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可能有很多朋友,但我相信书籍是最伟大的朋友、最有益的朋友。
我和书籍打得火热的时候并不是六七岁,也不是十四五岁,记得在高中以前,我对课外书是一种爱搭不理的状态。初中,每天上课读七门课程就让人焦头烂额,每天作业都要挑灯夜战,课外书只能成为负担。到了假期,去看看电视,和小伙伴玩耍,发呆成为了比读书更重要的事情。加上初中时有语文课外推荐阅读书目,一大箱子定制的课外书,老师把它们作为暑假寒假作业来布置,要在书上做批注、写读后感,这更加剧了我对书的敌意。中国台湾女作家三毛在她的代表作《撒哈拉的故事》中写道:“别人指定的东西,我就不爱去看它。”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里。
真正迎来读书转折的时刻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市一中就是一个被书籍包围的学校,每栋教学楼一层是年级图书馆,藏书数万。还有一个专门的图书馆,在图文信息楼,里边的书籍浩如烟海。每个班级的教室还有一个书柜,几百册经典书籍唾手可得。在这样被武器装备包围的战场,哪一个士兵不能随手拿一把好枪呢。
其次,一中读书的苦自不必说。那种从早上6点到晚上11点的煎熬确实让人压力山大,手机电脑都与我们无缘,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操场上跑两圈,书架上拿几本课外书,瞅一瞅,看个几十页,舒服极了,总比做数学题强。
那时候,校内的书店最火的是环球人物这些杂志,还记得是高三,班主任为班级订了报纸,参考消息、环球时报等等,总之,看不完的课外书、报纸、杂志,成为我们休息时的精神寄托。在最劳累要人命的高中时代,书籍成为了我和同学们精神上最大的出口,我相信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广阔的精神世界,那是高中时候读书为我们打开的大门。
自高考以后,读书便一发不可收拾。少年时代欠缺的书籍阅读量,要把它补回来。从京东到淘宝,从多抓鱼到学校图书馆,从时见鹿书店到物外书店,从403到外文书店,我都在寻找好书,寻找未曾开拓的精神世界。
读书数量是很重要,但更关键的是质量。读十本郭敬明的书还不如看几行《毛泽东选集》,所以读书的方向很重要。高中时,老师把茅盾文学奖捧在神坛,我认为这太局限了,那些现实主义的长篇小说只会把人的思维固定在中国历史和现实,而忽略世界和宇宙。
同样,读书也要跟对人,如果跟着樊登,那么就走错了路,走上了一条功利主义、背思维导图、学条条框框的路。我十分后悔上了樊登的贼船,花了365块的智商税。你只是在听他一两个小时的只言片语,看一些零零碎碎,没有丝毫收获。而且他粗浅的思想水平使他只能讲工具性的书,只能讲带娃跑步的书,我没有在上边看到一本名著,最简单的短篇小说都没有,更别说《百年孤独》这样的鸿篇巨著了。哈佛大学的TalBen Shahar老师在讲积极心理学时谈到,不经历一个由繁到简的过程,那么拿到手里的简一无是处。你不去读原著、不去自己思考,而照搬樊登的感悟,确实没有什么用。我不得不肯定樊登在普及知识、传播读书风气上的积极作用,但是,他捞钱的本质已经改变了整个樊登读书的风向,人们在长久的阅读之后不会有质的提高,只会学到一些不痛不痒的观点,收获虚假的满足感,形成一种我读了很多书的假象,实际上一本也没读。我跟着樊登读书读了一年,听了几十本书,留在脑中的只有樊登高傲的嘴脸,一无所获。所以我说,真正读书的人是远离樊登的人。
真正最适合我们的书单是豆瓣TOP250,先读完这250本再说吧。高中历史老师,我们心中公认的才子,曾说没有几千本书的阅读量就没有发言权,我举双手赞成。当然这是要时间积累的,也是要动脑子思考的,学而不思则罔,光读书不思考,光翻书不标注,那等于白读。到了30岁以后,直到50、60岁,我认为一个人应该有上千本书的阅读量,才能不枉此生,不枉大脑。
大学是我读书的黄金时代,我每次回家都要带十几本书回去,那是在学校看完的成果。每当多抓鱼包邮的时候,一箱箱二手书就送到了我手里。家里大大小小的纸箱多半是书,我会在每一本书上贴上得力的索引标签,每一句有价值的话我都会标注,附上索引,以备文章引用,以备来日思考。当我要痛骂樊登时,我就会去找TalBen Shahar的这句话,然后引用它。这就是我读书的方法。成千上万的有价值的句子和思想被我用标签标出,哪一条都可以为我所用。
科学研究表明,21岁是人思维的顶峰,从此就要走下坡路。当我们20多岁的时候,应该抓住时机博览群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形成自己价值观的关键时期,也是我们思想最有创造力的时刻,但愿年轻人可以与书为伴,不要枉费珍贵的头脑。
读书,是让我们有更广阔的精神境界,是为了让我们忘却时间、忘却烦恼、忘却一切。当中国的人均阅读量只有4本多的时候,我为之担心。我想这4本多不应该包含教科书和美食指南吧。不要被樊登骗了、不要被网络垃圾骗了、不要被郭敬明骗了,去选好书,去读好书,去读原著,去思考,我们的思想才能提升,我们的眼见才能开阔。
正如西汉文学家刘向所说,书犹药也,善读者可以医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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