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桃源忙种田 第四章

          留下安家,建篱笆院墙

阳光暖融融地包裹着她,空气里是青草和野花的芬芳,池塘里闪烁着粼粼的波光。眼前,是一只热情洋溢、为她规划着“新家”的金棕色松鼠,肩上,是一只温柔梳理她湿发的小雀儿。

远处,那些兔子、锦鸡,甚至那只在蕨类植物后探头探脑的火红小狐狸,似乎都停下了动作,安静地、好奇地望着她。    没有驱赶,没有咒骂,只有小心翼翼的靠近和笨拙却无比真诚的善意。一股汹涌的热流猛地冲上苏晚的鼻尖和眼眶,酸涩得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即将滚落的泪水狠狠逼了回去。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松果那双充满热忱的圆眼睛平齐。    她看着它额前那撮神气的白毛,看着它蓬松的金棕色大尾巴,看着它因为兴奋而微微抖动的胡须。一股巨大的勇气和决心,伴随着暖流,在她冰冷的心房里破土而出,迅速生长。

“好。”苏晚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像破冰而出的嫩芽,清晰地回荡在这片温暖的林间空地上。她对着松果,也对着肩上的小雀儿,更对着这片神奇接纳了她的土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却无比真实的笑容。  “我们……建一个窝。”她说,“我的家。”

松果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欢快的“吱吱”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大尾巴扫起地上的草屑。小雀儿也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用翅膀轻轻蹭着苏晚的脸颊。    阳光正好,暖意融融。苏晚知道,她的人  生,从这片被暴雨无意推开的门扉开始,走向了一条完全未知、却充满希望的路。而第一个向她伸出毛茸茸援手的伙伴,就叫松果。

苏晚站在山洞前那片平整的空地上,清晨的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温暖地包裹着她。空气里弥漫着湿润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期待。

昨天,在小雀儿“银翎”和松鼠“松果”的指引下,她终于选定了这个背靠巨大青苔岩壁的天然山洞作为她的“家”的根基。洞口宽敞,内部干燥开阔,岩石的弧度像天然的穹顶,给人一种坚实的安全感。洞外这片空地,足够她围出一个院子,种上花草果蔬。

“开始吧!”苏晚对自己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她不再是那个蜷缩在猪圈旁啃冷窝头的苏晚,她要亲手给自己垒一个遮风挡雨、真正意义上的家。

“建房子?吱!我知道!我知道!”松果一听苏晚的打算,立刻兴奋得上蹿下跳,蓬松的大尾巴扫得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先要有墙!把我们的地盘圈起来!挡住那些傻乎乎撞进来的野猪!吱吱!”它的小爪子指向不远处一片茂密笔直的竹林,青翠的竹竿在阳光下泛着润泽的光。

“对,先做篱笆墙,把院子围起来。”苏晚点头,这是最基础的安全感。她握紧了从伯母家带出来、唯一属于她的财产——那把锈迹斑斑但还算锋利的破柴刀。    选竹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巧活。

苏晚走进竹林,仰头挑选那些粗细均匀、竹节较长、没有虫蛀的老竹。银翎轻盈地在她头顶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这根!这根直!西边第三根!下面有点弯,不要!” 在银翎的“高空侦察”下,苏晚很快锁定了目标。    挥动柴刀砍竹,远比她想象的要吃力。竹身坚韧,震得她虎口发麻。第一刀下去,只留下浅浅的白痕。她咬紧牙关,回忆着村里大人砍柴的样子,调整角度,对准竹节下方一点的位置,用尽全身力气挥砍。汗水很快浸湿了她单薄的旧衣衫,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终于,“咔嚓”一声脆响,一根碗口粗的青竹应声倒下,惊飞几只林鸟。

“好耶!吱!”松果欢呼着,立刻窜到倒下的竹子旁,用它那对异常锋利的门牙,对着竹节连接处“咯吱咯吱”地啃咬起来。它的动作快得惊人,坚硬的竹节在它口中如同脆饼,很快就被它巧妙地分解成一根根长度合适的竹段。    苏晚负责砍伐主干,松果负责分解,银翎则像个勤快的监工,不断飞来飞去,指出更合适的竹子,或者用爪子帮忙把分解好的竹段拖到空地上。

苏晚开始挖坑埋桩。她选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做工具,在规划好的院子边界线上,每隔几步就奋力挖一个深坑。泥土坚硬,碎石硌手,没挖几个坑,她的掌心就磨出了水泡,破开后又渗出血丝,火辣辣地疼。汗水混合着泥土,在她脸上糊成了小花猫。

“晚晚,疼吗?”银翎落在她汗湿的肩头,用小脑袋蹭了蹭她。    苏晚摇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不疼。” 这点疼,比起张金花的揪打和心上的寒冷,算得了什么?她心里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把这墙立起来!    挖好坑,将削尖一端的粗壮竹段深深埋进去,填土,用脚踩实。这是篱笆的立柱。

接着,将稍细些的竹段横着绑在立柱上。没有绳子,苏晚就利用森林里取之不尽的坚韧藤蔓。她挑选那些柔韧、不易断裂的老藤,用柴刀割下,剥去外皮,露出里面强韧的纤维。松果和银翎成了最好的帮手,松果负责用牙齿把藤蔓纤维撕扯成更细更柔软的“绳索”,银翎则用它灵巧的爪子,帮苏晚把藤蔓穿过竹段的间隙,然后苏晚再用尽力气拉紧、打结。捆绑是个精细活,既要牢固,又要让篱笆看起来整齐。藤蔓粗糙,勒得她手指生疼,但她一丝不苟地缠绕、打结,确保每一个连接点都足够结实。

夕阳西下时,一道歪歪扭扭、却足够结实、一人多高的竹篱笆墙,终于环绕着山洞前的空地伫立起来。虽然简陋,但这是苏晚亲手划定的第一个属于她的领地。她站在篱笆内,抚摸着粗糙的竹竿,指尖传来坚实冰凉的触感,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油然而生。篱笆外,是广袤神秘的森林;篱笆内,是她即将开始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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