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 匡开草
01
还未有过恋爱经历的朋友，转发了一篇小红书给我。标题显眼且直白，“被人真心爱着是什么样的感觉”，里头写下了被高赞的回答，诸如，“可以感受到真正的自由”，“可以完完全全做自己，就跟独处一样”，“会慢慢变成一个孩子，赤诚的，清澈的，坦率的”等等。
她来向我确认，“是这个感觉吗？”
02
我不禁想到此前看过的一个视频，标题是“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视频里，影视画面搭配旁白在娓娓道来，“上个月问朋友周末有什么安排？她说我要去跟男朋友约会。我很诧异，问她为什么脱单了不跟我说，她说并不是有心隐瞒，而是怕你拿来做对比。我男朋友就是个非常普通的人，各方面都很普通，能给我的也很有限。但我跟他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所以我不想说，我怕别人打碎我的幸福，评价他给的一切都不过如此。
听完瞬间有点想哭，当你知道眼前的烛光足够温暖自己的时候，就不该去听别人说，其实壁炉更暖和，烧的火更大更旺，因为说者不会给你提供壁炉的待遇，他只是想吹灭你的光，嘲笑这一切不过如此而已。而你如果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果断把温暖你的烛光踩在脚下，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那一刻，这两个不同出处，不同标题的一字一句在我眼前重叠，影影绰绰。于我而言，它们的共同点在于，部分是我觉得有那么点意思的，部分是我不置可否的，还有部分是我不认可且感到十分别扭的。
我回想起了我对朋友作出的回答，似乎和视频里的表述有着某些相似之处，我说，“其实我并不喜欢用这么概括性的文字去表达感情，总觉得很局限。虽然有时会有文字所提及的那种感觉，但不会完美契合，也不意味着始终如一。像这种被罗列出来的字字句句，一旦你没有体验到其中的一种，一旦你察觉到有一丝不匹配，你就会忍不住去质疑你和他之间的感情。但哪有这么十全十美，每个都能达到，且每个都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03
生活如此多元和具象，文字如此简洁和概括，我总是无法将两者完全对等起来。其实爱和不爱心中自有判断，只是世事变化，关系动荡，让爱和不爱变得模糊、忐忑，难免想要向外界寻求看似确切和笃定的答案。
而我最后对我朋友说的话，却是，“我在这里对你理性发言，转头就对我对象重拳出击。”
或许，这也是爱。爱，难以一概而论。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