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朦朦胧胧地笼罩着这座城市,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仿佛要迷惑人地双眼。
一个人赖在床上伸伸懒腰,拱起脊梁,然后一节节的回落,几番折腾后,膝盖着床,一只脚探下地板寻觅着拖鞋,然后开灯,刺眼的灯光让我赶紧逃进了卫生间,冲完澡后,俯身向镜子前凑了凑,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肚子里空空如也。
昨晚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厚黑学》时,突然手机想了,看着刺眼的号码归属地,愣了几秒后,缓缓的将电话拿起“嗯。。。”电话那头又是像从前一样的指责、伤害、抱怨,我静静的聆听着,等他说痛快了。我刚说“这些年来,我没尽到。。。”电话那头又开始了,像机关枪一样,隔着几千公里都能感觉到那头咆哮的丑态。“啊!你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了吗?你照顾过我吗?。。。”我依然还是会等他把话说完,平静的对他说:”这三年来你尊重过我吗?没等我把话说完你就冲我发火,我还是补充完整刚才的话,其实这些年来,我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接着,又开始说我的家人如何不堪;最后,甩一句“你也就适合前男友那样的人”我强忍着眼泪,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既然你今天的电话又是一番羞辱,对不起!不想谈了。我挂掉电话,蹲在角落里,泪如雨下,那一刻成了泪人,心里堵得慌,实在找不着发泄的出口,于是发了张手指张开的照片,没有文字,收到很多人的回复,都说手很美,指甲很漂亮等,可只有我知道那一刻:放手了。
世界上杀伤力最大的莫过于语言的伤害,从8.1号到11.23号一次次的放狠话,一次次的伤害,心碎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让他指着脑袋一枪毙了,而不是这样一次次的痛。
清晨自制简餐吃过后,画了淡妆,戴上棕色边框眼镜,只为遮住哭红的眼,扎了丸子头,披上墨绿色的斗篷出门了。一个人时习惯快速走路,到达业主办公室还未上班,等了片刻后,爬楼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后,我连连点头哈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的回应着”一脸气愤的追问“为什么3、4月份上会决定的事情,迟迟不办理,为什么拖到现在,今年没你们的计划!”我还是嘴角上扬保持微笑,倾身向前道歉。他意识到了我的诚意又给了我一颗糖吃,严厉的说道“我们财务干什么的,怎么没有提前安排。”我听着画风突变,话音未落已经拨通了财务的电话,通知立刻开会。虽然大清早被他骂一顿,但我喜欢这样的办事风格,雷厉风行的领导人,一定是实干家。三步并作两步两步的退出他的办公室,都来不及等电梯,一口气爬楼赶到总会办公室汇报情况“暴风雨要来了,您多多担待,帮我向领导解释解释;如果要追究财务的责任,您就推到我这边的因素造成的。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总会边说“没事,没事的”边起身开会去了。
我忐忑而又耐等待会后的结果,找个办公室征得工作人员的同意后,坐下来,记录下了点点滴滴,同时也总结经验教训,在另一页纸上写下给公司的三条建议,希望一切越来越好。其实,昨晚的那一幕不愿意记录在纸上,因为它无法抹去,如果有沙滩,我宁愿写在砂子上,等待海浪吹散。但手里攥着笔,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日记本里,也许这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