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里的军旅路】190:生命的诠释

  撰文/渝夫·天津河东

  编辑/桐言·辽宁沈阳


  【桐言无忌】


  其实,生死本来就是一个对立而生的矛盾体,有生就有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命的长度和厚度,因此,对待生死一定要有一个平和的心态。每个人对生命的诠释也都是各不相同,各有所见。也许这与个人的亲身经历有关,或许亦是超然看透对生命更高层次的诠释。甚感渝夫的体悟颇为坦诚,简单而纯粹,清晰而明了。

  边关拉练真有趣,一走三拍如喜剧,宿舍搬迁出好意,但却不符真实际。




  (七零三)生命如歌


  有关生命的体悟,我也许说不上有多深刻。对于生死,我所经历的人生之旅尚不能做出具体的诠释。六岁那年,父亲暴病身亡,只记得当时的我哭得很伤心,哇哇大哭,哭得那个凄惨。但实在地讲,我对死亡从小就不抱有恐惧的情绪。那年二爷(四川方言,指“二叔”)去世,我学着大人的样子,为停止呼吸的二爷穿衣更帽,除了感到死者特有的冰凉之外,我倒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感动:如此静静地离去,似乎也不失为人生的一种明智选择。

  对于死人,南方人多半会隆重操办,一来为显示后人的孝心,二来也是借此抚慰生者的灵魂。在中国这个注重伦理道德的国度里,有关死人的“庆典”想必还会长久地进行下去。

  近年来,“死人死不起”的感叹鹊起,极言丧事的开销巨大。在南方,修一座像样的坟墓据称要花上万元甚至百余万。在攀比成为时尚的年代里,生命的终结的确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漠河人对死似乎有他们独到的见解。大凡死人,除了富贵之家,很少有人大兴土木,而是把棺材往雪地上一放,任其回归自然。在尚未实行火化的边陲,我不知道这是落后还是愚昧,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对死的坦然和从容是值得人们深思的。(2000年1月10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七零四)拉练趣闻


  说是拉练,不过就是全身武装到公路上走个来回。但因为是雪天,依然有很多趣事可以载录。

  镜头一:作为拉练的主力,机动步兵连的官兵真是全副武装,清一色的大头鞋作训服大棉帽,步枪机枪冲锋枪四零火一样不少,肩背背包,上面还系一条雪白的床单,想来是为了伪装的缘故。再看看作为陪衬的机关干部,就显然有些不伦不类了——尽管也背着背包,但却都没带武器;脚上穿的,竟以皮鞋居多,不像是拉练,倒像是过节串门做客去了,实在是有伤大雅。

  镜头二:队伍向前面开进,不时见照相的干部股李国军股长来回奔跑,选择角度,套取光线,并不时让人们停下来进行配合。在这个场景里,拉练显然不是目的,照几张相片应付上级才是真谛。如此这般,弄得队伍里议论声纷起,真不知领导们在搞些什么名堂。

  镜头三:返回时,机关干部们显然跟不上大部队了,被无形的力量截成三部分,零零落落在积雪满地的公路上蹒跚而行。我们几个年轻的混在一块,一路说着笑话,不时小跑几步,惬意得很。

  真就搞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不过也好,为我们这些足不出户的机关干部提供了一次绝好的锻炼身体的机会。(2000年1月11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七零五)强烈抗议


  从机关一楼搬到后勤三楼,我们这帮快乐的单身汉们似乎得到了“升迁”。刚开始那阵子,想必是为了蛊惑人心或是其他什么目的,领导声称,司政后装的单身宿舍各安一部电话,一部有线电视,还有其他一大堆极让人心动的条件。可到头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没有实现。会议室倒是装了一部电视,到头来却是“流落民间”,终日铁锁当道。如此一来,回到宿舍,我们就成了没事可干的可怜虫。看书,睡觉,玩扑克,成了单身干部宿舍的三大主题。

  诚然,领导也再三强调不准在宿舍玩扑克。要玩,可以上会议室,可如今的问题在于,会议室进不去,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干待着吧?

  就这样,一到闲暇时候,后勤三楼拱猪声不断,嗷嗷直叫,俨然是猪八戒转世显灵。

  今天晚上,到外面吃完饺子回来,我们四个年轻小伙闲着没事,摆开架势大拱特拱起来。每逢输赢,都有人大呼小叫,或欢庆胜利,或为失败痛哭流涕,加之后来有人参观助威,就显得更加热闹了。那股热闹劲儿,二楼的兄弟们肯定颇有体会。

  果不然,晚上10点半左右,后勤司务长汪海江怒气冲冲地上楼来:“哥们,能不能不闹了?”(2000年1月12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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