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同前去的官员不停地教我怎样去行臣子之道,怎样表现对白帝的尊重,我也没有认真的去听,我知道他们都是好意,怕我失礼惹怒到白帝...”宁九听的认真,认真到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最爱听我讲故事。
“到了国都白帝隆重的接见了我,还遇到了公主殿下。”
“你在笑?”宁九突然无理头的问道;
“什么?”被突然打断的我愣了一下“我笑一下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公主殿下怎么样?”
“公主殿下没怎么样啊”我跨过了与公主相遇的情节,讲述我与白帝的谈话内容,以及白帝对我的期望。
“我将白帝的赏赐悉数婉拒,并坚定的拒绝了带兵的请求,回来的前一夜我与白帝在顺心宫喝的酩酊大醉,那个男人是个好君主,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竟有些心疼这个如父亲一般慈祥的人。”
“然后呢?”宁九听的特别仔细;
“然后?然后我就回来了”
“没了?”
“没了,你想听些什么?”
“没有,但我总感觉你说的不够完整,好像缺了些什么。”
“那是你想多了,去一趟国都哪有你想的那么精彩。”
宁九一脸疑惑,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说道:“你不是说有礼物吗?怎么不拿出来看看。”
“奥!你要是不提醒我都忘了。”说过话后起身向房间内走去,再出来时一只手拿着一支发簪,两支银色发簪,母亲那支的装饰更显琳琅,簪支更显厚重,九儿的则更质朴与轻盈。
“我可是几乎用了所有的积蓄,你们没得挑,喜不喜欢都要说喜欢,为了买这两个簪子回来一路都是吃糠咽菜,差点乞讨。”
将两个发簪交到她们二人手中,母亲当然更显淡定,宁九则满眼的感动。
“我喜欢!”说话的同时我就感觉大事不妙,瞥见宁九正在怀里掏出前段时间我交给她的麟佩。
“现在我有这个簪子就够了,麟佩还你。”
母亲见到麟佩马上瞪大了眼睛,宁九或许不知这麟佩的意义,但我与母亲了解,此刻被母亲看到我还真的有些慌张,这麟佩乃是先帝赐予的免死金牌,祖父与父亲在朝中声名显赫无人不识,但我的安全却难以保障,为此祖父在先帝那求得了一块刻麟玉佩,配其麟佩如免死金牌一般。
我挠挠头,又看看母亲道:“哎呀!这个,这个,这个先放在你这里吧,反正我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你就帮我保管吧。”
“那当你想要的时候再来拿去。”宁九见状收了回去;。
“放在你那儿切记保管好,千万不能丢失。”饭桌上很少说话的母亲对宁九认真说道;
“知道啦。”宁九回道;
吃过饭后宁九收拾桌子时我凑近对她说:“九儿姐,如果你能把在家的状态表现给外人十分之一,可能别人对你的评价就不是那样了,你对外人太冷漠了。”
“那我想问你,我为什么要对外人热情?”宁九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我被问住了,为什么要对外人热情?我也不知道,我不断的反问自己,今天开始这条建议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口中。
晚饭过后繁星满天,窗外的蝉鸣徒增了我的倦意,我早早便躺下休息,这是我最近几天最踏实的一晚,也是家人最轻松的一夜,我知道明日起床后平凡的生活将继续开始...
“烈拓王,此刻正值白国动荡,军中群龙无首,臣知道我耶琉国刺杀宁生将军有些羞耻,但为了子民做些羞耻的事情又如何?如果我们不趁机攻打白国,等到白国喘过气来这仇怎可会不报?既然这一仗无论如何都要打,不如趁现在还有胜利的机会,酝酿多年,今天耶琉国复仇的时候到了,是时候唤醒沉睡的人了。”说话之人不是任何一位将军,正是耶琉国师,国师总能未雨绸缪,帮助耶琉国度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烈拓王对他也是十分的敬重。
“我又何尝不知,但勼骷城一战我国军队元气大伤,新招募的士兵又是一群没有经过战争的孩子,我怎么忍心。”
“烈拓王,你可知道在白国王是怎样被解读的吗?每个人都终将身归黄土,只有一人能站在这堆黄土之上流传千古,这个人才能被称为王,永远要站在高处将目光看向远方,你现在的犹豫只会让伤愈的狮子伤害耶琉更多的子民。”
“我知道,可...唉...谷煞将军勼骷城一战后便一心想要隐退,缺兵少将的可不只白国。”
国师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烈拓王,我耶琉国与白国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的王文能治理天下,武能挞伐诸国,耶琉国许多城关可是王年轻时的杰作呀,至于谷煞那边交给我。”
“身在王位我倒是忘了自己,麻烦国师命令下去全军备战,吾王亲征!”
耶琉国再次开始了积极的备战,这一战将决定两个大国未来近百年的地位,对于耶琉国来讲这场战争已经等得太久,上古时期开始耶琉国的先民就是最大的部落,今日烈拓王想重现辉煌。
白帝并不是一个平庸之人,听到宁生遇害后便开始寻找下一个接班人,但有时候将才真是可遇不可求,整个军队中不乏能人,但在白帝的眼中总是差了一些感觉,他知道大战一触即发,便让上次与宁生一同征战的就虎功将军暂代统帅之位,以备耶琉国突然袭击,就这样大战结束还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便又投入到了备战当中。
“耶琉国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启禀白帝,耶琉国正在紧急操练新兵,虽上次战役元气大伤,但新兵的人数仍旧可观,据说此次带军出征的极有可能是前段时间自立为王的䇢青。”
“这个䇢青能力可不容小觑,耶琉国能壮大到今天有将近一半是他的功劳,我白国虽未与之交过手,但这位烈拓王的名声早就响彻周边诸国,就将军,军中你的资历最深,经验最为丰富,又与耶琉国将士有过交手,此战可有把握?”
“臣没有宁生的胆量与智谋,若是勼骷城一战我来指挥,定不敢冒险,也换不回来这胜利,䇢青的作战风格太过飘忽,与其他列国以往的战争中总能在中找到战机,这是臣做不到的。”
“就将军的意思是此战必败了?”
“那倒不是,我白国将士各个勇猛,守城一战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我知道就将军善于守城,但若真的需要直面耶琉国士兵那又作何打算?军中只有就将军一人明显不够,不如孤推荐一人如何?”
“不知就将军认为宁家长子宁文统帅三军如何?”白帝接着说道;
“白帝请三思啊,宁家确实世代将才,臣也相信宁文纸上谈兵能力定不会差,但这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兵书上又能用到多少啊,白国可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他一个未曾带兵打过仗的孩子怎可堪此大任?”
“就将军所言有理,那孤就等就将军带来前线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