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报告会的时间有些久,台上的各位学会领导发言的时间都没有把控,有的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了,一番谦虚,一番客套,有自谦说自己胡言乱语、胡诌的,却仍然讲得口若悬河。
会议结束后,全体人员拍照留影,这次参会人员150多人,涵盖9个市州及县级会员,据说也是盛况空前。
拍完合影,大家匆匆吃晚饭,饭前大家互加微信,礼貌性地添加了几位文友的微信。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可不得了,写散文的很多女性,一桌全女同胞,吃饭间大家也觉得甚是欢喜,热热闹闹结束一顿晚餐。
我的室友因为饭桌上收到单位的信息,要第二天早上开会,晚饭后她就离开了。
吃完晚饭,晚上安排有丰富的文艺汇演,这个才是大家最活跃的时候,开场一首全体齐唱《歌唱祖国》,把活动推向热潮,整场表演有诗朗诵、有唱歌、瑜伽表演、笛子独奏、手语舞《感恩的心》表演等,最后在《难忘今宵》中结束。
回到宿舍,独守空闺,宿舍在水泊渡的河边上,在沟谷的悬崖边,没有网络信号,没办法听书、看书、写东西或者刷视频,只能放下手机,静静地体会这一份宁静。不过这一天下来确实也有些困顿的,起早贪黑,中午也没能好好休息。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就又在群里寻求乘车的信息,消息刚一发出去就收到了回复,那个名字有点眼熟,就是主席台就座的学会领导,我再次跟周围的文友确认,得到肯定的回答。
于是后面的行程与缘分就从这里开始了,后面才得知同车有两位学界师徒,袁老的作品在80年代就出版发行三部,我那时还是小婴儿吧,有的作品被拍成了影视,成就斐然。他的年纪和我父母高龄,整个人却精神抖擞、气定神闲。
两位前辈和敏姐姐便是这次同车的车友,我和敏姐姐成为了好朋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当日,我们一起快速游览了水泊渡,这里是一个可以露营和漂流的地方,营房盘旋在山间,不过如今这是个淡季,并没有多少客流。
十点来钟,我们就离开水泊渡,转站乌江寨。乌江寨的旅行不在计划之列,在返程途中,看到如此艳阳,大家觉得似乎游兴未尽,敏姐姐说乌江寨还可以,因为当时坐申老师家车来的时候,他的夫人说乌江寨比这个地方还好玩,我也就附议了敏姐姐的提议,两位前辈也尊重我们的意见,于是第一次与文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个地方与乌镇为同一家公司打造,很有江南小镇的味道与韵味。乌江寨的风光迤逦,如诗如画。用袁老的话说这里是古韵流香,事实证明,我们不虚此行。
不仅参观了沿途美丽的风光,沿鱼塘河环游,山与水、吊脚楼、仡佬民居、古寨子、小亭子、风雨桥,交相辉映,山顶上的高塔,绿波荡漾的湖水,山间溪流、小桥流水、画舫游船,各处景观错落有致,一幅美丽而多愁的山水画,飘出悠扬的音乐,让人陶醉神游其间。
然而,最让人感慨的是,两位前辈兴致高昂,引诗作赋,感觉就是在享用一顿丰盛的文化大餐,特别是袁老古典文化之丰富,各类诗词歌赋,引经据典,不时兴起作诗一首,让我们觉得甚是汗颜。
我和敏姐姐都各得一命题作文,需要回去交作业,同时还要恶补国学这门大课。
虽然自己早就认识到这个问题,也把之前的文学课本都翻箱倒柜出来放上书架,但是迟迟没有行动,而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拔了。
用两位前辈的话说你国学不精,写什么散文,那不就是个花架子,缺少灵魂吗?
今天美好的相遇,却是拉开分别的前奏,与袁老的相逢与同游出行或许今生不再会有。
一路上被前辈的文学熏陶,深受启发。袁老看上去是一位慈祥的老者,不时说话反问我们一句,把我们也带入他的思考与谈话里,谈文学、谈人生。夜幕降临,开启归程。
临行回贵阳时,我们顺路先送了敏姐姐,而后把我送到乘车位置,我的距离与他们住的地方还有几十公里,我打了网约车,两位前辈下车与我一起候车,说要等我上车拍下车牌照他们才走,与前辈握手告别。在夜晚的寒风里,两位刚认识的前辈,却给了我温暖的记忆。
今日和陈老师闲聊时,他一语中的,说我一句要唤醒沉睡的文学梦想,说中我的要害。
十年前的今日正式从小城到省城,在这里安居乐业的十年,为自己的小家奋斗的十年,却也是从来到这里后远离了我曾经的文学队友们,离开了这个队伍正好十年了,十年后我又重新回归组织的怀抱。
当初小城的文友,至少有五六位都成了中国作协会员,也基本都有了代表的作品,而我也竟是靠当时积累的一些基础,发表的作品,重新回到文学的道路上来。
十年的文学空白期,十年的回家之路,我终于摸摸索索又回来了。心中满怀的感慨,满溢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