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写这篇前,便先点开了《夏日之梦》这首清新柔暖的纯音乐做背景乐。曲如其名,初听它时所带给我的感受便一如我们的故事在记忆中留存的那番模样。
想写这么一段相对集中的文字其实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迟迟未能下笔无非是因为实在有太多的话而无从下笔。这么些年来,因你而写下的东西不算少,十万多字里,有你知道的我寄给或交给你的信件卡片,当然还有你所不知道的很多日记与随记。
喜欢记录,是因为想要留住那些幸福温暖的感触,尽管许多时候只是简单的小确幸。它们虽多,却也只是些零碎的放大的片段,而今天终于下决心想写写稍成整体的东西。因为担心随着时间流逝,那些细碎温柔的记忆会被不自觉地遗忘,或被一些所谓成长后的体悟所替代。更以及,希望最后好好整理一次心绪后,重新更好地出发。
初见你时便觉着不同,而果真在接下来的这么些年无论遇到多少波折也没能放下这份执念呢。有人说,喜欢一个人便是上了ta的学校。深以为然。关注你这么长时间来,许多你的习惯与思维方式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我,偶尔一刻反应过来自己都哑然失笑。不过这次的入学经历一定是我将永久感恩的。
遇见你,我是何其幸运的呀。连后来的情感咨询老师也这么说呢。
曾有朋友问你,希望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你想了想,认真回答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温柔的人。你说受《夏目友人帐》影响很深,希望自己能像夏目那样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即使它时而会很残酷,也希望能温柔地去对待每个人,每个生命。大概也正是因为你有着这样的一份心,所以也获得了对应的善意:你写到:“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儿,能够遇到这么多人,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也正是这样才有了现在的我吧。”而我,则很有幸能成为被这份明媚的温柔所照顾的其中一人。
高考后独身去到无任何熟识之人的异国他乡,第一年的日子实在是那样艰难。真的很幸运,那样的时候我并没有受到来自暗暗喜欢的那个人的许多伤害,相反,在多少个无力掉泪的夜晚是因为想起了你的许多话,想起了你的优秀、温暖与光芒才更能稳住,努力向前走。
一次实在撑不住了时也有你,隔着六小时时差接住了电话,坐在已灭灯的寝室窗下几十分钟不断给我力量。从前以为有些情节只有在不可当真的言情故事中才会发生,可是你不知不自知地帮我实现了多少少女心的小小幻想呢。
虽然一个在北美一个在欧洲,现如今一年到头只能见上一次面,可是能有幸与你一起去电影院里看了自己最喜爱的一部电影;并肩走过最熟悉的路口街头;都在国外时共同分享自己那里的纯美的初雪景象、热闹温馨的圣诞市场;能够隔着屏幕共享难得一遇的“超级月亮”;能够“一起”去看海;隔着时间空间共同聆听一首歌;能够偶尔倒着时差电话聊聊天,并且每次说上两三个钟头也不嫌我话太多;答应我以后亲自做一次饭请我吃……还有好多好多。虽然事实上它们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你都没有在意或许甚至早已经忘记,可其实说真的,于我而言感觉美好的青春时光里有我那样喜欢的你这样简单温暖的陪伴走过,于情感的故事上基本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暗恋,这场一个人的兵荒马乱里有你这样的参与,我真的已经很知足啦。
可是呢,纵使很多事想起来自己都会被甜到不行,纵使被朋友说“被迫吃着没有在一起仍甜度不减的狗粮”,纵使感觉自己已经很好运,都不敢再奢求更多了——却仍不可避免地有着不少眼泪的相伴。
最初一段时间的我们都面临着重要的节点,有着太多的限制,不想因为自己而打扰你,便只有看着你的照片默默流眼泪默默给自己打气,有太多话想说也只能假装和你打电话的样子录着音保存下来作为自己的回忆。关注你的每一条动态更新,大多时候却不敢评论点赞,只敢在输入框里写好真正想写上的内容,截屏保存,然后又将其一字一字地删除。常因为看着你的优秀而觉得自己真的好差劲急得直哭,再然后想办法继续提升自己。“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这歌词真没错。不过现在回想来,自己却还蛮喜欢那时那个傻傻的有些稚气的自己。
因为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将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尽管控制不住地一笔一笔慢慢完整着这个故事,可是对于表白这件事便是慎重又慎重了。原本其实是不打算说的,因为担心现在所拥有的都会一并失去。可是由于不知情的你的劝说以及自己总是为许多故事里的错过而叹息,所以发誓,像“如果当初我勇敢一些,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这样的桥段一定不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于是还是决定要告诉你。不为结果,只是想告诉你。由于早已知结局,也能料想这随后而来的难过,我一早便做好了打算,因为知道仅仅短短的一次表明心迹,是无法将我所想告诉你的事都说出的,所以啊,多少次因为你对我所喜欢的男孩子的好奇,我便给你讲了许多故事。而那些故事里我做过的事都是真的,只是没有告诉你那故事里的“他”就是你。你以为是观剧者,不知竟是剧中人。我提前很久便选定了日子——圣诞前夕的冬至,也早早订好了出远门旅游的火车票,为的就是表白完后即刻出发,不让自己窝在家里想得更多、难过更多。
我想我们关系能至此也离不开很早便知晓的相近的婚恋观。很巧地我们都很在乎“责任”,也都愿意相信缘分,纵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也愿意留希望于会有对的那个人,“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现在的我们,太多太多条件的限制,就算彼此心悦,也无力为对方负责,无法许下任何承诺。现当下所能做的,也许只有什么也不做,以避免对方错过近在身旁的更为合适的人。
那天,隔着六小时的时差,五小时多的电话、两小时的睡眠、一小时的最低落状态、四小时的火车。一切按照预计行进着。我对你笑称这次出门是“疗伤之旅”,可只有自己知道那么些天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走过温情的海滨小镇,看过冬季的大海,临近跨年时原以为已经可以放下,却自己都没有料到会在快到零点时蓦地就冲出酒店大厅,在四周古典恢弘优雅的古建筑包围中,在头顶整个天空被绚丽烟花点散着照亮时,在看着眼前的一对对恋人幸福相拥时,在严寒里不自禁地拨通了你的电话。
“嘟…嘟…‘接呀…你为什么还不接电话呀……’”一瞬间,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也是直到那时,我才相信书中的那些描写都不是夸张。在路上没听到电话的你二十分钟后拨了回来,电话这头的我挂着满脸的眼泪却在电话中轻松笑着在新年里在旧年的你送上了提前的新年祝福。看着满天绽放的烟花默默许愿,希望能放下执念,有些事就交给未来吧。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也都知道总之不是现在。至于是否会错过,就像你说的,看我们怎么去理解这“错过”一词了。
其实原本没有什么好悲伤的呢。毕竟,“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你对我是这样的回答。而这最后,也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中场结局了。都说,不只看结局,只要一段感情让两个人都变得更好了,那便是一段好的感情。你说我改变了你不少,而我在不少方面的成长,都很感谢你。你那么优秀,我也不能太差劲呀,而今后也会一直好好成长下去。同样,也很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温柔以待,感谢我所有的用心你都有相应的认真的回应。我也幸运地成为了你口中一个很难得很特别也很难忘的人,我们也还能如同从前般好好地走下去。
话说《小幸运》这首歌对我来说,打从一开始就与你紧紧联系在一起。看电影听到时让我想起你的是它,告白前上传的歌是它,告白后你唱给我的也是它。靠音乐储存情感的人因此实在不敢轻易听唱它。不过,虽然你说,其实你才是幸运的,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一个温柔的人这样长久的陪伴,也虽然我实在对你说过写过太多次感谢,可是还是想借用歌词借用电影作为此篇的结尾,也是这段青春故事的结尾。
与你相遇,好幸运。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
———————— 去年年中新添————————
后来呢,也许确实是结束了吧,也许也一直不会结束。还喜欢你吗?说实话,自己也不知道。曾经给你的信里写到:“就算有一天这份喜欢逝去,也会有另一种无法替代的情感一直存在。”是吧,我的独家记忆。你仍然是我很珍惜并且会一直很珍惜的人,也谢谢你到现在,也一直都在,一直以你的方式陪在我身边。我们确然不同于那些彼此的喜欢,却仍然不减那样温柔地耀眼,那样动人,那样温暖。
——————————正文终——————————
其实这是去年年初的一篇旧文。一年多过去了,又发生了许多的事,有更温暖的也有更苦涩的。我们也都在不断成长,对许多事也有了从其他角度的更多更深的理解与思考。而回头看看当初这篇充满了真心的记述更是觉得很纯真、很美好。便想着以此番的温柔简单作为入住简书的第一篇文章吧。
这算是一篇想让除文中的他以外的人看到的日记。不过由于他的好奇,去年七夕两人回国见面时给他看了跨年那小段。他欲言又止,半晌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对我说:“小希啊,以后,无论对方是不是我,都不要再做傻事了呀。” 嗯,一定。我认真答应他了。
其实我感觉这种风格,应该很难有耐心的朋友看到最后吧,如果有人捧场,我便真是很幸运了。
最后,愿你们也拥有很多的善意与美好。•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