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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一名花仙子。若不是,为何对花草怀有如此之深的情感?仿佛能与它们进行对话似的,彼此能心领神会、心意相通。
打从记事起,我便对种植花草情有独钟。在那个物质条件匮乏的八九十年代,若想要拥有美丽且品种独特的花卉,无疑需要付出金钱或一些代价。可惜这两样我都不具备,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每当看到别人家丢弃的花草,我总是如获至宝地将它们捡回家,悉心照料。农村嘛,犄角旮旯的地方多得很,家里院子四周也有不少空地,根本不愁没地方种植这些捡回来的“宝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花草逐渐枝繁叶茂、开枝散叶,将院子四周和阳台装点得宛如花海。记得六七岁时,家里的围墙已被绚烂的花朵所环绕,美不胜收。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给它们浇水、清理枯枝败叶,让它们保持茂盛的状态。做这些事情,或者看着它们,我的心情就特别愉悦。为了防止被人偷花,小楼阳台四周摆放的都是品种独特的孤品花卉,别人只可观望,不可轻易触碰到。
每年花开旺盛的时候,任何人经过我家门口,都会驻足赞叹一番,那就是我最骄傲的时刻。遗憾的是,那时没有条件能拍下它们的“倩影”,只能将它们记在脑海中。
更大的得意之作,那就不得不提家门口的那棵葡萄树,它可花费了我不少心血和精力才培育起来。为了能让它茁壮成长,我真是绞尽脑汁。好在父亲特别支持我的爱好,他帮我在院子半空中搭建了一个花架,并拉上了铁丝网,长达三四米。葡萄藤就可以沿着铁丝网攀爬,从院门口一直延伸至院尾。一个春天,葡萄藤就爬满了整个空中花架,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甚是好看。
当葡萄结果了,试想一下,一走出家门口,抬头就能看见一棵挂满硕果累累的葡萄树,伸手即可摘到无公害美味的葡萄。这份惬意与满足,实在难以言表。那时,我的堂弟、堂姐以及邻居的小伙伴们总是爱来我家玩,趁我防备不当时,伸手就偷偷摘取一串快成熟的葡萄,随即溜之大吉,气得我咬牙切齿。
我常常期盼着葡萄能够自然成熟,因为熟透的葡萄才更加甜美。奶奶怕酸,只有甜透了的葡萄,她才敢品尝。弟弟妹妹深知我对花草的珍爱,即便我未曾明确禁止他们触碰花草,他们也不敢轻易触碰。因为他们清楚,为了保护这些花草,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有时,妹妹们因争抢不过我的物品,便会扬言要掐断我最爱的花朵送人,以此作为威胁。
记得有一回,大妹为了与我争夺一支笔,嫌我不让给她,为了报复,她竟然真的掐断了我最珍爱、最稀缺的海棠花送给了她的同学。
当我回家看到那残缺的花枝时,愤怒之情瞬间涌上心头,我大声质问:“是谁干的?”小弟小妹都吓傻了,从来没见过我发那么大火,他俩不敢吱声。
只有大妹毫不畏惧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我!谁叫你不把那支笔和我换!”她话音未落,我就抄起家里的水勺便向她砸去。
弟弟妹妹被我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我如此生气。当水勺砸到大妹头上时,瞬间破碎,妹妹的头上也鼓起了一个大包,疼得她嚎啕大哭。
事后,我也深感内疚,为自己的冲动行为感到后悔,万一把妹妹砸傻了该怎么办呀!不过,他们也从中领悟到了我的底线:无论何物,皆可触碰,唯独我的花草不可侵犯 。
我与花草的缘分,估计是前世种下的吧!要不随处捡回来的花草,随便种着,它们都能长得好好的,一直陪伴着我,从没试过把花养死。
哪怕是吃过的枇杷核或荔枝核,还有牛油果核,把它们埋在花盆里,它们也长得郁都葱葱。家里至今有几盆这种果核长出来的苗苗,估计都快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