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父母在守护着我们,那怕现在的我们己经成年,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父母还是我们的依靠,是那个给我们信心坚持自己的人,是那个我们的委屈与不如意的倾听者,是那个给我们温暖和慰藉的人。
今天当我在医生办公室为父亲的手术签字时,我感觉到了强烈的责任感,我所做的每一步选择都是为我爱的人生命在负责。那一行行可能发生的意外项在时刻警告我慎重选择。那些与医院千分之一的概率与个体就是百分之百。
今天轮到我来守护你了,为你做出决定。当我把你推进手术室,我感觉到了人在疾病面前的脆弱。那怕是外表再刚强的人,岁月已经通过你的一餐一饮,一动一静,一悲一喜,将不利的因子不断积累,直到成为隐患,不断地攻击你的某个器官。在看不到身体内部,人的器官在拼命的努力,积极的工作,维持着生命的运转。当有一天终于失灵无能为力,疾病就此暴发。很多变化和改变是不可逆转,而医生更象是一个修理工,切掉坏的,补上人造的,或修或补或疏通。现在医学哪有什么妙手回春,只是在不断平衡疗效与损伤,带着破坏性的修复。阿司匹林保护血管的同时伤害了胃,他汀降脂的同时损伤横纹肌,降压降糖的同时损伤着肝肾。面对疾病我们更多的是在治疗,人类的医学离治愈还能远。
站在手木室外面,人的内心是忐忑的,既想和医生交流,又害怕和医生交流。当大夫找你谈话,一般就意味着病情和预测的不一样,你需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做出选择。其实你也是别无选择。大夫在等着手术,你更多的是知情权,履行义务承担选择的责任而已。你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出专业的判断,即便医生提供错误的选择,你也未必能辨别出来,或者提供更好的建议。
在手术室谈话间们电脑上,我看到了一棍根黑色的血管,而有问题的恰恰是没有黑色流过的地方。你的血管是怎样一天天淤堵的,是我关心不够吗,这一年一年的积累,是什么造成了今天的结果。
此刻,站在手术室外面想象着你做手术的过程,我真心希望这个世界真有神仙,能发给我一粒灵丹妙药,彻底拯救你。我默默祀祷所有的神灵。
我站在外面守护着你,一瞬间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单薄与无能为力。我希望能张开双臂,为你挡住吹过的风。我希望我能站在更高,然后给你信心,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你是老有的所依的人。从今天起,我就成了你的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