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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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深的夕阳透过一层薄云照了下来,将天地染成一片橘黄色。

一队大宋步卒跟着首领王睿出现在街道,绛红色的征袍外面罩着皮革制成的护甲,毡笠上的红缨随着战士的跑动,上下翻飞。

“大家注意了,一股盗匪向这边冲过来了,我们奉命前来阻击,无关人等紧闭房门!”

步卒跑到镇口构筑防御,他们上山砍伐大树,开始支起拒马,在路口撒上铁蒺藜。

做完这一切,第一排步卒将方形的铁盾竖在身前,紧握战刀。后一排取下身后的角弓,捻一支羽箭在手里,静静等着敌人到来。

人们似乎并不担心,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都是些吃不饱饭的饥民,遇见官兵立马就散了。大家围住首领王睿。“又是哪里来的盗匪?还要军爷如此大的阵仗。”

王睿骑在马上,他盯着镇口的方向,取下头上的凤翅兜鍪,一头乌黑的头发扬起在风里。“这次不同,据报是南唐以前江北十四州的残兵,他们一直分散盘踞在山林。这次他们集结起来袭击了很多州府,朝廷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剿灭他们,我们的任务就是拦住他们,等待援军。”

人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怯怯地问:“他们有多少人啊?”

王睿没有理会他们,他指着两旁的山脉。“这山也并不险峻,希望他们翻山逃遁,我得到的命令只是死守这片地方。”他叹了一口气。“据说来了三百多人,谁知道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王睿仔细地看着两边的山势,很适合伏兵,即便不从山上发起攻击,绕道背后发起突袭,也能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他背脊猛地升起一股寒意。“这是一片死地,这是一片死地啊!”他格外惊慌,戴上凤翅兜鍪大喊起来。“准备撤退!准备撤退!”

没等那些步卒反应过来,漫天的箭雨倾泻而下。两旁的山林都埋伏了弓箭手,箭簇来的又快又急。来不及躲回房间的人群,呼号着栽倒,更多羽箭刺进墙壁,嗡嗡作响。

镇上的百姓纷纷退入屋内,紧闭了房门。步卒们迅速将王睿围在中间,摆出一个圆阵,架起两层方盾护住阵中的士兵,缓缓汇拢。

密集的箭雨覆盖了圆阵,叮叮的脆响再次弥漫。有些羽箭透过方盾间的缝隙射进去,哀嚎声响起,方盾出现了缺口,有人立即接过方盾堵上缺口。方盾缓缓移动,向着镇子的另一边靠近。

昏暗的天空完美地隐藏了弓箭手的身影,情报一定是出现了偏差,两旁山上的弓箭手已经超过了三百人,而那隐藏在暗处随时都可能冲进来的战士一定不会少于这个数。

一支骑兵队伍正在镇子另一头集结,他们安静而有序,漆黑的战甲笼罩全身。他们隐藏在黑暗中,像一群等待猎杀的猛虎。

黑暗笼罩大地,弓箭手失去了目标,羽箭逐渐停了下来。四周一片静谧,只有细风吹起店铺的布招哗哗作响。

黑暗中,宋军分成两队散开,蜷缩进了两旁的屋檐,紧张地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声响。

“腾”的一闪,山间燃起了火把,几百支火把顿时亮了起来,就像一条蜿蜒在山里的巨龙,将山林照的一片通明。

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宋军角弓的射程,王睿带马站在屋檐下一脸死灰,现在的任务已经不再是截击,而是怎么带着属下活着突围出去。他知道真正的危险来自那些黑暗的角落,在某个黑暗的地方,一定还有一队人马张开大口,等待着他们跳进去。

王睿回头看了看刚才修建的防御工事,心里愈发的不安。“真是愚蠢!”原本阻挡敌人的工事如今却将自己堵在了这里,他仔细凝视着小镇的另外一头,那里静的让人心颤,但他还是想赌一把,他向着属下做了一个动作。

虽然山上的光线照下来也是一片朦胧,宋军战士还是看到了他的指令。他们将身体缩进方盾后面,一起向着镇尾移动。

王睿抽出一家店铺门口插着的火把,快要移到镇尾的时候,他点燃火把奋力朝着镇尾的黑暗里抛了过去。

火把在暗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掉在了地上,油脂溅在四周,火光猛地大了起来。

火光中,一名身披黑甲的骑士现了出来,他手中的战枪在火光中泛起寒芒。他的身后一队骑兵战士严阵以待,早已做好了冲锋的阵势。

火光中暴露的黑甲骑士,蹙着眉头举起了自己的战枪,一脸的冷漠。

随着他战枪的动作,身后的战马催动起来,铁蹄声猛地震响,骑士们横扫上来,他们发起了冲锋!

宋军士兵反应过来,数十枚迅疾的箭一齐射了出去。骑兵们手中握着锋利的斩马刀,他们挥刀的时候,箭簇都被强硬地截断,他们甚至连那些箭的轨迹都能看清。

“是南唐的忠武军!”王睿脸上阴得可怕,他低声喝出这句话。“突围出去!”

瞬息之间,战马就冲到宋军的面前,弓箭兵丢掉角弓一起拔刀。

“来啊!”王睿怒吼着激励士气。他催马迎上了冲在最前面的骑士,猛的一刀劈向对方的头颅,他要先斩一人,用来立威。刀口映着火光划出一个圆弧,刀走空了,他正在诧异,脖后有风袭来,他大吃一惊,撤刀回防。

金铁交击之声铮然而起,两人错马的瞬间,他看清了对手眼睛里的凶狠。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犀利的刀锋又逼近了面门,他矮身避过。

两军已经接上了,就像是一场屠杀,黑暗中的骑兵快速带马从宋军身边经过,准确地递出了自己的刀,就像黑暗中的魔鬼,没有一丝怜悯。

凄厉的哀嚎声在夜风的吹拂下,传出很远,很远。

王睿猛夹马腹,转身冲了回来。“杀出去!杀出去!”他看见山上的火龙正向着镇口移动。他舔了舔嘴唇,觉得喉咙发干。

南唐骑兵战士突入宋军阵线,宋军正在溃退,他们缩在一起连抵抗的决心也丧失了,恐惧在大家心底沉积。

山上的弓箭手正在向着镇口汇集,一旦形成合围,宋军便将全军覆没。

“斩马腿!”王睿大喝一声。宋军反应过来,前面的士兵举起方盾罩住身体,从盾牌的下面探出了自己的刀。

几匹战马嘶鸣着倒下,掀飞了背上的主人,他们撞上盾牌后跌落进了宋军的阵中。还没等骑兵爬起来,后面的宋军已经割开了他们的咽喉。

宋军士兵右手握刀,左手持盾,攻势变得凌厉。方盾也被用作了武器,双手左右挥舞,每一击都攒足了力量。

骑兵不停地冲击圆阵,战马的冲击力被完美地释放出来,宋军被对方强劲的冲击压制住,只能一步一步后退,每退一步便留下几具尸体。

几支火把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亮丽的弧线,丢在了街道上。火光照亮了四周,弓箭手已经完成了合围,他们将火把投进来就是一个信号,战士们开始迅速地返回本阵,空气变得安静下来。

“你们不是盗匪!你们是南唐的忠武军!”王睿站在圆阵的阵心,他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恨恨地望着对面的南唐忠武军指挥使李忠。

李忠策马站在火把前,一双眼睛映着火光,分外明亮。“曾经是!国主将江北十四州割给了你们,但是我们并没有败给你们!我们还能战斗到最后!南唐国主将我们视为叛逆,而你们,却视我们为盗匪。”他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充满凄凉的味道。“作为一名战士,我们的防线丢了,可我们还活着,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王睿立在阵中,可李忠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就像一座大山,压到了他的心口,他就要喘不过气来。他看着李忠手里的战枪,漆黑锐利,泛起寒芒,细细的鲜血顺着枪锋轻轻坠落。

李忠抬头望着中央那面大宋的旗帜,轻蔑地一笑。他单手握在枪尾七寸的地方,大喝一声刺出了手里的长枪,枪锋整个没入旗杆。二次发力,碗粗的旗杆咔嚓一声脆响,在枪锋撤回的时候完全断裂。大宋的旗帜倒了下来,砸在地上被火把一燎,腾地燃烧起来。

大宋战士彻底被激怒了,他们纷纷丢掉盾牌握紧战刀,怒吼起来。“妈的!跟他们拼了!”盾牌落在地上铛铛作响,他们将身体绷的铁硬,迎着面前的骑兵部队,做出了拼命的架势,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那些拉紧的硬弓。

“终究只是些厢军啊!难道我们要沦落到与这样的部队作战么?”李忠坐在马背上喃喃自语,紧盯着地上即将熄灭的火把。他将双手握在战枪最合适的位置,跟着他的动作,他身后的骑兵战士开始做出了冲锋的阵势。

王睿明白做什么防御都是无用的,对方是忠武军,南唐最有战斗力的军队,他们纯粹为了杀戮而来,这样的冲锋,根本就没有打算生擒。身后的弓弦已经拉满,如此的距离下,那些羽箭就像悬在后颈的长刀。

宋军战士瞬间集结成两队,他们后背紧紧贴在一起,将最危险的地方交给了背后的战友。

羽箭刺破空气的尖啸之声格外刺耳,宋军战士全力的抵挡,仍然有大片的士兵哀嚎着倒下。王睿胯下的战马不停地中箭,疯狂地嘶鸣跳跃,摔下了背上的主人,没跑几步便一头栽倒,口吐血沫,再也站不起来了。

弓箭手发射一波箭雨,统一收弓,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封住宋军的退路。

一波箭雨过后,宋军的阵型彻底被打乱,已经死伤大半。

王睿手臂中了一箭,箭簇从后面透了出来。他一刀削去箭羽,生生将羽箭拔了出来。

李忠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两排手持战枪的骑兵离开本阵,向着宋军直冲过来。手持战刀的骑兵跟在后面催动了战马,战枪可以击溃那些宋军最后的防线,战刀跟在后面收割。

王睿望着冲过来的骑兵,战马的速度还没有施展出来,正是冲击力最弱的时候。他挥刀指向冲过来的骑兵,发出了反击的命令。剩下的宋军扬起战刀奔跑起来,向袭来的骑兵发起了冲锋。

李忠见宋军步卒竟然怒吼着冲了上来,有些诧异,随后他皱起了眉头。“是个聪明的人啊!”他将战枪挂在马鞍上,伸出右手,属下急忙递上一张铁灰色的长弓,他从箭囊捻起一支箭搭上弓弦。

那是一支大羽箭,比普通的羽箭更长。长弓涨满,箭头直指正在挥刀的王睿。

王睿一刀斩下迎面逼来的骑兵,箭伤影响了他的力度,每一次劈斩都有鲜血从手臂上涌出来。他看见了李忠手中的长箭,一下怔在那里,不敢挪动,似乎那箭簇上的铁色寒光抽走了他的魂魄与胆量。

相隔数丈的距离,两位头领彼此对望,空气仿佛静止下来。

李忠猛地一声怒喝,爆喝声逆风直送出去,压住了战士们战刀轰鸣的声浪。

喝声刚落,大羽箭划出一道铁灰色的光痕,直射王睿的眉心!

王睿的目光捕捉到了这一箭的痕迹,他不敢相信,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凌厉的箭,就像一道刺破黑暗的铁灰色光线。

短短的瞬间,变化徒生!一片刀光劈空斩落!

大羽箭在空中被劈为两段,断箭的去势不绝,划过王睿的兜鍪,直直地刺入了旁边的墙壁里,嗡嗡作响。

王睿手里的战刀,随着大羽箭的撞击出现了龟裂,随后碎成了几段。

“好!”李忠低喝一声,他将长弓提在手里。“你不会是一名厢军,你这样的身手不应该呆在厢军。”

王睿丢弃了半截战刀,扭头看了一眼战场,只剩下二十多名宋军步卒还在死战,握枪的骑兵一次冲锋后迅速地回撤,手握战刀的骑兵跟着冲了上去。

奋力的厮杀过后,战场上的宋军只剩下了两人,他们脸上沾满鲜血,滚烫的血液顺着脸颊灌进了脖子里,他们打退骑兵后,依然向着王睿汇拢过去。

王睿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把战刀,与两名步卒站在了一起。“如果我不是因为喝酒误了事,也不会被潭州防御使潘将军贬到这里。”

“你是潘美的属下?”李忠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可真是舍得下本钱!”

王睿突然坐在了屋檐下的台阶上,他将刀杵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搭在刀柄上的手却一刻也没松开。他抬头看了看夜色,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刚刚想起了一个很好笑的故事。

一名骑兵战士有些温怒,他刀指着王睿喝道:“你已经被围死了,死到临头还笑得出口!”

“哈哈哈哈......”

李忠收了长弓,喉咙里也滚着魔鬼般的笑声。

那名骑兵战士一时怔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一向不苟言笑的将领为什么也在笑。

“这一仗下来,如果我还能活着,可能就要跟着潘美将军回到我的天武军去了,你有什么打算?”王睿取下兜鍪丢在地上,直直地盯着李忠,他的自信清晰地摆在了脸上。

“我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李忠放下长弓,将战枪再次提在手里,望着远处南唐的方向。“我们这样的人,注定是要死在战场上的!”

一骑战马从镇口快速地接近,在拒马前翻身下马。他急速奔到李忠的马前,单膝跪下。“指挥使大人!前方发现大量骑兵,正在急速推进!看旗号是宋国的天武军!”说完,斥候依旧低垂着头,他在等待命令。

李忠微微闭着眼睛,他叹了一口气。“不用再探了!我已经没有任务可以给你了!”

又一名骑兵斥候从后面奔了过来,他跌落在地上,几名骑兵立即翻身下马,架起他向着李忠跑过来。

斥候看见李忠后,瞪着惊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李忠,他微微抬手指向背后,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天武军?”李忠看着他,小声地询问。

斥候沉重地点头,一口鲜血喷出来,身体一软,栽倒在冰冷的土地上。背心插着几支弩箭,只露出短短的羽尾,鲜血早已干涸。

一支火箭刺破空气,直上夜空,紧接着小镇的其它方向三支火箭也腾空而起,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出一片耀眼的烟火,宛如金菊怒放般绚丽。

震动从小镇的两头开始逼近了,大地开始颤抖起来。那是马蹄声,如奔雷一般,只有雄伟的战马才会踏出那样沉重有力的马蹄声。

弩箭如飞蝗般的投射过来,带起的啸声尖利刺耳,凄厉的惨叫声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传过来。

南唐的骑兵与弓箭手开始向着镇中心集拢,他们开始进入防御。

奔驰的健马从镇尾奔过来,身上插满弩箭,翻滚着栽倒,压死了背上的主人。

火把在四周亮了起来,一眼都望不到头。大宋骑兵似潮水般涌过来,铮亮的重甲反射着火光,漆黑的大氅直直地垂在身后,紧紧包覆在马臀上。鲜艳的大纛旗随风展开,如波浪般起伏。

李忠直直地盯着两旁的山头,火光的映照下,满山的步兵早已做出了防御的阵线,战刀泛着寒芒,仿佛静静地等待着别人自己撞上去。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潘美将军调来了五千天武军,已经给你留下了颜面,他也是爱惜你的才能。”王睿站起来,走到街道上,挡在天武军与李忠之间。

“即便这样我还是可以杀了你!”李忠目光中的火焰一直都在燃烧。

天武军停在了十丈开外,战马打着响鼻立在原地,远远的都能闻到那些战马浓浓的躁骚气味。那些弩骑兵将手搭在弩弓的机括上,安静地等待着命令。

李忠猛地举起战枪指天,剩余的士兵汇聚在一起,他们紧握武器,准备发起最后的冲锋。

他们没有携带盾牌,面对着大宋精锐的弓弩骑兵,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战友的身体去阻挡箭矢,靠近敌军。

王睿与李忠短短的对望了一眼,彼此的心愿已经明了,他惋惜地摇头。他不明白,一个被国家出卖了的人,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执着,甚至不顾一切。

几名身披重甲的战士小跑着过来,将战场中的王睿护了回去,仅剩的两名步卒举着战刀,倒退着后撤。

随着李忠的一声令下,震天的喊杀声直冲云霄。

弩箭的箭雨一阵接着一阵,忠武军骑兵重重的摔在地上,后面冲上来的战马踏着身体而过,鲜血四溅,战马悲怆的嘶鸣和战士们痛苦地哀嚎声和在一起,充斥在整片天空。


厢军:又名常备军,宋代驻州的镇兵,实为各州府之杂兵,一般负责修路建桥、筑城、制作兵器、运粮垦荒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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