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中飘着思绪,有些凌乱,是又有一些要面对的新课题。
那孩子带女朋友回来了,女孩子大他四岁,当时他准备要谈的时候,曾经报告过,路平自己在这方面会尊重孩子自己的想法,因此没有太在意。后来,爱人的战友们兴师动众地来家里坚决反对,又有说「顶公不顶婆,顶婆家不和」(女孩子和路平的属相是一样的),也让路平自己心里生出一些缝隙来。
那位先生起初也是不在意的,事实上他在看路平的态度。后来可能也有一些缝隙。女孩子说要来的前两日,他在擦卫生间的墙壁,在手指里插进去一根刺,在打了一下午麻将之后,疼了一整晚,第二天去医院医生给挑了半天,第三天去换药的时候拍了个片,那根刺还在。于是又打开得更充分了一些,在里面找,找了出来。路平于是开玩笑说,「这位哥,如果心里不满意明着说,别眼中钉肉中刺的。」
说好的大厨手指动了手术,路平自己于是披挂上阵,做了菜出来。
女孩子甜甜美美的,那孩子却象是到了别人家里,一副不经事很茫然的样子。「他看起来好像不太会关心你」,间隙问那女孩子,「没有啊他很好。」
心里有不安,不断地在观察那孩子,「小张,你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我快要离开人世了一样。」「那你需要确实想好是你自己要娶媳妇,自己要生孩子,要对他们负责,我可是只提供帮忙的。」「真看不上你那样子,好像别人不知道一样,遇到个事情就六神无主的。」
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热衷于静坐,热衷于修行,实在是翻云覆雨的心态无法招架的缘故。
静坐中会对这个新课题里大家各自的位置在心里作一个厘定,以及安住当下,不对没有到来的事情作无谓的想象。在关系中需要互相舒适又互相帮忙,「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与无相为。」
路平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