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叫莲香的寡妇,家里只有她和婆婆两个人,家里除了几块收成不好的田外,没有其它的经济来源,所以日子过得很拮据,因为婆婆生病,莲香不得不去大户人家做厨娘。
这个大户人家姓刘,家里米面堆积成山,菜和油也都多得吃不完,但他特别抠门,待下人也很苛刻,所以仆人们换得很快,只有莲香为了生计,长年在刘府干活。
有一次,莲香壮着胆子从刘府偷出一袋陈米,并将米袋从刘府墙上的狗洞里塞出去,好在此事并没有被人发现。
夜里,莲香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自己床前有人,过了一会儿,那人竟压在自己身上,但她如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也不能动,第二天早上莲香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十分凌乱,似乎夜里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
第二天晚上莲香心里害怕,眯着眼睛不敢睡。到了深夜,莲香看见一个身穿黄衣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只是那人的脸却笼罩在一片黑雾里,怎么也看不清。
那人到了床前就趴到郑苛兰身上,郑苛兰只觉身体异常困重,很快睡着了,此后一连几天,每次任凭郑苛兰睡或不睡,到那人来时她就非迷瞪不可。
这种脉象自己诊治不了,让她另请高明,郑苛兰又惊又怕,付了诊金就走了。
莲香不敢对任何人讲起此事,只能跑到很远的一个道观里找道士帮忙,一个老道士一搭莲香的脉,就说她怀了鬼胎,再不打胎恐有性命之攸。
老道给了莲香一颗黑色药丸,让她敷下,不一会儿莲香就肚子痛要去茅房,结果一个偶一般大小的黑娃娃,头身和四肢都有了,只脸上还没有五官,看着十分瘆人,莲香吓得差点要晕过去。
老道得知莲香堕下鬼胎,就给她说没事了,然后打算去莲香家看看,路上莲香将最近发生的事给老道说了一遍。
老道猜测可能是那袋米里有古怪,等到了莲香家,老道拿出铜镜围着那袋米走了一圈,米袋里竟泛出一丝黄光。老道忙对莲香说道:“快,把米袋打开。”
老道把手伸进米袋里,翻了一会,居然掏出一个小小的镶金棺材,老道拿一张黄符贴到小棺材上,只听里面“哎呦”,接着一个小人从棺材里飘出来,落到地上慢慢变大,成了一个“人”,只不过头部黑漆漆的,跟笼罩在黑雾里一样,莲香惊恐地发现:正是夜里来的那个黄衣男人。
老道大声喝道:“为何作妖侵犯民女?”
只见那“人”闷哼一声道:“是这女人主动带我回家,反倒怨我?”
老道怒喝:“一个小小的棺材精,还妄想在人间有妻有子?看我不收了你!”
老道说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嘴里念念有词,那棺材精没挣扎几下,就被收进了小瓷瓶里。
老道对莲香说道:“这个小金棺你务必得送还到刘府,否则将引来杀身之祸,那袋米倒可留下,将来日子好过了再还债,切记不可再偷盗。”
第二天一早莲香就把小金棺带到了刘府,又将它藏入一袋陈米中,从此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来过莲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