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匍匐在他的面前,哭诉道:“主啊,我在人间还没有体验够呢,你怎么能召我回来呢?”
“作为一个父亲,你尽到责任了吗?”
“我……”我低头沉思了一番,回道,“生他、养他、教化他,尽力让他成为对别人、对社会有用的人,应该尽到责任了吧?”
“那么,作为人子,你尽到责任了吗?”
“这个、我给他吃给他喝,这个……”我吱唔道,“严格说来,他并不是我的父亲,我……我是打过、骂过他、想法设法虐待过他,可这只是平衡下我不平衡的心理,这应该也没有多大的罪过吧?”
“是,他不是你生理意义上的父亲、与你没有血缘关系,可在我这里,你们还是有关系的,你怎能不善待他呢,何况咱应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啊。”
“那、我的功劳呢?”
“我能接见你,并没让你沦为牛马之类,正是念你之功啊。”
“可我还没体验够,我还能回到那儿吗?”
“你没看到吗?人家已下定决心不让你照顾了,你回去还有用吗?——没用,回那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