」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是哪呀?”「真」还是很明白的,他清楚大家的现状。现在当务之急是想了解地点。
“我收回我刚才那句没事了,你病的还真不轻。”「珲」不耐烦的说到。
“大哥哥,我来给你解释吧。”「志」天真浪漫的嗓音让人治愈。不过说来也好笑,一个小学生竟叫一个没有满月的人哥哥。他继续说到:“昨天,我们穿越了大半个沙漠。你还带着我骑上了骆驼呢,今天你有空的话还要带我玩!现在我们还在驿站呢。”「志」很明显就比「辰」能说会道许多,说话几乎没有停顿。不像「辰」,说话像便秘一样,挤了一大堆在肠胃里,却又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茫茫沙漠,如一片金黄的海洋,无边无际,连绵起伏。阳光照射在这片沙漠上,洒下一片金黄,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沙漠驿站,就像一颗孤独的明珠,镶嵌在这片沙漠之中,为旅人提供了一处歇脚之地。驿站四周,沙丘如波涛般起伏,仿佛是大海中的浪花。一阵微风吹过,沙粒在空中飘舞,如同金色的雾霭,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阳光透过这片金色的雾霭,洒下一片温暖的光芒,给这荒凉之地增添了几分生机。
驿站内部,古朴典雅。木质的结构,显得坚实而稳重。门窗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既有民族特色,又充满艺术感。院落里,几棵仙人掌顽强地生长着,它们的叶片肥厚多汁,储存着生命之水。偶尔,一两只小鸟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给驿站带来一丝生气。
听众人又讲述了昨天的经历,夜晚的驿站让「真」印象深刻。夜晚的沙漠驿站更是别有一番韵味。当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在天际,驿站周围的沙丘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一轮明月升起,洒下柔和的银光,照亮了整个驿站。此时,驿站内的灯火通明,与沙漠的宁静形成鲜明的对比。旅人们围坐在火炉旁,讲述着各自的故事,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都吃饱了吧?”
“吃饱了。”「真」没睡醒是真的,又接连生了几个懒腰。
“好,我们抓紧时间出发,争取今天到达「言吾」”
几人带上装备,但令人在意的是——「珲」的腰间竟然消失了「梦想一心」,换句话说,我们现在队伍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但令人反常的是——「真」在大家脑海里一直都是有一把剑的角色,所以,今天在「真」的背包里突兀地出现了一把剑也不算离奇的事。
沙漠的空气干燥而炽热,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一股热浪。空气中弥漫着沙土的气息,那是一种独特的、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它带着一种粗犷而原始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于城市的世界。
在这片沙漠之中,生命显得尤为珍贵。偶尔可以看到几株顽强的植物,它们扎根在沙丘之中,虽然枝叶稀疏,但却以惊人的毅力生存着。它们仿佛是沙漠中的守护者,用微弱的生命力诠释着生命的坚韧与顽强。
刚走了半个小时,众人已经累坏了,头上的汗水像瀑布一样洒落,唇焦口燥呼不得。“好热呀!还有多少路能到?”天生虚弱的「文博」已经不想游荡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
「真」突然将口语转为书面化:“刚是在烈火里烧,高度冷却中炼成的,因此它很坚固。我们这一代人也是在斗争中和艰苦考验中锻炼出来,并学会了在生活中不灰心丧气。而且,「至少我们现在还不是孤蓬」”
“大师,我悟了。”「文博」用懵懂的眼睛看着「真」,是真懂了还是假懂了,所有人都无从考证。
忽然,天空呈浅灰色,空气中充满着厚重的尘土味。远处的山峦和建筑变得模糊不清,仿佛置身于一个朦胧的世界。狂风呼啸着,吹的树木摇摆不定,眼前的景色开始越来越模糊,阳光也变得暗淡。尘土像一股巨大的浪潮一样向着众人滚滚而来,席卷着一切。
“不好,是沙尘暴,我们快走!”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喊的这句话,但是也是做无用功,沙尘暴很快就来到了众人身边。沙尘暴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万里无云,灰蒙蒙,像一道深沟似的延伸开去。远处尘沙滚滚飞舞,一阵阵清冷的尘沙从沙漠中涌出,铺天盖地的向前推进,熊熊炙热的火焰燃烧着天际,像一只巨虎,令人毛骨悚然。可怕的沙尘暴犹如一只野兽在发出啸叫,发出一个沙尘柱子,它的威力无人能挡。
这种干涩的气息让人眉头皱紧,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在和尘土对话,众人咳嗽声连连。沙尘暴步步紧逼,二十米, 十米,五米……
“不!!!”
众人被沙尘暴卷走了。
一个时辰后,「真」艰难的从黄沙中爬起来,拍拍满身的灰尘,拔剑四顾心茫然。
“这是哪儿啊?对,我是被沙尘暴卷走了。可是,他们不会卷到沙漠的四处了吧。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真」在无尽的沙漠中漫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有力。脚下是细软的沙粒,它们随着脚步的落下而轻轻凹陷,又在抬起脚的瞬间迅速恢复原状,仿佛是大地的呼吸。
阳光在头顶无情地炙烤着,金色的光芒洒落在沙丘上,使得每一粒沙子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空气中弥漫着热浪,带着沙土特有的干燥气息,吸入肺中仿佛能感觉到每一颗沙砾的粗糙。
行走在沙丘之间,时而爬上陡峭的沙脊,时而滑下平缓的沙坡。在攀爬时,每一步都需要用力蹬地,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抓住前方的沙土,以保持稳定。而下滑时,则仿佛置身于一片流动的金色海洋中,身体随着沙坡的坡度自然而然地向下倾斜,双脚在沙面上留下长长的滑痕。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一阵沙尘,弥漫在空气中,使得视线变得模糊。此时,只能凭借感觉和经验继续前行,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和对挑战的渴望。
在这片寂静的沙漠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这份孤独与寂静,让人更加专注于自身的感受和与大自然的连接。每一步都显得如此真实而深刻,仿佛是在与这片古老的土地进行一场无言的对话。
突然,「真」看见一条响尾蛇,这蛇咋这么悄无声息地就出现了呢?它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亮闪闪的,跟这沙漠的色调完全不一样,真是显眼。这条蛇盯着他,他也盯着这条蛇。「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僵持着。心跳声在沙漠里回荡,「真」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感觉像是跟这蛇在比赛谁的心跳更快。那蛇尾巴上的响环摇来摇去,发出那种沙沙的声音,听得「真」头皮发麻。
僵持了一段时间后,「真」发现远处又来了一条。顿时的心慌失措,使得他乱了军心,想要撒腿就跑。结果双腿被吓得无力,外加沙子的流动,他直接一个狗啃泥摔在了黄沙上面。这时这条响尾蛇也从他的脚上爬过,对着他的左腿咬上了一口。
“啊!!!”巨大的声音响彻在沙漠之中。
半小时前,另外一边。其他几人被沙尘暴带到的地方就比较集中。「涵」体内的水元素异常的充沛,所以没有任何口干的现象。他很快就爬了起来,将众人唤醒。正当他走到「辰」的身旁时,却发现他十分得冰冷,骄阳的火烤也无动于衷。紧接着,众人都爬了起来,一起围到了「辰」的身边。众人将他抱了起来,却发现他的头后面一片红色,上面还沾着些许沙砾——「辰」被沙尘暴不巧的撞到了一块巨大岩石上,现在头部出血,就这样一命呜呼。
「涵」面对如此惨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顿时,天空如墨,乌云密布,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我们的伙伴离世而哀悼。沙漠中也下起了一场存在于「涵」心中的雨(因为「涵」体内水元素充沛,所以导致在他伤心的时候,会造成局部下雨)。在这片寂静的哀伤中,众人聚集在一起,用沉默和泪水述说着无尽的悲痛。
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一举一动,如今都成了我们心中最珍贵的回忆。那些与他共度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却又遥远得如同隔世。我们试图从那些回忆中寻找他的身影,却只能在泪水中感受到他的离去。
「志」现在唯一的亲人也离去了,他跪在「辰」的身前,眼泪浸润了大地。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文博」的脸上写满了沉重和悲伤。他们彼此安慰,却也无法掩盖内心的痛苦。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少了一个温暖的灵魂,少了一个值得依赖的伙伴。
「珲」:“「辰」,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是你最喜欢吃的香蕉……你现在可以放心吃了。”虽说是一句开心的话,但说出来的人却顿时哽咽。
虽然伙伴已经离去,但他的精神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我们会将他的善良、勇敢和坚持传递下去,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他的存在。众人用这份哀悼,铭记他的生命,怀念他的笑容,珍惜与他共度的每一刻。
长达半个小时的哀悼后,众人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珲」:“正他平时所说的,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我们就将它埋在这儿吧,愿黄沙永远记住他!”
这时,远处就传来了「真」的残叫。
“这声音是……「真」!他那里有危险!「涵」和「文博」,请你们帮忙把「辰」带过来!”
众人循着声音找去,终于发现躺在黄沙之中的「真」——已经中毒身亡了。
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类是多么渺小。在漆黑的苍穹中,一颗细小的流星划破夜空。因为它和天空比起来太渺小了,以至于无人知道它的来临。在广阔的草原上,一棵弱小的小草发芽生长。它在大草原上太普通了,以至于无人知道它的存在。众人头一回见两把直扎心头的刀,所承受的悲痛已经不能是文字能够描述的了。但他们没有哭——不是因为没有眼泪,而是因为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根本哭不出来。
这时远处走来了一位女子,对着众人就直接说到:“来者何人?为何在沙漠之境游走?”
“说来话长,我的两位朋友昏过去了。快救救他们!快救救他们!”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快跟我来!”
黄沙上突兀地留下了众人的脚印——不过少了一排。
「最终,黄沙会遗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