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天气变得古怪起来,夜晚的时候盖了被子觉得过分温热,不盖上的话又会微凉。
我又睡不着了,没有喝咖啡,也只是抽了少量的香烟。床上铺好了毯子,躺在床上会觉得很温柔。
昨天下午洗头发现掉了很多头发,恍惚间深知自己不能长命久存,有些释然也有些不甘,对着镜子折腾自己的发型,刮掉所有胡子,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惊惶和茫然,像个长久被折磨的精神失常的病人。
一旦静下来就会发自内心的绝望和悲伤,似乎除了苟活再无任何念想,夜里九点半左右稍微有些好转却也很快因为几句话乱了阵脚,在这样的时候尤其觉得孤单,再找不到可以陪我聊那么久的陌生人了。
我不想说话写字了,我想就这样不吃不喝睡上一周直到醒悟自己是谁。
昨夜开了FM,吸着香烟的时候忽然渴望有人能与自己说会话,聊一会儿也是很好的。于是一直到清晨醒来也没人问津。
除了故事,我没有其它可以说道的了,我的胃像是打结了一样痛苦不堪,深夜的时候就会辗转反侧,侧着身子就可以听见胸腔沉闷缓慢的心跳,我右边的耳朵逐渐失灵,听不到那些细微的声响。
赤裸着,蜷缩着,不分昼夜的死去活来。
前些日子去了爷爷家,看不见猫又去了哪里。连一点儿担忧悲伤的情绪都没有了,只心心念着它大概也忍受不了了,所以选择了逃离。
真是奇怪阿,明明七年前不是这样子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让我再睡会吧,也许醒了就会好起来的。
我又该吃药了。
在清晨五点半的样子醒来,回忆昨夜的梦,梳理完后稍微记在备忘录里,然后揉揉眼睛,把乱糟糟的头发撇开,翻了个身,我觉得自己饿了。
于是我决定起身去觅食,只穿了半袖和平角内裤,去洗了脸,放了水,转身发现厨房里没有什么可以食用的东西了,如果说面粉可以即食的话,我不介意口感。挠了挠头发去门外的小菜圃摘了几串辣椒,还剩下七个鸡蛋,入秋了所以有点微凉,加上自己并没有着衣,但又懒得上楼添衣,索性不去理会,打开播放器放了列表里的第二个歌单,我自以为是迷幻人声的旋律。
清洗辣椒,切成半条,然后打开煤气灶热锅,跟着旋律摇晃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阿飞正传》里的片段,于是笑了笑,才想起来因为没有口袋所以把烟也忘在了床上,不去理会好了。打鸡蛋,翻炒,放辣椒,继续翻炒,然后是盐,最后放到盘子里,端着上了楼,顺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我跟自己说,喝光了剩下的半罐咖啡就出门逛逛好了,不见人终究是不好的。可是在我吃了第一口鸡蛋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文思泉涌一般灵感不断,所有的提纲脉络都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像是从开篇到终场,从高潮到结局,不只是一篇文。可惜我只有一双手,而现在只能用来吃我的青椒炒蛋,所以我有点难过和惆怅,甚至于觉得自己盐分放多了。
我还没有买好秋季的卫衣,所以白天想要晒衣服的时候只能看着去年陪我过冬的黑色风衣发愁,而且我想念我的帽子了,我的头发有那么一丁点儿长了,遮住了我的眼睛。更重要的是我找不到我的袜子了,所以我没法出门,于是我只好躺在床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这阵子有点闲散,旅行的念头也只是偶尔出现过,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写字听歌看书中度过,猫又股宗那天下午趴在门口的台阶上对我喵了那么几声,它可能只是普通的招呼我。
其实我不想说这么多的,自己过活就好了何必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把自己写成文字,可我好久没见到人了,也许是有点孤单了,而对我而言孤单和孤独完全是两码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