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推开门,对着两位老师微笑点头,一边打招呼说了声:“老师好!”一边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然后有一小段不易觉察的空白,大概是双方都以为对方会先开始。
还是正对面的男老师先开场的,表述这次面谈的主要用意,主要为本周末为期两天的培训学习采集问题或素材,以便能课程设计能更有的放矢,针对性解决困扰大家的痛点问题。
他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这样安静的独立空间,她可能会听不清老师的话,所以都还好。
面谈正式开始前,她很顺利的做了自我介绍,非常简短一句话,也相当于是对老师提问的一次回答,信息内容包括她的姓名年龄职务,老师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做了记录。
老师接着提问了,希望她能描述工作中遇到的难题,给自己带来的困扰;跨部门合作中遇到的难题,以及困扰;还有家庭生活或学习方面存在的困扰。
她很认真很诚实的简述自己面临的挑战,只是这挑战还没有升级到成为自己的困扰,而且她坦诚自己还在摸索前进,边学边悟边干。
说到这的时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女老师对她点头微笑。她把这微笑解读成是一种赞同,于是描述性的谈话马上变得轻松起来,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她一句,互相确认着对方的输出是否被自己理解了。
这个场景比她预想的更简要,没有很严肃的一本正经,尤其是老师问到她在跨部门协调工作时,用不用“处关系”,她笑答当然要,老师也跟着笑。又追问怎么“处关系”呢?她爽朗的抢答,并配合双手在她和老师之间往返指点,就像我们啊,也是在“处关系”啊……与身边人的每一次交流都是在处理关系呢。
两位老师都笑了,是她认定的那种真诚的笑,毫无敷衍迹象的,像是老友间聊天调侃,却刚好侃到了一个让人又疼又痒的点上,彼此无需多解释,便都心照不宣的意会了,于是一起笑出来。
又一带而过聊聊家庭生活,她说都还好,这句话也得到了两位老师的随声附和,挺好,都挺好……她不好意思的又笑起来。
面谈到此结束,她不确定这个过程有没有五分钟,但这会让她增加了几分警醒,表述不出自己的问题或困扰,不等于这些不存在,更可能是自己没意识到呢。
对,还是要对自己的状态保持高度的觉察,以一种主动意识去中断那些破坏自体内聚性的事情,维持住一定的心理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