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费床头的电子表上的2313舰时间越来越晚了，已经到了凌晨1点，李费微微的鼾声让本就隔音良好的舱室显得更加安静了。船上绝大部分船员都睡着了，走廊里也是空荡荡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一篇死寂。
“滴——核心系统崩溃，按摩强制停止！”
红光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李费被惊醒了。
李费缓缓起身，拍了拍枕头，红光消失了。他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多。
“也没啥事，估计这个系统一停，张苏通也醒了吧。”李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把腿伸下床，寻找着拖鞋。
“找他联机玩玩”李费掏出了手机。
然而，手机却显示：“无信号”
李费没办法，只好打开灯，去柜子那拿起那个手册看，希望能看见点有意思的东西。
刚翻到第二页，就有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核心系统
核心系统是整艘飞船的核心，在一组核心服务器上运行，大多数智能家居、与外界通讯也主要依赖于核心系统。一旦核心系统崩溃，所有智能系统都不能正常工作，也不能正常联网。
刚读到这，那个红色的电话听筒一样的东西响了——它真的像近代的电话一样响了。
李费拖着鞋走到柜子前头，拿起了电话听筒，里面传来了张苏通的声音
“核心系统崩了，我也睡不着了，也没网打不了游戏，你过来玩会？”
“行”
李费拖着鞋走到门前，“卡塔”一声打开了门。
与此同时，伴随着另一声“卡塔”，对面的写着"Aaron Jefferson"的门也打开了，亚伦·杰斐逊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但没有打领带。他透过两个方形的镜片看着李费，眼神中透着一丝锐利。
“You are one of the students who are visiting this spaceship, aren't you? The Core System was down, and the system repairer has not yet fixed it in some reason. I am going to fix it my self. Do you wanna go with me?”亚伦·杰斐逊用英语跟李费说。
李费大概懂英语，听出来了他是要邀请他去跟他一起修一个东西，但不知道是要修啥。
正在迟疑之际，他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苏通的门也已经开了。张苏通的头从里面探出来，看着李费和杰斐逊。
“戴上同声传译系统，”张苏通边跟他说边拿起了一个无线耳机一样的东西戴在了耳朵上，“它在你的门上，挂在一个盒子里。”
李费在门上找到了那个盒子。那是一个白色的纸质盒子，有点像近代的手机盒，但是只有5厘米长、2厘米宽。打开，里面就是一个泡沫包裹着的单边蓝牙耳机。
李费戴上耳机，听见了张苏通和杰斐逊的对话。
“Are you going to fix the Core System with me? 你们要跟我一起去修核心系统吗？”杰斐逊先生的英语已经被自动翻译为了中文。李费一只耳朵听见的英语，一只耳朵听见的中文，非常神奇。
“好。李费你快出来——”张苏通朝李费的房间喊道。
李费从房间里出来，和张苏通一起跟着杰斐逊穿过走廊，走进电梯，杰斐逊按下了写着“0x07”的按钮。电梯载着他们一路下行，随着“滴”的一声，他们已经达到了核心系统的主机房所在层。
出电梯左拐，没走几步便来到了一扇黑色的门前。杰斐逊刷了一下指纹，打开了门，他们三个进入了机房。
机房当中，整齐地排列着一排排服务器，都带有显示屏。不过，显示屏都是黑着的，也没有一台服务器亮着哪怕一个指示灯。只有远处，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夸张的绿色指示灯，李费猜测那是标识电源正常。
杰斐逊皱了皱眉，说到：“Where has the server manager been? 网管跑哪去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Why are all the servers turned off? Was it caused by the unstability of the power? 为什么服务器都被关掉了？是电源的不稳定性导致的吗？”
同声传译的机器翻译有些奇怪，不过李费成功地听懂了。
杰斐逊又顿了一下，说：“Not a big deal...I just need to boot all of them.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需要启动他们即可”
他弯下腰去，按下了一个服务器的启动按钮。起身走了两步，又弯下腰，按了另一个服务器的启动按钮。
李费也想帮着启动几个，可是杰斐逊却回头跟他说：“Special permision is required for booting the servers, the only thing you can do is to have a look. 启动服务器需要特殊的权限，你们俩能做的只是看看。”
李费只好盯着最靠近门口的那个刚刚被杰斐逊启动的服务器的屏幕。那个屏幕上显示了服务器制造厂商绿色的商标，接着又出现了转动的“加载中”的标志。正当商标消失，李费等待着操作系统的出现的时候，屏幕却变得几乎全黑，上面只有一行白色的字
Uable to boot: operating system not found.
李费的同声传译系统告诉他，这是“无法启动：操作系统未找到”的意思。
“操作系统未找到？“李费低声默念了起来。
“What? 什么？”杰斐逊警觉了起来，一个挺身站了起来，西服在气流的影响下发出了“啪”的一声。杰斐逊快步走到李费身旁，盯着那台机器。
此时，不光是这台机器，旁边几台服务器也陆续结束了加载，并且都显示了“操作系统未找到”字样。
“Something went wrong! 出问题了！”杰斐逊快步走向了房间离门最远的墙壁，拿手在上面画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长方形。在他画的长方形的边上，慢慢出现了蓝色的线。这些线的亮度越来越高，慢慢地，线中间的长方形部分和墙壁分离开来，形成了一扇门。
杰斐逊把手放在门上，经过几秒钟后，随着一声扫描的声音，门向内打开了。
“This is the secret room where all commands to the Core System is logged and printed onto paper. 这是一个所有对核心系统的操作都被记录并打印到纸上的秘密的房间。”杰斐逊描述着。同声传译系统的机翻愈发的让李费无法忍受。
杰斐逊进入了房间，李费和张苏通紧随其后。
这个房间不高，也不宽，但却很长，足足有好几十米长，比机房本身的长度都要长的多。这个房间里，整齐地排列着一台台打印机，每一个上面都有很大的一卷纸带，下面还有很大的一卷纸带。上面的纸带上没有字，下面的纸带上打满了字。李费想，看来，打印机是从上面的纸带拿纸，打印后通到下面的纸带上。
“These are the system logs for all the servers in this room. 这是所有房间内服务器的系统日志”杰斐逊向他们两个解释道，"Let's have a look what's going on. 我们来看看都放生了什么"
杰斐逊走向了第一台打印机，弯下腰，把眼睛贴下面的纸带最上面的部分上，张苏通也趴上去看。李费转到杰斐逊的另外一侧，也看到了纸带内容。
以下是今天凌晨开始的完整记录：
--------------------------------2102/5/12 22:01 GMT Running Command
Spaceship Time: 23:59
Timestamp: 4176883323
Command: curl dtbrl7r71pchfq0ss.1ssmvj4zhwqydvsykfbi.us -h "hackin-status: succeed"
Source: broadCast(all, including backups)
Authority: 798
Status: succeeded
--------------------------------2102/5/12 22:03 GMT Running Command
Spaceship Time: 00:01
Timestamp: 4176883323
Command: injectBrain --force --peopleGroup "staffs" --injectData "Vmtab2QxWnRWa1pQVlZaYVRUSjRUMXBYZEhOaWJGSlpZMFZLVDFaVVJsWlZNV2hyVkd4S1IxSnROVlZpUmtwaFZGVlZNVTVzVGxsalJUVnNZa2Q0ZFZaRVJsTlViVlpHVGxaV1dGWkZXbEZXYTFwSFlteFNWMVZyY0d4U1ZHeEdWMjV3UjFWR1NrWldiVFZWVm14S1lWcFdWVFZXVm05NllVVndVMUpyV1RKV1IzUlRVbXN4UmsxWVJsZFdSVnBMVld0a2FtVldVbkpWYkZwT1ZsUldlRlV4YUd0VGJFcEdWbFJDVlZac1NrZFVWVlV4WTFaT1dXSkZjRk5TYkZreVZrZDRVMVpyTlVaTlZGcFNWMGhDUzFWclZYZE5WbEpXVld4S1RsSlVWa1pXTVdoM1UyeEtTRlJVUmxWTlJrcERXbFZWZUdOV1ZsbGlSWEJUVWxaVmVGWkhkRk5YYXpWV1RsVldWRmRIYUV0VmEyUlBUVEZTV0dORlNteFNWRVpXVmtaU1IxTnNTa2hVVkVaVlRWWktkVlJYYzNoU1ZrWlZVbXR3VTFJeVVUSldSRUpUVkcxV1JrMVlSbWhOTW1oTFZXdGFWbVZzVWxkVmJGcHNVbFJHZUZaR1VrTlRiRXBJVkdwYVZVMUdTbE5VVmxVMVZsWktXV0pGY0ZOU1YzY3lWa2QwVTFKck5VWlBWbFphWld4S1MxVnJWbk5PYkZKWVkwWktUbEpVYkZaV1JsSlhVMnhLUmsxSWNGVlhTRUpQV2tSQk1XTldTbFZSYTNCVFVsUkZNVlpITlhkV2F6VldUMVZXVlZaRlNrdFZhMVp5WlZaU2RXTkdXbXhoZW14V1ZqRlNVMU5zU2tkV1dHeFZUVVpLZVZwWGN6RldWbHBWVld0d1UxSldWak5XUm1SM1kyc3hSazFVV21oTk1sSkxWV3RhUjA1c1VsZFZhelZzVWxSR1JsVXhhSE5UYkVwSFZsaGtWVlpzU2tOYVJFRTFWa1pHV1dGRk9XeGlWVEI0VmtaV1UyTnJNWEpPV0VKU1ZrVndUMWxYTVU5T2JGSlpZMFZ3YTAxSGVFWldiRkpEVkRKV2RGa3phRlZXYkVwUFZGVldjMUpXVWxsYVJUbFRVbXhXTkZaR1pIZFdhekZXWWtWV1dtVnNXbEJWYTFwV1pXeFNWMVZyY0U5V1YzaEdWbFpTUzFWR1NraGFSRlpWVmpOQ1IxcFdWbk5TVmxwWldrVTFiR0pIZDNwV1IzaFRWR3MxUm1KRlZsaFdSWEJQVm10a2FtVnNVbk5WYkhCT1RVZDRSbGR1Y0U5VU1sWjBZek5vVlZaV1NsZFViRlp6VWxaU1ZWWnNRbE5TYkZWM1ZrUkdVMUpyTlVaaVJWWlRWa1Z3VUZaclZYaE9WbEp5Vlc1S2JGSlhlRVpXTVZKUFZVWmFSazFFUWxWWFNFSlRXbGQwYzFKV2NEWlJhelZvWVhwQ00xWkVSbE5SYlZaR1lrVldWbGRIYUZCWlYzaHpUVEZTVjFWc2NHeFdWM2hHVlRGb2MxUXlSbk5XYWxaVlRWWktlVnBFUW5OU1ZuQTJWR3M1VjFKV1ZqVldSelYzWTIxV1ZtSkZWbGhYUjFKUlZXdFZkMZsVmlXRUpIV2xaV2MxSldaRmxhUlRWWFVtMTBOVlpHYUhkaGJWRjNZa1ZXVjFkSGFFOVZhMXBHWkRGU1dXTkdjRTVXVjNoR1ZURm9hMVF4V2taTlZGSlZZbGhDZFZSV1ZuTlNWMFkyVm1zNWFHSkhkekZXUkVKVFYyMVdSbUpGVm1obGEwcFBWbXRhVmsxV1VuSlZhelZoVFVSV1ZsVXhVazlWUmtwSFZsUkdWV0pYZUVOVVZWVjRVbGRHTmxKck9XeGhNVmt4VmtaYVQxRnJNVVpOVmxaU1YwZG9VRlZyVmtabFZsSjFZa1ZLVDFKVWJFWldiRkpIVlVaS1NGUllhRlZXYXpWRFdsVlZlRTVzVWxsYVJUbFhVbXhXTmxaSGRFOVJhekZXVFZoR1ZWZElRbEJaVjNSeVpWWk9WbFZ0Tld4U1ZFWkdXVmh3UTFSdFZuSk5TR3hVVmxaS2NWUlVRVFZXVmxKWldrVTVVMUpyV25WV1J6RjNVV3N4Y2sxVlZsVldSWEJRVm10V1YySnNVbkpWYkZwUFVsUkdlRlV4YUd0VU1VcElaRWMxVldKdVFrOVVWM040WTFkRmVscEZOV2hpUlZwMVZrWm9kMVp0Vm5KT1dFWlhWa1Z3VVZWclpEQmliRkoxWTBoS1QxSlVWbFpXUmxKSFZHMVdkRnBITlZWWFNFSlRWRlJCTVZaV2NEWlZiRUpYVW10YWRWWkhNWGRqYXpWV1RWUmFZV1ZyV2xCVmExcEhZbXhSZUZWck5VNWhlbFpHVlRGU1ExVkdXa2hVYlRWVlZqTkNUMVJzVlRGT2JFWlZWR3M1YUdFeFduVldSbVIzVlcxV2NrNVZWbEpYU0VKUVZXdFdWMkpzVWxkVmJIQk9WbFJHVmxkWWNGZFZSa3BIVm0wMVZXRXhTa3RhVjNONFVsWmFWVkZyTldoaVZUVjFWa2MxZDJGck5WWk5WbFpVVmtWYVMxVnJXbk5OTVZKMFkwaEtiR0Y2UlRKV2JGSlhVMnhLUjFKcVdsVmhNVXBYV2xaVk1WWldTbGxoUlhCVFVsZHplRlpHYUhkU2JWRjNUMVpXV2swelFrdFZhMVY0VG14UmQxVnJTazVXVkVaV1ZsWlNVMU5zU2taV1dHUlZZa1pLZFZSVlZYaFNWazVWVm10d1UxSXdNVE5XUnpWM1Uyc3dkMDVWVm1GbGEzQkxWV3RXVm1WR1VsZFZiRXBPVWxSR1ZsZHVjRU5UYkVwSVZGUkdWV0pZUW5sVWJGVXhWbGRHTmxGcmNGTlNWRUkwVmtjeGQxSnJNVlpOV0Vab1pXeGFTMVZyV2tkT1ZsSlpZMFUxYkZaVVJsWlZNVkpQVTJ4S1JtSkVXbFZYU0VKeFZGVlZlR05XYjNwYVJYQlRVbXRaTUZaSE1YZGpiVlpHVDFaV1YxZEhVa3RWYTJScVpVWlNjbFZyY0U1TlJHeFdWbFpTUzFOc1NrZFdhazVWVjBoQ2VWcFdWVEZqVms1VlZtdHdVMUpYZHpCV1J6VjNVV3MxUmsxVVdtaE5NbmhMVld0YVZtVkdVWGRWYTBwclRVUldSbF"
Source: broadCast(all, including backups)
Authority: 798
Status: Succeeded
--------------------------------2102/5/12 22:05 GMT Running Command
Spaceship Time: 00:03
Timestamp: 4176883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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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broadCast(all, including backups)
Authority: 798
Status: succeeded
--------------------------------2102/5/12 22:07 GMT Running Command
Spaceship Time: 00:05
Timestamp: 4176883327
Command: bootLoader --off 0x00 --force
Source: broadCast(all, including backups)
Authority: 798
Status: succeeded
--------------------------------2102/5/12 22:09 GMT Running Command
Spaceship Time: 00:07
Timestamp: 4176883329
Command: shutdown -P 0
Source: broadCast(all, including backups)
Authority: 798
Status: succeeded
李费发现，从看到第一条指令开始，杰斐逊的眼睛就直了。它们失去了之前的睿智，中间还添了一丝慌乱。他的嘴微微张着，手忙脚乱地翻阅着剩下的纸带。等到纸带被翻到了底，他缓缓退后了半步，表情木然。
"No! No! That can't be! That's impossible! 不！不！不可能是这样的！那是不可能的！" 还没等李费来得及问怎么回事，杰斐逊就已经慌乱地走到了第二台打印机前，翻阅着纸带。李费刚刚勉强赶上去看到第一行指令，他就已经来到了第三台面前。杰斐逊就这样一台台地看完了所有的打印机纸带，每看一台，他的慌乱程度就增加了一分。最后，他双手抱头，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李费忙冲上去问他。
"It's the 798 Authority! It appeared! The 798 Authority! 是798权限！它出现了！798权限！"杰斐逊喊道。
“那是什么？”李费一脸疑惑。
杰斐逊从地上坐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扶了扶他的眼睛，眼睛恢复了一些神采，看向我们：“You don't yet know it, right? 你们还不知道，对吧？”
李费点了点头。
杰斐逊没有看李费，接着说下去：“During the developing of the operating system for the space fleet--similar to Unix, but was developped independently--Andy, one of the best programmers among us and who started the whole Space City of Pluto project, told us that he had decided to set an account in the operating system as the highest authority--higher than root--for the girl he loved to show love to her.
在为太空舰队开发操作系统的过程中——类似于 Unix，但它是独立开发的——Andy，我们当中最优秀的程序员之一，也是发起冥王星太空城项目的人，他告诉我们他已经决定 在操作系统中为他爱的女孩设置一个帐户作为最高权限 - 高于root - 向她表达爱意。”
“然后你们就同意了？”张苏通惊讶地问。
"Well, he was one of the best and the starter of the project, so...others just simply said nothing.
嗯，他是我们中最优秀的人之一，也是项目的发起人，所以……其他人只是简单地什么也没说。
"杰斐逊摇了摇头，继续说下去，“And the permission for that account--higher than root--was named as the 798 authority, as the first 3 characters of the md5 hash value of the abbreviation of that girl's name.
而那个账号的权限——高于root——被命名为798权限，作为那个女孩名字缩写的md5哈希值的前3个字符。”
李费知道，md5是一种处理字符串的古老的算法，那个Andy可能也把这当作一种浪漫吧。
“所以……是那个女孩进行的这些操作吗？”李费问道。
“No, I think no. Andy left this project soon after setting that account, and we made little communication ever since. I'm not even sure weather he has told this to that girl or not. Anyway, you have to connect to the Local Area Network of the fleet to activate or sign into an account. From what I know, that account Andy set was never activated.
“不，我认为不是。Andy在建立那个账户后不久就离开了这个项目，从那以后我们几乎没有交流。 我甚至不确定他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女孩。 无论如何，必须连接到舰队的局域网才能激活或登录帐户。 据我所知，那个Andy设置的账户从未被激活过。”杰斐逊表示不同意。
“那是谁干的呢？”李费蒙了。
"I...don't know, probably a hacker. 我……不知道，大概是一个黑客吧"杰斐逊也摸不着头脑，"and I have know idea why he does so. 而且我也不知道为啥他要这么做"
“备用机房呢？”李费忽然想起了什么。
“It wouldn't work, 没用，”杰斐逊重新走到到第一台打印机，指着一行字，“See this? The backups are also destroyed. 你看见这个了吗？备份也被毁了。”
张苏通弯下腰，李费也凑过来，看见那行字是：
Source: broadCast(all, including backups)
"It means that the command is sent to all the servers, including backups. 这意味着这条命令被发送到所有服务器，包括备份"杰斐逊解释道。
"那为什么他们要挑这个时间节点呢，正好是我们来游学的时候？"张苏通问了一个李费也想问的问题。
"No idea. 不知道"杰斐逊又重新看起了纸带，刚刚恢复一点神采的眼睛又再次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李费感到了一丝异样。
杰斐逊没有回答李费的问题，只是自言自语了两句。翻译系统没有把他的自言自语翻译出来，李费也只是隐约听到有"NO"这个词。杰斐逊拿出手机，拍下了所有纸带上的指令，又径直向密室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他们两个，说：“We gotta have a look at the the cockpit 我们得看看驾驶舱了。”
他们三个走出密室，门在他们身后默默关上。他们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这让李费感到气氛很有些凝重和不安。
他们静静地走出了机房，带上了门，朝电梯走去。
电梯一直都停在这一层，他们来时开始，就没有上下移动过。他们三个默默走进了电梯，杰斐逊按下了"0xA1"层的按钮，电梯开始了它的上行。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张苏通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杰斐逊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电梯上的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着的楼层数，眼里的愁云仍不见散去。
随着“钉”的一声，电梯到达了0xA1层。李费猜也能猜的到，这是驾驶舱所在层。
杰斐逊默默地走出了电梯，领着他们向一个方向走去。他们拐了几个弯，又上了几节白色的楼梯，来到一扇门前。
这扇门和走廊里面的其他墙面一样，都是白色的，整个完全贴在同样白色的墙面上，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到门，可以轻易地看出它非常坚固。门上拿多种语言写着：驾驶舱。
杰斐逊把大拇指摁在门上的一个小圆圈上，门立刻发出了蓝光。
“谁？”门上的一个扩音器传出了冷静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杰斐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回答道："Aaron Jefferson and 2 visting students"
门开了，露出里面的一个同样泛着金属光泽的封闭空间。他们三个缓步而入，门在他们身后慢慢合上。他们身前的门打开，三人进入了驾驶舱。
驾驶舱里非常宽敞，头顶上的白灯照在白色的墙面上。舱室里有三个驾驶台，坐着三位驾驶员。旁边还有两个坐着人的办公桌，办公桌上也放着电脑，但明显不是驾驶用的。总之，是一共五个人。驾驶舱的角落里还放了几把椅子和一个沙发，貌似可以躺上去睡觉的样子。
“杰斐逊先生？核心系统貌似坏了，而且没人修。现在都到换班的时间了，下一班的人还没有被唤醒。”看到三人进来，最中间的驾驶座上的飞行员回头问道，“您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事来的？”
“Now I know both why the Core System is down, and it can not be fixed easily.
“现在我知道核心系统为什么会宕机，而且它不容易修复。”杰斐逊很有些沉重地说到，
“In one word, someone hacked in the Core System and made it impossible to be fixed. Now, the whole spaceship is in great danger.
“一言以蔽之，核心系统被人黑了，无法修复，现在整艘飞船都处于危险之中。
“Well, I'm happy to see it all fine here. Just remeber, don't go out, don't open doors without asking.
好吧，我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一切都很好。 请记住，不要出门，不要未经询问就开门。
”杰斐逊向几名驾驶员说了一通话之后，又转向李费和张苏通，
“I gotta go back to my room and get my laptop to analyze what's happening. Are you two going with me?
我得回到我的房间拿我的笔记本电脑来分析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吗？”
“那……行啊”李费替张苏通同意了。
他们跟着杰斐逊离开了驾驶舱，重新回到了电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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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杰斐逊笔记本电脑上表示舰队时间的时钟跳到了3:00A.M.整。李费听到了“咔嗒”一声，转过头一看，他们身后的几扇门——不，是整个走廊里的所有门——全部在同一时间准时打开了。一名名船员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神呆滞，脚步僵硬，活生生就像僵尸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