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常悲观,然觉生活之美,缘于终局多彩。譬如,途中所携重袋,虽欲弃之,终携归家。学之难,压力山大,然成果显著。臂上淤青,腕上疤痕,渐愈。心底之湿,阳光晒之,温暖。诸多难关,余已跨越。
昔感天塌,今回首,如老电视之剧,轻切已逝,永不复播。假日归家,翻阅十七岁日记,笔迹纷乱。当时未能言,皆藏于笔记。首页有云:“吾体内,藏一将折未折之野草。”此年少时自我之最直白准确之判词。
失意时读之,药效猛烈。吾知吾思稚嫩,然须认,吾乃吾所知千万分之一理想世界之唯一救世主。人生,未来,自由,理想,反复嚼之,难咽不舍吐。
吾仍于生活中认真寻生活。平静,自在,走走停停。不知时间将赋吾生何属性,亦不清未来吾是否会顺流,悖自我意志,择今不屑而世俗视为轻松之生活。
人言,人不应仅思己,生命之续需社会之力,人常言多。不听亦勿介怀。自由,生活之最简最深分支。一间可锁之室,一些不远不近之交,一点独处之时,及那些狂热而不被众所解之物。此乃吾所欲之所有。
风,终不能绑蝴蝶之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