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人性也一样。
耗时七天,昨晚终于读完加缪的《鼠疫》。加缪刻画人物十分细腻,尤其在描述心理上不惜笔墨,有时候读起来格外费劲。从书看完那刻起,我心想,绝不会跟朋友们推荐。
这时候让大家读《鼠疫》?疯了吧!我们正处于新冠肺炎疫情下,还有谁比我们更了解灾难?
但早上5点我还是爬起来,觉得有必要分享两个方面:一是鼠疫本身,二是鼠疫笼罩下的人性。
先说说鼠疫。
历史上瘟疫发生的次数与惨状,并不亚于战争。
前430-前427,雅典鼠疫,飞鸟绝迹。
542年,君士坦丁堡鼠疫,一天死亡上万人。
1347-1353年,欧洲鼠疫,死亡2500万人,约占欧洲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1720-1721年,法国鼠疫,政府为防止传染扩散筑起了高2米、长100公里的“鼠疫墙”。
1720-1722,马赛流行鼠疫,浑身流着脓血的尸体叠摞在坑里。
……
鼠疫发生地几乎无迹可寻,这次它选了阿尔及利亚滨海城市——奥兰。
疫情的开始有着强烈的预警信号:大批老鼠从阴暗处爬出来,嘴角挂着血丝,晃晃悠悠死在人的面前。直到一天死亡了6231只老鼠,才开始引起大家的恐慌。
不久,一名老门房开始发热、呕吐不止、腹股沟淋巴结肿胀、内脏疼痛,继而死亡。随后,类似病例接连出现,每日死亡人数攀升。
鼠疫也存在变异。先是由跳蚤传播的腺鼠疫变为呼吸和唾液传播的肺鼠疫。症状发生了明显变化:除了发热,患者开始大口吐血,呼吸不畅,昏迷不醒,死亡速度变快。更有甚者,呈现出腺鼠疫和肺鼠疫两种状态。后是出现了非以上症状的类似发热,患者在无法确诊中走向死亡。
唯一奇怪的就是,鼠疫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再聊一下疫情下的人间百态。
看《鼠疫》时,总是难免将其与新冠肺炎做对比,如疫情对生活造成的影响以及人们采取的行动等。
我发现,疫情让历史又重演了一遍:封城、隔离、建造“方舱医院”、研发疫苗……
有吹哨人,也是小说的主人公——里厄医生。他发现了疾病的特性及严重程度,在无法确认传染源、传播路径以及是否存在人传人的情况下。本着必须保护市民安全的原则,里厄医生督促市政出台相关措施并获得采纳。在未提前通知市民的前提下,政府宣布鼠疫流行,全城封闭。
有志愿者,几周前刚定居奥兰的神秘人——塔鲁。他组织志愿卫生防疫队,联合了循规蹈矩的办公室职员格朗、一心想逃出城外的外地记者朗贝尔等人,冒着生命危险对抗鼠疫,同现实世界进行斗争。
有发国难财的人,性格古怪领着年金的老头儿——科塔尔。这个因犯事自杀未遂人,借着疫情当局没空管他从而得以喘息。他同鼠疫结成同盟,疫情期间物资短缺、物价飞涨,他靠着小笔的买卖私货生意发了财。他喜欢看人们处于紧张、恐慌状态,爱着这个被疫情笼罩的世界。
更有普通市民,因为疫情打破了他们原有的生活习惯,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谴责当局,抵抗封城、想要自由。妄想逃离的人在枪声中倒下,人们不明白,只要还有灾难存在,永远不可能有自主自由。
唯一不同的是,鼠疫莫名其妙的走了,而新冠肺炎还没有等来最终结局。
但鼠疫杆菌不会灭绝,它们可以在家具、衣物中休眠几十年。或许还会有那么一天,鼠疫被再次唤醒,卷土重来。
那么SARS呢?新冠肺炎呢?
假设我们侥幸逃脱,下一次我们能否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