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
主角配角:萧怀沣骆宁
作者:初点点
简介:骆宁为太后挡了一刀,重伤。全家因她富贵荣华。伤及肺腑,迟迟不愈,她被送去南边温暖庄子上养病三年,回来时家里多了一位表妹。表妹住骆宁的院子,用她的月例与丫鬟。骆宁的父母、兄长疼她、小弟爱她,祖母赏识她;就连骆宁的竹马,也暗慕她,说她处处比骆宁优秀。太后原本要封赏骆宁一个县主,却因母亲从中作梗,县主落到了表妹头上。骆宁受不了,大吵大闹,他们却说她发了疯。害死了骆宁后,阖府松了口气,人人都觉甩脱负累。骆宁做十八年鬼,看着侯府一点点倒塌,辜负她的人都惨死,她重生了。她又活了。“大小姐,前面是城南三十里铺,您要下车歇息吗?”车夫问她骆宁摇摇头:“不了,直接进城。”又道,“不回侯府,去趟安兴坊。”车夫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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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六,纷纷扬扬的雪花开始飘落在盛京的土地上。到了初八这天,骆家准备安排马车出行时,才发现道路已经变得颇为难行。然而,腊八节是个重大的节日,信佛的老夫人必定要去法华寺烧香祈福。
骆宁决定陪同祖母一同前往。侯夫人白氏、白慈容以及骆宁的两位婶母、庶妹堂妹等人,也都打算随行。
众人准备出发时,有人忍不住低声抱怨:“这路上实在难走,山路更是不好通行。”
“天气好冷啊。”
不过,好在法华寺的山脚下,一直有小沙弥与附近村落的施主们,不停地清扫着积雪。尽管山路有些湿滑,但勉强还能行走。
等到了法华寺,骆宁发现这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多。首座讲经的大殿,座位是需要提前预定的,好在这件事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敲定,老夫人有自己的位置。
老夫人走进大殿后,不少人纷纷过来与她寒暄。慧能首座看到她手中的佛珠,不禁念了声佛号:“骆老夫人好造化。”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都纷纷投来目光。在场的贵妇们都知道这串佛珠的来历:当年第一高僧玄妙和尚亲手雕刻了这串紫檀木佛珠,并佩戴了七十年。他在一百二十岁圆寂的前一日,将佛珠送给了崔氏六小姐。崔氏六小姐次年就被封为太子妃,后来又顺利成为皇后,为皇族诞下四位皇子、一位公主,帝后感情深厚,琴瑟和鸣,尊贵无比。如今,崔氏便是当朝太后。平日里命妇们进宫请安,总能看到太后手腕上不离这串佛珠。
而今日,这串佛珠竟戴在了骆家老夫人的手上,难怪首座都亲自过来见礼。一瞬间,大殿内的人纷纷起身,过来与骆老夫人寒暄。就连最鼎盛门阀崔家的夫人,也不例外。
礼佛结束后,崔夫人热情地邀请:“骆老夫人,您要是没有预订素斋,不如一同用膳吧。”
老夫人牢记着孙女骆宁的话,深知切不可与任何人走得太近,以免陷入“烈火烹油”般的境地。既然已经得了太后娘娘赏赐的佛珠,往后还怕没有荣耀吗?凡事还是要懂得节制、谨慎为好。
于是,老夫人摇了摇头,婉拒道:“这天色不好,儿媳孙女们都还在门口候着,我得回去了。夫人的美意,我心领了,实在愧不敢当。”
崔夫人见此,也不好勉强。
在下山的路上,老夫人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忍不住说起方才在大殿里的事情。
骆宁的母亲白氏听了,忍不住问道:“娘,您怎么不与崔夫人一同用膳呢?”
白慈容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老夫人看了一眼旁边穿着灰鼠皮斗篷的骆宁,再次摇了摇头:“先回去吧。”语气中虽听得出听话,但也隐隐透着一丝遗憾。
不过,老夫人的遗憾并没有持续太久,京城内就炸开了锅。住在城里的人,只觉得今年这场连着下了四日的雪实在太大,却不知道城外村落里房屋倒塌了多少,又有多少牲畜与人被压死冻死。朝廷忙着赈灾,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正如前世一样,御史台有一位机灵的御史,深知国库并不充盈,便把矛头对准了法华寺与京城的望族,拿法华寺腊八节的佛礼大做文章。他不仅大骂法华寺,还指责那些订了素斋的门第,逼迫他们拿出钱财来赈灾。这个消息传得极广,市井坊间都有所耳闻。
骆家自然也听说了此事。
傍晚,儿孙们到老夫人处用饭时,骆宁的父亲提及此事:“娘,您当时没去吃素斋吧?”
“没有。”老夫人回答道,“原本阿容订了的。幸好阿宁有远见,劝我只拿佛珠,别去吃素斋。要不然,今天挨骂的可就有你了。”
老夫人又接着说道:“咱们这爵位,是阿宁受伤后皇帝恩赐的,并没有实打实的功勋,根基本就不牢固。说不定陛下一生气,就把爵位褫夺了。”
听到这话,饭桌上顿时安静得可怕。
骆宁的母亲脸色变得惨白,几乎要动怒;父亲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不好反驳。
其他人则看看骆宁,又看看白慈容。
白慈容吓得不轻,立刻跪下,哭着说道:“都是我的错,我差点酿成大祸了!”
她哭得极为好看,梨花带雨般,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却又不显得挤眉弄眼,美得凄凉,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快起来,怎么能怪你呢?”骆宁的大哥连忙说道。
大嫂也过去搀扶她:“不是已经退了吗?一点事都没有,你怎么还哭了呢?”
白慈容依旧眼泪不止:“我是后怕啊。”
母亲心疼地说道:“你这个傻孩子。”
众人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她。
也有人沉默着,像是在看戏,没有出声。
骆宁的母亲心疼得不行,搂着白慈容,不停地安抚她。
这时,祖母慢悠悠地开了口:“快坐吧,别哭了。没说你有错,你也是一片孝心,只是运气差了点。”
接着,祖母又对骆宁的父亲说:“阿宁是能兴旺家族的女儿,运气极佳。她一回来,就替咱们免去了一场灾祸。”
父亲点头称是:“娘说得没错。”
骆宁的父亲身为武将,却并非那种赤诚鲁莽之人。相反,他为人圆滑自私,冷漠寡情。他在驻地时,与骆宁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父女之间并无多少感情;回到京城任职后,又整日忙于应酬和差事,与内宅的女儿们也很少见面。所以,之前他对骆宁的事情一直是无所谓的态度。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所改变。
“夫人,文绮院三日内收拾出来。阿宁回京都快十日了,还一直住在娘这里,成何体统!”父亲说道。
饭桌上的每个人都意识到,局势发生了变化。原本被侯夫人精心呵护的表小姐白慈容,终究只是亲戚。而骆家真正的嫡小姐骆宁回来了,这十天里,她不哭不闹不抢,温柔安静,礼数周到地等待着。如今一家之主发了话,她的院子自然也就回来了,可谓兵不血刃。
骆宁知道大家都在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对父亲说道:“多谢爹爹。女儿其实挺愿意陪伴祖母的,只是怕打扰到祖母。能回去住,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松口说可以不要文绮院,去住蕙馥院。因为文绮院本就该是她的。
“娘,大伯母为什么不喜欢大姐姐呀?”回去的路上,堂妹骆宛问自己的母亲。
二夫人回答道:“从骆宁小时候起,她就不喜欢。”
“为什么呢?骆宁可是她亲生女儿啊。”
“生骆宁的时候,她大出血,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救回来,手脚半年才能动弹。从那以后,她就看骆宁不顺眼。”二夫人解释道。
骆宛听了,不禁叹口气:“大姐姐还挺可怜的。大伯不关心内宅之事,大伯母又把侄女看得比亲生女儿还亲。”
二夫人心中也很纳闷。
不过,大夫人白氏确实一直讨厌骆宁。二夫人还亲眼见过她打骂骆宁。那时候,骆宁不过五岁,什么都不懂,大夫人却用鞋底抽打她的嘴。这件事老夫人并不知晓。二夫人作为妯娌,还要依仗长房生活,所以也不敢声张。后来大夫人对外宣称,骆宁是自己在炕沿上磕肿了嘴。
“阿宁变化很大啊。以前她性格急躁,又沉不住气。如今长大了,变得稳重内敛,涵养功夫真是了得。”二夫人感慨道。
这不,骆宁才回来,就把白慈容衬托得有些黯然失色,而且白慈容还得把文绮院归还给骆宁。
“娘,大伯母想把侄女当成侯府嫡女来养,她野心可真大。还好大姐姐厉害,咱们家的好处,凭什么要被姓白的占了去?”骆宛又说道。
二夫人赶忙捂住女儿的嘴:“你小声点,别叫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