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开春有个奇怪的现象,冰雹要开见面会,多少年看不见的东西,今年不约而同的降临到全国各地。
尤其是广州,这座地地道道的南方城市,竟然罕见的下起了冰雹,而且冰雹的个头大的吓人,有些比两个鸡蛋加在一起还要大,有些比鹅大还要大一些圈,许多汽车玻璃被砸破,还有许多临时板房的房顶被砸坏,许多农作物也彻底被砸死,一场冰雹一场天灾呀。
当一开始微信朋友圈有人晒圈发冰雹时,尚不知会有如鹅蛋般大的冰雹降临,我还开玩笑的给朋友回复一下:抢几个吃吧,可甜了。稍等一下朋友用笑脸捂着嘴的表情回复道:你骗人,一点都不甜。
其实朋友并不明白我说的“甜”的真正含义,并非真正指冰雹的甜度,她误以为是冰雹含糖的那种甜,而我确切的含义是指生活惬意的哪种感觉所带来甜意,也是我深藏内心多年的一种幸福。
我出生在68年,一个能吃饱但又不是特别富足的年代,相信与我同年代的人会有与我同样的感觉,那就是吃什么都特别香甜。
记得小时候,大概10岁左右的样子吧,我还居住在中原地带。有一天下午,父亲刚下班回家不久,天空忽然阴沉了下来,不多久下起了雨,随后还有许多白色小颗粒相继掉在地上,逐而又弹跳起来,像一个又一个会跳舞的小球球,可爱极了。
父亲见我看的开心,便拿起一个盆子到院子里,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匆匆跑过去接着父亲手中的盆子,盆子里已有一盆底小球球,是透明的,晶莹剔透的明亮,父亲从盆子里拿出一个白色小颗粒给我,笑笑说:“吃吧,可甜了,这个是冰雹,有一种冰糖的味道”。
我把“小冰糠”含在嘴里,冰凉冰凉的,逐渐逐渐的化成了水,融进了我的胃口里,冰糖的味道也深深的融入进我的脑海里。
后来,当第一次吃到真正的冰糖时,竟然感觉它没有我吃过的冰雹甜。
长大后的我,天南地北的瞎跑,没有安身之地,也鲜见冰雹降临,只有通过网络了解一些信息。
虽然说冰雹给许多人及国家带来了灾害,但“甜甜的冰雹”却一直深深的触及着我的灵魂,虽然说父亲已过世,虽然说父亲不会再给我接冰雹吃,但听到了冰雹二字,往昔的画面竟然会真实的呈现出来:为接冰雹,父亲穿着淋湿的衣服;为接冰雹,雨水顺着父亲的头流了满脸;为接冰雹,40多岁的父亲笑的像个孩子;为接冰雹,父亲的头被冰雹砸了无数次…
广州的冰雹已停止降落,而我心中的“冰糖”依然甜而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