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一定应该是这样子的,统治一个国家需要特别的才能,而这一特别才能即使不包括一般才能也能很好的存在。
——靠跟朋友说你认识名人来获得声望,只能证明你自己微不足道。
——伟人通常是始终如一的,而小人物则是各种对立矛盾的集合体。他们是用之不竭的素材源泉,他们为你储藏的惊奇永无止境。
——年轻时,人们的岁月那么漫长,以至于他们很难意识到,总有一天那些日子会成为过往;甚至在中年,对生活抱有平常的期望,人们也还是很容易找到借口拖延该做又不去做的事;然而最后,不得不考虑死亡的时候,还是来了。
——如果说现在我还不能就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事情下定决心的话,将来我会这样做的决心也不大。
——有一种人对自己的善行不加注意,却深受自己恶行的折磨,这是经常书写自我的一种人。他略去自己的可取之处,因此表现出来的只是软弱,无原则以及坠落。
——只要去看看那些伟大的哲学家,就会发现,清晰的表达最精微的思想是件可能的事情。
——文如其人
我猜想一个人思维混乱,那么他的思维方式也是混乱的;如果一个人脾性多变,则他的文章就会充满奇幻;如果他具有由手头丰富的材料所唤起的迅疾的理解力,则除非他有超强的自控力,否则他的纸面上将满是明喻和暗喻。
——我情愿一个作家很世俗,也不希望他矫揉造作;因为生活是世俗的,作家追求的本来就是生活。
——大多数人过着受变幻莫测的命运所掌控的随遇而安的生活。很多人受迫于其出生的境遇和生活的必需而保持一条笔直而狭窄的生活之道。在这条道路上没有向左或向右的可能。生活的模式就是在这道路上形成的。 生活本身逼迫着他们。
——我想人应当有承担恶行的勇气。我有诚实,正直,真实的理想;使我没有耐心的不是人的软弱,而是人的怯懦。对不负责任,见风使舵的人我不留任何余地。
——人与人之间并没有很多选择的余地。他们都是伟大与渺小,美德与恶行,高贵与卑微的结合体。
——人们一旦开始检视自己曾有的想法,他们是否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去谴责别人?
——不从别人身上期待太多是对的。别人待你好,你应该表示感谢;别人待你不好,你也要镇定自若。因为人们缺乏想象力,所以他们除了从自己的观点出发外,不能以其他观点看待事物。他们缺乏这种能力,所以生气,因此不够通情达理。
——我知道苦难无法使人更高贵,反而使人更卑微。它使人自私,狭隘,猥琐,猜忌。它把人的注意力吸引在更细小的事情上面。它没有使人超越人本身,却使人称不上真正的人。我曾残忍的写到,我们不是从自己的苦难,而是从他人的苦难中学会了顺从。
——自私和慈爱,理想主义和肉欲性,虚荣,羞涩,公正,勇气,懒惰,紧张,顽固以及怯懦,这些都能在一个单个的人身上共存,形成一种貌似真实的和谐。
——天生的歌手可能没有接受过充分的训练,既没有技巧,也没有知识,他可能触犯艺术所有的法则,但这却是他的声音让你着迷的魅力所在。当这些天籁魅惑了你的耳朵时,你会原谅他的散漫自由,他的粗鄙卑俗,以及他对直白感情的感染力。
——我被非常简单的动机牵向不同的道路。只是再回头去看时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在朝某个目标努力。这个目标会发展我的性格,弥补我天赋中的不足。
——我由衷希望年轻时可以有判断力强的人来指导我阅读。回想在那些对我没太大用的书上浪费太多时间,我就会发出叹息。
——文化的价值在于其对性格的影响。如果它不能使自己的人的品性高贵并且增强力量,则一无用处。其所用在于人生,其目的不在美而在善。
——每个行业都有专门的知识,知识分子愚蠢的偏见在于认为只有他们的知识才是起作用的。真、善、美并非那些上费用昂贵的学校,泡在图书馆,或经常出入博物馆的人的特权。艺术家没有借口称自己高人一等。
——青年时代,当我对一本书的本能感受异于权威批评家的感受时,我毫不犹豫断定我是错的。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在艺术作品上,唯一对我重要的就是 我对它的看法。一本书唯一对你最重要的就是它对你的意义,我不为书而读书,我为自己读书。
——我不为书而读书,我为自己读书。评判一本书不是我的分内事,我的分内事是像 变形虫吸引异体微粒一样从书中吸取能吸取的东西,我无法吸收的东西与我无关。
——杰作更可能诞生于艰苦劳作的极点,无非无师自通的天才幸运的偶然。作家只有自我更新才能够做到多产。而要自我更新,他的灵魂就需要新鲜的体验不断地加以丰富。
——土壤想要肥沃,持续施肥。艺术家持续通过深思熟虑、辛勤努力、扩大加深以及多样化自己的个性。然后土壤必须休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