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开
没想到邓c翠会是以被开的状况这么早离开!她的女儿读大三,按正常,她可以干到明年的这个时候的,从技能上来说,她也算是强中手的。
她和我一样同为陪读妈妈,都是为了孩子吧,我有点儿同病相怜之心,她是我欲把打工中遇到的人事都看做过眼烟云中的星月,是我唯一想交往欲做个朋友的人。
她虽个子不高,但肥瘦适度,装扮干净利索,会说普通话。和她攀谈中知道她在私立学校代过课,也难怪的。代课老师也是老师呀,我也很敬重的,于是,从职业上我觉得我们又贴近一点儿,认为她的素质她的思想认识绝不同于那些真正连名字也写不好的没文化的人。
她起初对我也较看重尊重,似乎也想近乎一点儿的样子,于是,虽还不算什么知已好友,但我们还是有一段不错的过往。
如果我们还是起初阶段的关系,我肯定会在五一后的4号正式上班时她没来就联系她,问明情况,建议她甚至劝她别再来了,不致于太难堪。因为大老板邹经理已当众既明朗又含糊地公开说明:我不裁人,我从来没裁过人。邓c翠不是被开的,是她自己又有了……”就叉开话题说别的事了。
很搞笑地是我以为她”又有了”是怀孕了而不干了,又觉这不可能,都这么大岁数了,又长期在外打工,怎么可能。后来才悟过来是说她“又有了新的工作了”。
这不是公开宣布了她已不来了或者是不叫她来了吗?而人家这种说法还给她留着面子哩。
私下里八卦时听李J凤说了她的情况:
五一前4月27日,她家大伯哥(丈夫的哥哥)不在了,她回家奔丧。女老板朱姐要她5月7日来,她却硬要5月9日上班。于是老板说她“太自由了”,就不准备留她了。
人家既不打算留她了,就肯定给她说的有话,她难道品不出其中意味吗?
我觉得她太傲慢了,高估了自己!
二、刺冷的日常
她平常对周围人都很冷漠,除了干好自己的事(蒸米饭)之外,对谁也不愿帮一下,即使对表面上有点说得来亲热一点的人也是如此。实际上是她觉得谁也不好,不仅没打算发热心,反而是像刺猬一样长满了刺。对别人的矛盾争吵总是看热闹一般呵呵呵,对和自己来往的人总是防犯心理很重地辩解、争执、顶撞`。攻击。
和平常同事不和争吵也就罢了,主要是对大小老板也总是一副无所谓不惧怕的样子。
去年10月份我帮她忙的那一段时间,她不仅对我极尽挑剔刁难,我亲眼看到她和别的同事大吵对骂,对在另一边掌勺炒莱的厨师长唐老板,也是经常抱怨、提要求、吵嘴顶撞。还去总经理邹总那儿告我的状,说我不听她的话,什么什么干得不好等。还动不动就说“不干了”。
在和好时我听她说这话,就劝她不要把这话挂嘴上,我认为都是打工的,没什么保证性,老板辞退一个人招手一个人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吗?她却不以为然地说:“现在哪里有人?这儿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他都招不来人。”那时还封着校的。可是能永久封着吗?反正她一副淡然的态度,好像老板离了她不能过的样孑。
都以为她是蒸米饭的行家里手吧,我只不过是绐她打下手的,她的状自然告赢了,老板真的训了我。在我觉得很难受,觉得受苦受累又受气,也想辞职的时候,老板把我调离了她。
但我在另一个工作间还总能听到她的高门大嗓,与人说话或吵架。私下里常听来帮我干活的李J凤说她怎么怎么地偷懒不干活,主要是不帮别人干活。一般半晌她就可以把米饭蒸好了,或米一蒸上她就也没什么事了,她前半晌可帮后厨拣莱洗莱切菜,后半响可到前台给学生打饭打菜等。但她经常去前台打饭打菜,却很少到后面来干活。
可能朱姐说得多了,近一段她还偶尔来切一点儿菜,但转瞬即消失。洗菜拣菜的活儿是一次也没来干过。也经常听到她和朱姐顶嘴的事儿。
有一次,她可能收饭有点早,朱姐说”人家有的还没吃饭”,她就说;“人家是人我就不是人?”
反正总是一副伶牙俐嘴的样子,总是一副张着刺儿随时扎人的刺猬的样子。按她的话说:“谁也不必怕,该说的话一定要说。你总不说话,别人就会意为你是猪。”而她,我觉得简直就是一头随时战斗的狼。
也许平常和人闹矛盾习惯了,即使和老板吵也是如此。可往常都是吵吵就算了,老板也是凉凉地放下,所以,她就觉得这次和往常一样吧?
可是,有一百次人家放过,你能预得住一次不放过吗?
三、尴尬的早上
5月9日早上她竟像往常一样来上班,照常拉一小车去取米,但是朱姐直接拦下:“你不用干了,你别干了。”
之后,是邓C翠一阵呜哩哇啦的我听不懂的贵州话,但我知道是她的解释。
只是又听朱姐说看到她刷抖音,她又一阵解释。只听朱姐说:”哪也太自由了吧。”
在走廊另一头填“蔬菜浸泡记录”的我只听到了这几句半懂的话,就没再听到下文了。
再之后,就是她走了。
三、教训
首先,人在群体中应有个朋友,不说多贴心,至少能说得上话。
我如果还和她是当初关系,就会在她没来上班时就打电话询问情况,及时劝她一些不当做法不当言语,也许能避免这个结局;也可以最后告知她老板的态度,不致于使她犟着又来,而这么难堪。
可是她这样的人,对我这个主动送上门去亲近热情的人还有所不屑,对她人又那么刁钻刻薄,我说的话她能听进去吗?在这以自私狭獈者为主的群体里,大多是看热闹还看不过来呢,谁还关心她的这些细枝末节呢?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斯世当以同怀视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所以,我一般每到一个地方或进入每个群体,总要结交一两个”知己”保持联系。不说让朋友给你谋多大利帮做多大事,主要是遇到事了问句话了解个情况较方便,深入一步的话,可以打个商量,征求一下意见,毕竟”旁观者清”嘛。我刚进入工作群时,即自我介绍,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公布于众,让每个”家人”需要我帮助或有必要事告知的,方便联系我。谁知根本无人在意。即使我有意相交的两个”朋友”(还有张J珍),也皆因看重小利的自私而基本”断交”。
当然,我也不否认老板的自私重利。原来每个岗位安排两人,自从和我搭档的杨G英离去后,就再也不添人。少一人一个月少出一个人的工资呢。也曾提出过让添人,老板总说生意不好,现在活不多。实在做不过来了,后厨是一体,其他人可去帮忙,洗碗的丶打扫卫生的也要来帮忙。
可是不具体指一人,谁帮呢?就如邓C翠这样的人,能帮也不帮。我就尽量一晌不歇着,干了这个是那个,干多少是多少。切莱的啥切了,炒莱的没啥炒了,才都会过来做点儿。
现在临近大四毕业,实际上已有好多学生离校,又有三个餐厅竞争,真的吃饭人不多。别说走你一个邓C翠,走两个人也无妨。真的,在邓C翠走后第二天,有一个打扫卫生的起床时,从下床的台阶上摔下来了(这是学生宿舍,上床下桌),据说骨折住院了,老板就也说活不多了,让洗碗的人过来一个替补,不再添人了。还说她这不是上班时间,不属工伤,但公司也会多少管点等。
老板重利应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但有几件事我觉得有些事也可通融的。
首先是那次孩子身体不舒服,我早上6点多即马上给朱姐发倍息请假,而不是休假。因为是周三,规定是周一到周四学生吃饭人多,不准休假的,真有事就按请假对待,而请假是要扣工资的。可是当我去上班后才听别人说朱姐对大家说我是”休假”,只是把之后的休息日减了一天。
还有前台打饭的张J美,3月份因超假还被扣了占钱。而到了4月份,她又不得不休息超假,只是因为她是4月28日休息的,我们从4月29丶30日就开始过五一长假了,所以,朱姐就把她的4月28日超休的一天挪算为5月份的休息日了。这样,她5月份休息日虽少了一天,至少4月份工资不会被扣。
这都是老板自己做的调动。按规定是不变动的,我常听一些尖刻的人为请假、调休的事儿吵吵的。所以,我为老板的这点小举动还是感恩的,因为我们都没吵没闹也没清求,但我们都干活很尽心尽力的,我相信老板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她才能在规定之内略作通融吧。
也因此,我会觉得邓C翠的离去,有老板的不喜不愿重用,或想借故减少开支而裁人,也有她个人的傲慢和强横。”吃人一碗,受人所管”的道理应该是都懂的,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与同事强横也就罢了,怎能强过老板呢?她家的事是真的,虽在本省来去也较远,如果与朱姐好好说说自家困难,相信会被通融的。毕竟她是找人干活,找淮不是干的,生手哪如熟手,且邓的能力也不低。
唉,人啊,有才也得有德。他人手下熬人更应注意这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