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爱你,像风走了八万里,不问归期。
最初听到这句话时,大概是十八岁那年,那个时候的我对这句话深深的喜爱,却不知其中深意,单纯的觉得文字很美,很有意境。那个年纪啊,眼界尚窄,一句话往往只看得见一两个字,你猜的没错,我便真的只看到了“爱”。
每天都是忙碌的吧,零碎的记忆里只有盛夏的蝉鸣和做不完的题,偶尔疲乏困倦的时候眼前便浮现出那道靓丽的身影,每每想到她的时候便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遐想一会儿只觉得精力充沛,满血复活的继续做题。
她叫白芷懿,如她的名字一般是一个古典而文艺的女子,每日里只恬静的坐着,少有言语,但声音动听,像山间的微风轻抚风铃,叮铃叮铃。。。她的皮肤白皙、柔嫩,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眉却很细,精致的瓜子脸,一张樱桃小口。她的成绩很好,尤其是作文,很多次她的文章都被当做范文在班里朗读,每当这个时候,便看到她小脸微红,如饮小酒般,微醺娇羞。而我所在的角度却正好看到她这般模样,恰在此时阳光透过窗子撒在她的脸上,本就静美的她沐浴在阳光里显得神圣而触不可及。。。
那时间怯懦的性格啊,少年羞涩的如个姑娘,直到后来才发现,正是那内向而不善言辞的性格,让我失去了一生所爱。。。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还是毕业了,时间真的无情,不紧不慢最是冷血,没有什么能够阻拦,当你觉察到发鬓斑白时你才发现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快过火车、飞机、亦或是火箭。。
所以啊,那句喜欢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在毕业的前夕,独自走到校园的小树林里,平时我是不喜来这里的,特别是晚上,总是很多情侣在这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我瞧着心里甚是难堪,心里想着白芷懿更是难过。但此时却不见些人,想着该是别离了,便不爱来着曾经你侬我侬的地界了罢。不觉间走到一面矮墙下,看着斑驳的墙皮和破碎的砖石,不尽想到这几年我不也如这墙皮一个模样,固有难以言说的曾经和澎湃的感情,可又有谁会关注到这不起眼的一切呢?就如我从未被重视过一般,总是恰到好处的被忽略,我想许是她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吧,她那如水一般的眸子里从未有过波澜,看着她就那么美丽的在那里纤尘不染,其实也算是幸福的啊。说罢便要转身离开,忽而想到这么些年爱的如此卑微,还是留下点记忆吧,便拿起路边的土块,在矮墙上写下:
除非铃兰
不愿在你经过的路旁飘荡
否则,我不说
除非目光
不再在你坐过的地方徜徉
否则,我不说
除非路灯
不能在你晚归的背影下明亮
否则,我不说
除非,你一眼就把我看穿
否则,我不说
不说爱你啊,可我的心里爱你爱的卑微到尘埃里,再开出花来,却也不必让你知晓,爱你本就是我的事情,也是我最苦涩而甜蜜的回忆,在那段青涩时光里,曾经有个女孩子填满了我的整个内心,我还是很爱你,像风走了八万里,不问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