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俺说穿面包服的时候,儿子说俺土掉渣了。
夏天俺穿短袖说成汉衩时,老婆又笑咱老土。
俺土的地方得多啦,吃苹果又说成苹瓜。唉!老这样子,怎么也扳不过来。
打小那会,就记的队里蛩保管,冬天晚上敲俺庄挂在老槐树上的破车锅子。铛铛的全庄都能听的见,他敲完后还喊两嗓子,抓紧喝汤开会,早来早回去…
有时侯俺也跟着俺娘去队长家里记工分,他家人满满的。这个还没走那个又来啦,桌子上撇满了给队长上面吸的几分钱一盒的颗颗烟圈,还有小孩作业本纸卷的旱烟哩。队长连看也不看桌子的烟,自顾吸着带把的过滤嘴烟,这老小子吸一根从口袋烟盒里抽一根自顾自己吸,象算卦的抽签似的,真是掰脚指头泥,漱手指头的主。
听说这老小子,没少攒了烟圈,然后分搭归盒再拿到供销社换好烟抽,这家伙鬼点子真不少。
在外边跑疯啦,梁上干粮篮子掰块棒子面饼子吃,吃完院里水缺里用瓢舀凉水喝。吃饭时喝棒子面糊涂,啃窝头老咸菜条。
小那会,光身子穿棉袄,下身穿青布挽腰棉裤您说俺能不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