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想,说走就走,其实挺好。
尤其是和要好的同学朋友。
所以,当那个周日接到电话,说去邻近的阿克塞,我满心欢喜,满口答应。
家里一声招呼,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就闪了。
车走了有一会儿了,同学说是去小苏干湖,我大声抗议:你说阿克塞,怎么又变成苏干湖!
同学不依:难道苏干湖不是阿克塞的。
阿克塞有两个苏干湖,,一个叫大苏干湖,一个叫小苏干湖。
看了几本余秋雨的书,知道他每次出游,事先都做好功课,然后,去现场体验,不知道我有多佩服,多认同,难怪散文写得那么好。
从那以后,我就想,以后出游,我也要先读书,再游览。
可这回,又泡汤了。
只好像个傻孩子似的,带着眼睛去。
阿克塞,是紧邻敦煌的一个哈萨克自治县,有广袤的草原,成群的牛羊,马匹。人口不多,矿藏极为丰富。
富饶,美丽,广阔。
工作中,也接触过几个哈萨克,他们热情好客,银碗喝酒,大口吃肉,非常的豪爽。
去往苏干湖,走的是通往格尔木的国道,虽然蜿蜒而行,路却很好,两面都是是铁质的护栏,看着让人舒服,心安。
冬天的太阳,像个迟起的醉汉,懒散地洒一点阳光过来,天晴,干燥而冷。
道路两旁,一面是低矮的小山,平川,一面是弯曲的河道,里面已全部结冰,白白净净的。
同学开玩笑:你不是小时候爱滑冰吗?要不,我开慢点,咱们走,岂不更好。
大家都笑了,这样边吃零食边聊。
渐渐的感到双耳发胀,心口也有点小堵的感觉,正纳闷呢,才说是到当金山了。
当金山海拔3900米,是这一带海拔最高的地方。
上到山顶,停车透气。
环顾四周,这里视野开阔,冬季的草叶干枯,尽显苍茫景色,一眼可以望到天际,无任何阻隔,地面是硬硬的沙铄地。没有绿色,天是淡一点的蓝色,看不到任何有生命迹象的物种,大概地老天荒,就是这样吧。
道路上车辆稀少,竟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冷冷的空气,抬头看,觉得离天好近,大地沉睡了,没有苏醒。
还是当医生的琴操心:我带了氧气袋,谁不舒服就说。
有大夫保驾护航,此行无忧。
又过了一会儿,等我们从车窗口看到白亮亮,绿茵茵的一片时,一下高兴的叫起来:到了,到了,快下车!
哇,好厚,好大,好美的湖啊。
它晶莹的玉面,让我一见如故,从开裂处看到,它的冰层,足足有一米厚,它的颜色,是翠玉一般的,它的光度不含杂质,它在淡淡的阳光下如同玻璃,发出反光,经历了春夏秋的波光粼粼,而今冬眠了,又以这般容颜,展示在我们面前。
我们一行五人,滑冰的,拍照的,打陀螺的,各行其是,不亦乐乎。
大声的叫喊,说笑追逐,滑倒了再爬起来,一会儿,又分得很开。
冬季草原,冰冷的的湖面,遥远的天际,我们忘情地玩耍。
这不一样的冬季体验,让我快乐无比。
有点累的时候,我就去欣赏周遭的景色。看到一个哈萨克牧人,牵着马,从湖面上走来,我们一下子围了过去,枣红色骏马身姿俊美,长鬓大眼,惊奇地询问,马在冰上走,不怕滑倒吗,黑红脸膛的牧人笑了:有马蹄铁呢,它走惯了,不会的。
他说,他的家在小苏干湖南面几里的地方,这个湖大,从冰面上走,直线距离是最近的,他也听出了我们的敦煌口音,说我们是邻居。
征得他的同意,我们分别站在骏马旁边拍了照,我把随身带的苹果,取了两个送给他,他高兴地邀请我们去他家喝酒,我们笑着拒绝了。
好客的民族,古风不改。
我们的小苏干湖之行,以和牧人的告别作为结束。
冬日苏干湖,以它的宁静,它的广阔,它的洁净给我美好的享受。
我想,每个季节都有它独有的风韵,朋友,抬起你的双脚,走出去,天地有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