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不该在你的世界。"

那些伴你走过青春的歌,

是怎样的旋律?

01

昨夜00:00刚好回到家,打开《等你下课》,一直单曲循环,已经停不下来了。

从《七里香》开始听周杰伦的歌,那时候只要是他的歌都会听,128mb内存的mp3,大概能存40首。

对他的狂热早已减退,但每年新出的专辑,总会听几遍。就像是一个老朋友,很少联系,但从来不会忘记。

尽管他已经发福到和宋冬野没差,但只要是听他的歌,前奏一响起,我就能回到过去,回到那段青涩美好的旧时光。

于我而言,他是我整个青春岁月的旁白, 他的歌是我所有青春故事的注脚。

02

那是华语乐坛的黄金时代,谢霆锋的《因为爱所以爱》,张柏芝的《星语星愿》,张惠妹的《趁早》,梁静茹的《勇气》……都是红极一时的歌曲。

只有一个叫周杰伦的大男孩,内向而腼腆,还在吴宗宪的餐厅打工,他蚁居在一个地下室里,写一些没有人会采用的歌曲。

刘德华、哈林等明星经常会去餐厅用餐,只要一有明星来用餐,他就故意改编弹唱展现自己的能力,事后还偷偷问服务生,大明星们有没有在看自己,结果当然是没有。

同样穷困潦倒的,还有方文山,那些年他投稿了十几家唱片公司都不被采纳,正准备完全放弃音乐,专心拍电影。

然而在这一微妙的时间段落里,方文山遇到了周杰伦。

他们因才华和遭遇彼此欣赏,并约定“词曲不分家”,以防有人只看中词或曲,不聘用另外一个。

接下来的这些年,他们合力打下了华语乐坛的半壁江山,从餐厅走上了神坛。

03

在公司那间小小的创作室里,20岁的周杰伦跟杨峻荣聊天。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出唱片?”杨峻荣问他。

“有,宪哥跟我说,写完10首给我自己,他就给我出唱片。”

“那你准备得怎么样?”

“我已经录了一首。”

“真的?……听听看……”

周杰伦拿出一盒卡带,按下播放键。最先传来的是一声调皮的口哨声,伴随着轻盈的前奏,响起了由远及近的直升机螺旋桨声。

一个低沉的男声唱道:“想要有直升机,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融化在银河里……”

副歌来临前,卡带里传来了男孩的深呼吸:“漂亮的让我面红的可爱女人,温柔的让我心疼的可爱女人,聪明的让我感动的可爱女人,坏坏的让我疯狂的可爱女人。”

听完后,杨峻荣找到吴宗宪,说:“这个年轻人我要自己来带,我做制作人。你交给我,不要对我有任何干预。”

《可爱女人》这首歌后来原封不动收进周杰伦第一张个人专辑《JAY》里,这歌原本是写给吴宗宪的,但被退货了。《龙卷风》这首万人传唱的经典,也是一首遭人退货的作品。

当初吴宗宪提出,“你写完50首歌,我从中挑10首制作给你出唱片”。但事实上,吴宗宪心里想的是,你长得跟鬼一样,怎么出唱片,如果来一个谢霆锋、汪涵这么帅的我就出了。

吴宗宪只是想敷衍一下周杰伦,才提出这个艰难的任务,但没想到的是,周杰伦竟然做到了。

04

真正让周杰伦声名鹊起的,是《范特西》这张专辑。

可谁又会想到,这样一张被奉为经典的专辑,其中大部分曲目,竟然都是周杰伦写给其他歌手遭退货的。

比如《忍者》,本来是写给张惠妹的,因为周杰伦觉得张惠妹比较前卫,应该能欣赏这首歌。

结果,张惠妹看到歌后果断拒绝,顺带还批评了一下周杰伦。原因是这首歌的曲风太怪,不仅难唱,更严重的是跟自己新专辑的风格完全不搭。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周杰伦还给刘德华写过一首《眼泪知道》,结果也惨遭拒绝,当时刘德华只轻轻瞟了一眼,便连连摇头说:“眼泪怎么会知道,眼泪要知道什么?”。

《范特西》只是周杰伦的一个幻想,其他人欣赏不来。既然无人认可,就只有自己唱。

早期的周杰伦,是孤独、隐忍甚至偏执的,黄俊郎的词,更契合他刚出道时那段时间的心境,可以说,方文山让周杰伦面向大众,增加广度,黄俊郎让周杰伦回归自己,拷问内心。

《逆鳞》中有一句歌词,“我说自尊呐,看起来或许可笑,但它至少支着我,试着不让我跌倒,活着如果只是不甘寂静的喧嚣,那就咆哮吧,让每个人都听得到”,怎么听都像是周杰伦的自述。

那时候的他,常常会很慌张,一被记者围堵,就马上把身子埋进帽子里,羞怯不言。祝这位内向的少年并不擅长应对人前的疯狂,他怯生生地央求每个宣传主办方,让他少讲话,多唱歌。

那一年,周杰伦22岁。

05

说回《等你下课》这首歌,据说这首歌是周杰伦在某次演唱会庆功宴空档写的,说要用一周的时间做出来,作为自己39岁的生日礼物。

歌词很单纯,只是简单的叙事而已,充满文青风疗愈感,旋律回归纯稚。正如青春里的每个人,单纯,清新,不加修饰。

周杰伦说:“这首歌是送给自己,也是送给歌迷的生日礼物。”

歌中讲述的是,一个年轻人暗恋一个女孩,却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学习,考取和她同一所大学,但是依旧坚持着对她爱恋的故事。

我租了一间公寓

为了想与你不期而遇

那年的爱恋很青涩,会因为一次偶遇高兴整夜,于是我开始有意的计划着每一次偶遇,欺骗自己那叫缘分。

我找了份工作

离你宿舍很近

当我开始学会做蛋饼

才发现你 不吃早餐

为了你,我愿意努力的做所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那时候你我都不明白这就叫做爱的力量。

躺在你学校的操场看星空

教室里的灯还亮着你没走

小心翼翼的走进你的生活,看着你头上的那片星空,等你下课的夜晚是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时刻。

弹着琴 唱你爱的歌

暗恋一点都不痛苦

一点都不痛苦

痛苦的是你

根本没看我

暗恋是最甜蜜也是最卑微的事情,可是我不会后悔给你唱过的歌,给你写过的情书,能够爱你,就已足够幸福。

总有一天总有一年会发现

有人默默的陪在你的身边

也许 我不该在你的世界

当你收到情书

也代表我已经走远

虽然有时候会为了你一个不经意的回头,被幸福的眩晕感砸毁了头脑,但这感觉太过短暂,终究这个幸福的主角不是我。

一段人生中最懵懂最美好的时光,被周杰伦用4分30秒唱出,听歌的人啊,笑着笑着就哭了。

周杰伦,是唯一一个即将40岁,唱起校园情歌毫无违和感的人。

相信每个人的青春都有过一次现在想起还是会笑的暗恋。

一下课就拽着朋友,经过Ta的班级门口,装作不经意地瞟一眼和同学正笑得开心的Ta。

在校园里散步,心里想着会不会遇见Ta,一抬头Ta正迎面走来,小鹿乱撞又故作镇定,却不知脸已经红透。

这大概就是,你不懂曾经班里那个没有存在感的人,为什么毕业的时候,哭得那么痛。

我不怕你对我的好装作糊涂,可是害怕不知道哪个转身后,就是一辈子不见。

06

我想,很多人会不会和我一样,整个青春岁月都被周杰伦的歌贯穿而过,不同的时间点上,不同的歌。有时只需一个特定的旋律响起,就能做回18岁那年的梦。

当我听到《等你下课》时,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温暖,那种感觉像是在提醒我,我的青春没有白白走过。

写到这里,我有些困了,正准备在《等你下课》的旋律里睡去。

多么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是在高三的一节课上睡着了,桌上满是口水,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跟同桌说,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到周杰伦39岁了。

然后同桌会骂我白痴,趁物理老师转身书写的时候,塞给我一只耳机,MP3里面会放着周杰伦的《星晴》。

我听着歌,看着窗外熟悉的香樟树和篮球场,庆幸青春能重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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