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与白头翁

今天休息。

早上起床看看,外边还在下雨,不紧不慢,不大不小,应是下了一晚上了。

吃过早饭,雨也恰好停了,赶紧出去遛了遛狗子。

回来后,又将猫儿放了出来。

五天紧张的忙碌,没怎么顾得上看看架上的葡萄。现在才发现,它们居然倏忽间就熟透了,一串一串,紫得通透,再加上雨水的润泽,似穿了一件晶莹的外衣,更是让人馋涎欲滴。我跷着脚,剪下两串低处的,也不用洗,绝对纯天然无污染,挑着最紫的扔进嘴里,还不错,酸酸甜甜,味道好。

吃完葡萄,拿出书,点上蚊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书。猫儿大约是觉得地上太湿,就猫在一个大花盆里,大眼睛四处踅摸着,寻找感兴趣的鸟虫之类。

不长时间,忽然听到一阵激烈的鸟鸣,喳喳的,似在呼唤什么,不用看,就知道是白头翁来了。我抬头,看到南屋顶的木架上,落着一只白头翁,脑袋上的一撮白毛有些凌乱地翘着,很滑稽,就像洗完头发还没干就拱被窝里睡了一觉起来后的样子,这是大雨给它做的发型。

大鸟叫完没多大会儿,又飞来了三只鸟,落在了它旁边的木架上。很明显,这是三只小翁,浅灰色的羽毛,与麻雀有一点相似,体型比麻雀要大,但比大翁要小,嘴角还有点嫩黄,脑袋顶上的羽毛还是灰色的,还没有出现那一撮标志性的白毛。

敢情,大翁这是教孩子们觅食来了。

这大翁是去年的小翁吗?我不认识。如果是,它一定会认得我。今年,它是在哪里做的窝呢?三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能顺利成长起来,便是一种幸福。不知大翁是否还记得葬在葡萄架下的小菜园里的它不幸遇难的兄弟或者姐妹?

小翁们来到后,大翁便飞走了,估计是躲在某处偷偷观察它们吧?

三只小翁,就跟三个孩子一样,行为样子,都与大翁有些区别,能明显感觉出那种稚嫩单纯。

小翁们在木架上警惕地来回扭头四顾。

我坐着一动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猫儿的大圆眼睛虽然放射着精光,却也没有任何动作。一只小翁大概觉得比较安全,一下飞到了葡萄架上,小身影马上隐进了茂密的枝叶间。但见顶上几片葡萄叶簌簌抖动了几下,底下一串葡萄穗子也跟着轻微晃动了起来。

眨眼间,小翁就从葡萄架上钻出来飞走了,没看到它嘴巴里是否有葡萄,有没有得逞?那两只也相跟着一块飞走了。难道是分工合作,有放风的,有觅食的?

不远处又响起了大翁的喳喳声,是在表扬它的孩子们很勇敢吗?还是又寻到了更好的葡萄架?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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