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女人满是裂口和老茧的手狠狠地劈到了男人的脸上,女人对着眼前的男人嘴里一边数落男人的错、拿家乡话骂男人一边扇男人的脸。男人起初用手挡了,但是挡了两下还是将手放了下去,这双手也布满了老茧和裂口,裂口更深,老茧也更厚。
“老子跟你讲没得啊!把酒吃完了就赶紧回来,田里还有洋芋要种,你呐?啊!那个酒吃完了还要跟他们打牌,打你的花儿!不打那个牌不行啊!还借钱打,你哪里有那么多钱啊!输了陆十多块,你说怎么还嘛?你的钱就是地上捡的是不是啊?那么容易挣……”女人埋怨了很长一段时间,男人没有吭声,一次都没有,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两个孩子躲在屋里不敢吭声,生怕母亲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的埋怨渐渐的变成了诉苦,诉苦嫁过来这么多年遭受的委屈,又变成了哭泣,边哭边诉苦,男人在一边看着,像个呆子。
女人心一横:“老子不跟你两个过了,死了算哒!”转身便把自己关在了新造的屋里,门反锁。男人从窗户外很明显地看到女人手里拿的是农药,冲到了门前,很使劲儿地敲打着,拳头很快就红了。门是新安装的,不锈钢的,上半部分是一块夹胶玻璃。男人的“敲门”很粗暴,声音很大,两个孩子被吸引力过来,呆呆地望着。女人刚打开了瓶盖,外面就响起了男人粗暴的“敲门”声。“你不要管老子,老子现在就去死!”男人一听,捶打得更厉害了,夹胶玻璃裂了,破了口子了,整块玻璃全碎了一地了,男人将手伸了进去从里面把锁给打开了,冲了进去,又猛地停下。
女人没想到男人居然能将玻璃打碎,当男人进来的时候,便站了起来吼道:“你晓不晓得珍惜哦,老子刚安的门,你就锤碎了,几百块啊……”男人又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女人发泄完气,把女人一把抱过来,女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