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我不在乎。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洛丽塔》
周四那天早上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按我这暴躁脾气,本该自己生气好久才对,但我却没有生气。倒不是因为我脾气有所改善,而是因为我不会对她生气,根本就提不起一分怒。
这一天,我们没怎么聊,没说多少话。这一天,一切都很不真实,好像做了一场不太美好的梦。我也挺幼稚的,竟想要以近乎自虐的方式去博取同情。深夜九点多洗了个冷水澡,冷的我牙齿发颤。
洗完吹干头发,收到她的一条微信,但也只是一条。习惯挺可怕的。夜里未等到她的晚安,竟不能安然入睡,辗转反侧到11点也毫无睡意。好不容易睡着,睡得也不安稳,凌晨三点多醒了一次。那时睡眠很浅,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以为是微信,赶紧去看。但手机却关机了,过了几秒钟发现它在自动更新,而那一声只是系统的提示音罢了。一看时间三点多,心想这时那人怎可能会给我发微信呢,现在正睡得安稳吧。四点三十几分又从噩梦醒来,一直到五点半起床,没再阖眼。
乱梦一团一团地做了一宿。
早上出去跑步,满身大汗又洗了个冷水澡。七点四十左右去上课,坐下便觉出身体的异样,头疼、乏力,太阳穴突突地跳。找同桌摸了摸额头,果然发烧了。同桌让我请假去看看,我没去。第一是因为我不愿耽误课程,第二是我又想起那人之前发烧时的情景来。今日终于能让我体会一下她那时的感受了么?
烧了一上午,回家一量,38.5℃。她知道后还关心了我,我道:“这烧,烧的也值了。”
下午她回来,我去找她了。今天的她穿着那袭粉色的长裙,依然很美,依然摄人心魂。
盛夏五点多的阳光,稍减正午的热烈,穿过路两旁高大的法桐,在灰白色的路面上晃动着光亮。微风撩起她披在肩上的长发,似有暗香浮动。
她的办公室里温度较高,也略闷,但她考虑到我今天发烧,没有开风扇空调。和她中间隔着两张桌子面对面坐着。我看着她,眉眼清浅带笑。于是想到前几日看到的一句话“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我不在乎。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每当她抬眸望着我时,我便更坚定自己的决心: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不要再和她分开。回想多少个深沉的夜梦也如现在这般彼此凝望着,视线在空中交汇。我凝望着我命运予我最好的礼物,凝望着我的人间。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见面。她也许不记得我曾说过的,对她的思念是越来越深,见面后舒缓,分别后再加深。
可我就是想要见她,就算是道阻且长,就算是分别后会思念飞扬。除非她不想见我。
阳光穿过窄窄的门缝照进来,她身后是万丈暖阳,她满身是光。
快八点了才分开,尽管我十分不舍,但也不能强留她。我就站在路边,一直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路尽头。
她之前说不喜欢看别人的背影。其实我也不喜欢,可是只要能多看你几眼,即便是背影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