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的唐镇校园,安静得像走进一座空城,亭榭还是那个亭榭,池塘也还是那个池塘,只是让人觉得像是一个闹腾了半天终于睡去的孩子,所有的喧嚣,慢慢地,归于,平静。
拐角处的广角镜,寂寞地站着,用眼角的余光,默默地看着陪伴自己的道路和房子,希冀着每个冒失的闯入,哪怕短短的几秒,在自己平静已久的内心荡起的涟漪。
池塘前的路,保持着一贯沉默的骄矜,是在回忆平日洒满一路的欢笑或泪水,还是在享受难得的如释重负的轻松?
盈满眼帘的绿色,失去了春天新鲜的嫩和夏天满的要溢出来的浓厚,变得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草丛里的虫鸣,也由雄壮的合唱蜕化成一两声断断续续的独奏,听了徒增寂寥。
唐镇的秋天,还没到满眼的枯黄或棕红,却是偏安一隅的,是繁华落尽的,是历经了离合聚散的喧哗和寂寞,秋天的唐镇,是,淡水墨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