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若
多年前,不知道什么是“我”
好像,“我”只是一种以零开始的状态
之后,便有些明白了
“我”或可当作是不断丰富着的形态
只等多年后,再回复到零的原初
而为了记念这个过程,可以预先
给自己刻写一块墓碑,上面写:
“曾带来一个零的‘我’,现在又带走了
活着的时候,我丰富的只有诗歌
且把它当作毕生而不多的财富
房子是租借的,还有一部用坏的车
死了,财富是不是财富,也说不清了
只剩用坏的车子,埋在了这里”
它能不能行向传说的彼岸,真难说
我离开时,就只能帮它做最后一件事
标记出厂以后的里程,还有转手的
车牌号,正是人们帮我埋车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