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被孕育之始就与母亲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听奶奶说起母亲年轻时身材高挑,样子也很隽秀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这些我也只能从为数不多的旧照片里寻到些许痕迹。
母亲读书不多但性格温和,通情达理,也比较勤快只是从我记事起身体就不太好。时常吃药,可能是药物的原因人会有些浮肿。父亲也陪母亲经常去各个医院,都收效甚微。父亲心疼她,不许她下地干活,但母亲却闲不住,家里收拾总是干净整洁。她有双令人羡慕的巧手,我和父亲穿的衣服、鞋子也都是她亲自做的。记忆最深刻的是我进学前班时她给我做的书包,那是个军绿色的书包上面绣了几个红色的五角星很漂亮,也一时成为我在小伙伴炫耀的资本。
有一天放学回来看到父亲在跟母亲低声说些什么,母亲虽然外表平静但是我隐约看到她眼角的泪痕。后来才知道母亲被确诊为乳腺癌晚期。
渐渐的放学回去以后我能帮忙做饭,收拾屋子,周末还能帮母亲一起洗衣服。母亲并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静静的陪我写作业、聊天。
三年级期末考试我考了全班第二名,领了奖状、一个茶缸和一把尺子。我兴奋地一路小跑回家,可她却静静的躺在那再也没能起身迎上去抱抱她最爱的儿子。
母亲离开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也已经离开家乡到外地工作、娶妻生子。但习惯性地每年清明回去看看,给那个不起眼的小土包添添土,除除草。就像母亲孕育我的过程一样,我心里也有颗种子在悄悄萌发。它把我与家乡、还有那个不起眼的小土包紧紧连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